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俨然一副看我是不是最机灵,一脸骄傲求表扬的眼神。

林书程眉头一皱,不禁想:要不打打看,说不准他这次能打赢沈齐润也未可知。

他还没有出拳,便被攥住了手腕子放到了**。

还没有出腿,便被握住了脚腕子,亲了小腿一口。

嘴上还没说出拒绝的话来,沈齐润的吻又堵了上来,细细密密的吻,像是书里说的“温柔乡”。

起先是酸胀感,而后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饱胀,林书程觉着有一点点害怕。

他早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了,也没了当初酒壮怂人胆的机遇。

幸而沈齐润有足够的耐心,又肯心疼他,正餐之前的开胃菜做的周到有细致。

“行了,我觉着差不多了。”他把脸闷在枕头里,闷生生的默许道。

沈齐润亲吻着他的侧脸,笑着说:“你忘记了你老公的尺寸。”

林书程:“……”

行吧,沈齐润说的对,做得好,往自己身体里捅刀子的时候,林书程都想管他叫爸爸。

天苍苍野茫茫,嘎吱嘎吱嚼冰糖。

半夜小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妈妈身边,小崽子饿了,下意识的就想嚎上两嗓子。

旁边见多识广,已经饿惯了的火锅儿大侄子,熟练的把原本要喂给自己吃的手手,塞到了躺在他边上的小何嘴里。

两个小东西相识一眼,睡吧,谁知道大人们什么时候能忙完。

这两人在这里你侬我侬,陈慧君和老何在家里一片愁云惨淡。

倒是医院里的某两位,深更半夜的却不怎么安分。

大抵是因为白天事情太多,这几天一向早睡的何尔帡熄了灯却也总睡不踏实。

裴绪躺在一旁陪护用的折叠小**,借着月光,看着新上心,也是一肚子心事。

何尔帡并没有在追问裴绪是真有钱还是假没钱的问题,这很没有必要。

他本来也不是个傻的,这么一琢磨怎么会想不明白,百分之一百二的说明了裴绪动机不纯。

天底下动机不纯总要图点什么,要么图钱,要么图人。

何尔帡自认为也不是十分有钱,既然不是图钱,那裴绪可不就是图他……

想想之前这人的所作所为,可不正是说得通吗?

他辗转反侧了半宿,转过身面对裴绪的方向的时候,忽的睁开了眼睛,正巧着深夜之中这人也在看他,不由得一愣。

被人转了个现行的裴绪这时候再装睡着是不能的,白天的时候话又说到那个份儿上,只得破罐子破摔的继续盯着何尔帡看。

任谁大晚上被一个人深情款款的盯着,脸面上都不会太抹得开。

何尔帡抿了抿嘴唇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喜…喜欢你。”

“……哦,那…那我要是不喜欢你呢?”

“我不知道,心之所向,我便来了。”

何尔帡心里受到触动,像是在这一团乱麻里找到一根颜色好看的线头,只要他攥住了,就能收获快乐。

“怎么证明呢?”

“你这样看着我,我就硬了,不信你摸。”

何尔帡:“……”

说情话和老流氓只有一墙之隔,沈齐润已经在肥沃的土地上红旗招展自立为王,裴绪却在翻墙头的时候磨坏了裆。

要不是常年积累下来的良好的教养,何尔帡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可自打大半夜的裴绪说完那一句不着调的话之后,他偶尔跟裴绪对上个眼神之后,老容易不自觉的往人家脐下三寸走。

清心寡欲的何尔帡深吸了两口气,觉着自己大概是在医院住久了,人都有点开始要变态。

小**迎风绽放的一天,林书程又带着小何和饭盒过来。

这次他推的婴儿车,省了不少力气。

这么个小馋猫,简直是何尔帡的下凡利器,眼瞧着这小东西没法吃,馋的那样子,他就觉着食物是如此的香甜。

连吃一口花椰菜,都能吃出无比的美味来。

林书程每天带上孩子,婴儿车侧边放上电脑、奶粉、饭盒来医院上班,即便穿着随意,脸上也是一派该有的正规范儿。

至于老何那边愁的秃头的事情,在座的几个人谁也不大想管。

也只有陈慧君看在是自家老公的份儿上,没法子,只得洗脑式掰正这个中年男人的思想。

火锅儿偶尔跟着爸爸一起过来,瞧着自己白月光的儿子,何尔帡起先的时候容易抽的心脏疼,但转念一想,人家儿子都生出来了,日子过的也好,不挺好的吗?谁说喜欢一个人非得和人家怎么样,也就释怀了。

火锅儿能吃一点辅食,经常在何尔帡吃饭的时候,陪他吃一点小南瓜,小花椰菜。

极其清淡的水煮款,那味道也没什么好的,愣是馋的胖崽崽想哭,只得偷偷的舔一舔摸过食物的手指头,过过瘾。

何尔帡出院那天,裴绪开车过来接的。

他特意开了一辆能让人坐着舒服,空间大的车,原本一心只是为了何尔帡好,但一不小心忘了那车的价格。

何总在上车之前,眼睛在车上扫了几圈,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几眼,直盯得裴绪心里发毛。

好在这人也没抗拒,上了车之后,裴绪自主的把车往何尔帡家的方向开。

刚刚拐了一个路口,坐在车后座的人便说:“开到竹枝酒店吧,我在那里定了房间。”

“不回家住吗?”裴绪问。

“卖了。”

“……”

他并没有听话往竹枝酒店开,车把一打,转了个方向,把何尔帡安置在了自己的家里,这房子装好一年半了,还没怎么住过人。

何尔帡土生土长的Q市人,知道这地方的房子什么价位,又见根本没什么人住过,可见是裴绪这人是个什么身价。

“你什么意思。”

“我想包养你……啊不,要不你包养我吧。”

何尔帡眯了眯眼睛,他觉着自从被扒了皮之后的裴绪似乎就有点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的房子里包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