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节 入口(2)

在摆放着各种‘精’密物件的场合之下,小小的意外导致出来的失败会多米诺骨牌效应不断增加增殖。

肆意喷洒的高压和蒸汽,在白‘色’的烟雾朦胧之中,因为被压力给挤压变形的重型铁管掉落了下来。虽然所幸四周的人已经撤离完毕了,但是实心的重量级物品却在地面上留下了塌陷的裂痕,听力好的话或许能够判断出来,在嗤嗤的喷气声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砸落的声音。

“抱歉……请暂时先离开这里!”

负责向导的‘女’‘性’已经带领了她们离开这边的房间,从应急用的逃生出口离开之后,脸上还保持着惊魂未定的神‘色’。警报早已经响起来了,而且那些通道也如同柏川所说的那样,因为产生的突发状况而立刻关闭了起来,应急通道也是如果没有员工证明的话是绝对不会打开的。

“等等、柏川她们呢?!”

“哎……没、没有一起出来吗?”

“这可糟糕了……”

两个人的失踪,在五人一行的队伍中不被察觉出来才怪了。

“难道她们两个还在里面?!”

拉尔斯几乎将脸贴在了隔离‘门’的玻璃窗上面,内部的受灾区都是白‘蒙’‘蒙’的一大片,不过勉强能够看清内部,但除了金属的器械和充满了水汽的器具之外,就只有那些已经被污染掉的半加工的原料了,还有那个大‘洞’。

“那两个孩子不会掉下去了吧……”

“好了好了,拉尔斯前辈,别像一个老妈子一样担心啦!平时一直保养的皱纹会大爆发喔?”

“你这是什么话,那个孩子——”

“——不是有保镖跟着吗?保镖啦、保镖~!”

薇尼姆说着,眼睛却瞥向了另外一个角落。

那边是出口,从出口走出去,就能看见易尘了,他现在应该还坐在沙发上喝酒等人吧?

保镖的数量可不只是“一”呀。

“不、那里……”

“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传来的令人意外的声音确实来自那位工作人员。

“有什么问题吗?”

“下面……这里的下面应该是没有地下空间的啊。”

“你说什么?”

啪嗒。

轻巧的落地姿态,念抱着柏川,她在四周的岩壁上连续的踢踏卸掉了多余的下坠力之后,安全着陆了。然后她将柏川放了下来,两人打量起了四周。

“被我猜中了。”

柏川说道,脸上流‘露’出了中奖的微笑。

“我不建议深入。”

“但是……”

柏川抬起头看向了顶头。

“我们好像也上不去了。”

“目测有一百米左右,我一个人应该勉强没问题,但是两人的话就无能为力了。”

念没有飞行辅助的能力,她可以利用神威做到任何事情,甚至是将其变作翅膀。但前提是必须得有大空间与跑道平台的充当物。神威变化的东西不是活物,所谓的翅膀也只是人工翼的拟态而已,无法自己扇动的,只有滑翔的能力。

面前是通向未知区域的黑‘色’通道。

好像就只能继续向内部深入了?

念本来想说我认为我们最好就是这样等待救援,然后等人数增多之后在进行深入探索,但柏川也不会这样吧。秘密已经‘裸’‘露’出了自己的一个缺角,不进去探索那才是笨蛋。

“我会负责你的安全的,如果你想要进入的话。”

“……抱歉了,让你要随着我的任‘性’一起来。”

“不,这都是份内的事情。”

她们结伴向内部深入了。

柏川的身上有随身携带的照明器,尖端散发着强光的笔状物不但电池的续航力久,而且能够照‘射’到很远的地方。

“看样子是人工开凿的通道,四周的土层还有棱角突起,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打通的新鲜痕迹。”

念环顾四周说道。

“啊,前面有光了……就让我来看看这家制‘药’公司的真面目好了。”

柏川看见了前面出现了光芒。

不是照明器那种强光,而是一种幽绿‘色’的冷光。

“念,我们过去。”

“嗯。”

两人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这所谓的出口。

幽绿的光,来源于那些器皿——与之前的岩道完全不同,仿佛突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身后是打通的原始岩道,而面前却是充斥了各种现代科技的器材。用上号的石板铺上的地板,不知名的仪器正在自我记录着一切的数据,而那些运输数据的电缆管道则全部‘插’入了四周数目不下三位数的器皿之中。

“这是……!”

器皿之中除了静静的幽绿‘色’溶液之外,还有内部的活物。

有的是完整的生物,有的则只是一部分生体组织,但毫无例外全部都在缓慢而有节奏地呼吸起伏着。那些生物,毫无疑问不是人类,可是却具有了人类的特征。这绝对不是大自然的创造,应该是人为制造的畸形生物。

“他们……”

柏川的眉宇紧紧地‘揉’在了一起,她感到有些恶心,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柏川,你……”

“不,我没事。比起这些东西的话……该死的!这些家伙在进行活体实验!容器里面的全部都是活人……!!”

柏川不可能不认识这些异形畸形的事物,因为那些报告之中描述的因为瑞卡文‘药’剂而导致突变的患者,就是这样。不,在这个神秘的实验室中,那些器皿内的可悲事物,它们身上发生了比那些患者更加严重的异变。

“耻辱……这种人还有胆子打着制‘药’厂的幌子吗……简直是在侮辱我们的行业……该死的、这些‘混’蛋东西!!”

柏川狠狠的一个拳头击打在了岩石的表面,她甚至因为怒火而忘记了痛苦,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血丝从自己的拳头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