裴绪此刻又一阵头脑风暴:这个姿势难道是……
咳咳,虽然我不熟练,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但是身为老攻,帮着自己的大漂亮媳妇牺牲一下也没什么吧。
毕竟人家一会贡献的更多,他也总不好让人家的大兄弟真的到无用武之地的地步。
他如此想着,十分体贴的在何尔帡扶住他的肩膀的时候顺了他的意。
何尔帡:嗯嗯嗯?喵喵喵?喵!!!
且不说裴绪这方面的技术怎么样,对付何尔帡这个二十多年的单身狗,也足够了。
好不好先两说,要紧的是这人的态度诚恳谨慎,认真体贴。
何尔帡有种想擦眼泪,顺带上院子里放个烟花的冲动。
院子里的那一群人,一个个呲牙咧嘴感叹世风日下,表示并不想看你们现在这幅样子放烟花。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这一刻,何尔帡开始在心里发誓,自己一辈子要对裴绪好,不能对不起人家,不能想别的男人,不能勾三搭四,只要是有一丁点对不起人家,那自己就不是人!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以后要学会做早餐,给裴绪做好吃的饭菜,阴天下雨的时候,要去接送他,做一个好的体贴又温柔的男朋友。
何尔帡温柔的帮裴绪按摩了一下腮帮子,温声说:“好了。”
我靠!我媳妇竟然怕我辛苦,还给我揉脸,我这是哪里修来的福气?
裴绪心中一喜,顿时觉着一会一定要更努力些。
何尔帡摸起了护手霜,何尔帡挤了一点出来……
裴绪:一眼看见,我的心肝儿这么快,不过怎么能让他自己做这件事情呢?
于是乎,一把抓住何尔帡急护手霜的手说:“我来吧。”
何尔帡微微眯了眯眼心想:男人,你是在挑战一个攻的尊严吗?
“还是我来吧。”他说着,打算往敌人的根据地迂回包抄。
“等等,等等?这…不太对吧。”
何尔帡:“有什么不对的?”
裴绪有点懵了:“这…这方向不大对吧?”
何尔帡:“嗯?”
沉默,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沉默。
直到现在护手霜都挤好了之后,两个人才发现,对于某些严肃的问题上,他们两个的认知,似乎有点偏差。
“是这样的,我觉着,无论从外形上来讲,还是从体力上来讲,好像我们来的上下嗯……你懂吧。”裴绪不大好意思的说。
“哦,可你从开始一直是被压在下头的,现在才想反悔吗?”
“我……”好吧,他其实好像说的对,裴绪觉着自己有点恐慌。“不是,但是事情是这个样子,你不觉着很奇怪吗?”
何尔帡冷了脸,他似乎从激烈的情绪里骤然冷静了下来,立马干出了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事。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这就打车带着孩子们从你家出去,以后再见面就当不认识。”
“别呀!”裴绪一把攥住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的手腕子,“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能见面当不认识。”
何尔帡回之以微笑:“你当真喜欢我?”
裴绪连连点头:“喜欢的喜欢的。”
何尔帡又回之以微笑:“那你愿意,为爱做受吗?”
裴绪:“愿……非要这个样子吗?”
何尔帡不语,他其实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坚持了,其实也没必要非得挣出个你上我下来,既然大家都是公平的,那不如……他还在这里思考着。
但沉默的气息,却给裴绪无限的压力,那人一直认为他不说话,就是没的商量。
裴绪念着何尔帡的笑,何尔帡的好,一瞬间心思便动摇了起来,他到底是舍不得这个人,总觉着,自己这次要是错过了,那一定是一辈子的事情,于是咬了咬牙,在何尔帡说出可以商量之前,张了嘴。
“好!”
何尔帡作为一个生意人,深知见好就收,顺杆子往上爬的道理,听了这话,自己没说完的自然吞进了肚子里。
小护手霜走起,多多哒,不怕浪费。
事情开始之后,某位心灵官采访了一下裴绪的感受,裴先生抹了把眼泪这样说: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郡王,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对那个男孩说两个字,滚蛋,如果非要在这个滚蛋上加上距离,我希望是有多远滚多远……”
心灵官:“您似乎串词了。”
裴绪:“如果能重来,我想选李白。”
心灵官:“请好好说话。”
裴绪:“疼!杀猪一样的疼!”
距离这一辆车结束之前,心灵官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拷问过林书程同学,彼时林同学给出的回答和裴绪完全不一样,据说是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畅快。
林书程:“那完全是因为我们家齐润技术好~”
沈齐润附和:“是的。”
“裴绪你难受吗?”开车司机一边顾着驾驶一边还不忘照顾乘客的情绪。
“不用管我。”裴绪把头埋在毯子里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
事后,打开灯的时候,何尔帡才发现裴绪此刻脸色惨白,眼角通红,手指还在微微颤抖,一米八几的身子蜷缩在地毯上,可怜的像个被人戳坏了的破布娃娃。
“你没事吧。”他赶紧上前蹲下来关切的问。
硬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的裴绪摆了摆手,连牙齿都在打颤:“没,没事,放心,死不了。”
有一种人的体质,天生就不适合做受。
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其实何尔帡刚才也没觉出多么畅快,更多是有些发疼。
裴绪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往浴室里走,整个人看着悲凉又落寞,看的何尔帡实在于心不忍。
“要不,回头咱们换过来试试?”他试探着说。
裴绪蓦然一顿,转过身来,扛着何尔帡扔进了卧室的**。
有一种人的体质,天生适合做受。
没错,说的就是某位天赋异禀差点扰民的,连心灵拷问官都插不上嘴的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