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尊在太和十九年被官府击毙,他自己也坦白说,他杀死了所有同门,将他们炼制成了他的《骊山决》的养分。”
记载到此就结束了,三册的结尾处,都是一片长长的白,以“神明”为结尾。
似乎都是过去了数十年,并不重要。
但叶淮的汗毛,忽然竖了起来。
在这本书的末尾,更是如此。
“难道是因为骊山门的门人成为了韩尊的食物,所以韩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骊山决的帮助下,突飞猛进?”
“也就是说,圣教的吞噬之法,并不局限于血心之法!”
李博武的形象,顿时在叶淮的心头蹦了出来!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叶淮豁然开朗。
“那本可以加快修炼的诡异功法,就是圣教弄出来的。”
“这说明,他们不仅可以操纵《血心真经》,还可以操纵其他的功法,如果有特殊的资源,再加上他们的‘神通’,几乎可以复制出所有的功法。”
“而且,他们还可以通过吃人来提升自己。”
“这两样东西,不正是韩尊要去的地方吗?是不是去找李博武了?”
在此之前,叶淮并没有因为李博武的忽然突破和隐匿而有任何的在意,也没有任何的疑心。
他光顾着研究《血心尊法》了,却没想过,圣教居然能自创如此诡异的功法,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但当他看到韩尊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是什么人害死了长山武馆的几个人。
“他能击败二炼丹师,是因为他刚刚开始吞噬人类,他急于提高自己的实力,他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他想要在大武比中拿到更好的成绩……”
最重要的是,那些修炼了这门功法的人一死,他的修为就会一日千里。
所有的罪魁祸首,都是李博武。
“可我没有任何的证据,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他。”
叶淮嘀咕了一句。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对方引到这荒郊野岭,然后干掉。
他不希望李博武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也不希望他有任何反抗之力。
到时候,又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这是武馆无法承担的责任,也是他无法拖延的责任。
百流山。
一处无人之地。
一身黑色长衫的白雨生,还有身披黑色斗篷的李博武,正在密林中汇合。
“有何贵干?”李博武舔了舔嘴唇,或许是因为多次食用人类的缘故,他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
“前些日子,我遇到过一个朋友,他的道场上都是些想要调查他的家伙。这下麻烦大了,准备去长山武馆找麻烦了。”
“就是担心两个家族联合起来,会有什么闪失。”
白雨生这两日过得提心吊胆。
虽然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但总觉得有些愧疚。
而且,他也是个纨绔子弟,自幼被宠坏了,哪里像李博武这样的“老兵”那般镇定自若。
“别担心,我已经服用了很长时间,现在还好好的。”
李博武面色一寒,哪里还有之前在道场上的风度翩翩。
“但我们必须改变一下,这些日子他们一直躲在矿山边上,我都没有动手的机会。”
李博武目光一闪,道:“要不,咱们再抓一个背黑锅的?”
“一是帮你解决了麻烦,二是帮我重新开店。”
白玉升:“谁?”
“叶淮!”他喊了一声。
李博武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凶光。
“这小家伙进步太快了,很符合圣教的特点。”
“拿他来做挡箭牌,也是应该的。”
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对叶淮的怨念。
无时无刻不在恨不得将其铲除。
“能行吗?”问了一句。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就算杀不了他,我也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哪怕是最不济,他们也要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
叶淮刚刚从城主那里回到了武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来到演武台前,林云看到一大群人,正浩浩****,浩浩****的涌向矿洞。
“什么情况?”
有人被叶淮拦了下来。
“叶大哥,这次的矿洞里,有人被杀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有人被杀,而且还是在我们奔雷武馆。”
“那可真是太好了。”叶淮惊讶道。
“应该不是,应该是消失了。”
“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发现。”
“后来,我们雷武馆的人就把消息传了出去,说我们在山里找到了两个被咬断的手指头,还有那么多的弟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以他们就把矛头指向了我们,说我们有食人魔!”
叶淮闻言,有些头疼。
明明是自己的武馆出了食人魔,可为什么自己的弟子也被杀了,而且还被杀了一个,而且还是一个奔雷武馆的弟子。
莫非自己猜的不对?
“我们去矿区转转。”
一群人簇拥着叶淮,迅速朝发生了战斗的地方赶去。
双方并没有在冰凉黑暗的山道上交手,反而在地面上的铁林中交手。
叶淮往前一步。
而他的对手,则是齐冰阳,还有李博武。
奔雷武馆的领队正是之前在醉仙楼上见过一次的白雨生和他的跟班,以及他的跟班,曹望。
曹望横眉冷眉冷,手中的折扇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武者切磋,生死相搏很正常,但自相残杀,却是魔头的手段!”
“我看你这是在耍什么花招,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架势,以为这样就能让人闭嘴了吗?”
李博武冷哼一声,“我倒觉得,是你自己作孽,偷鸡摸狗,也只有你这等卑鄙小人,背后捅刀子的,也只有你这等奔雷武馆的弟子,方才会这么干。”
“李师弟所言极是,要不是因为贵馆的主人,做出了卑鄙的事情,我师傅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是吗?”
“在矿山一战中,是他偷袭在先。要不是叶大哥胆大包天,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两家道场的学员们都激动了起来。
两人之间,都有很多陈年烂账要算。
现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
“前辈,那个被杀在奔雷武馆的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叶淮靠近齐冰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