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茶竟如此歹毒!”李太医惊叹道。
“怎么了?”吴承祖连忙问道。
“这花茶里面加的东西,女子喝了没什么,最多气血不足,但男子喝了,可让其不能令女子有孕,若长期饮用,不出三五年,就会彻底不能令女子生育,所以这又叫绝嗣药。”
“如果一直饮用,还会让人肾脉枯竭,阳气不足而亡,真是歹毒呀!”李太医说道。
吴承祖也被罗姨娘这样歹毒的手法惊到,这秦家大爷,真是纳了个催命符在府中呀!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豁然起身,“来人,即刻起程,去秦家祖坟,给秦家大爷,秦硕开棺验尸!要仔细地验!”
萧煜安听到吴承祖这样吩咐,不禁皱眉。
“你若不愿意自己父亲,身故后,还被人开棺验尸,扰魂魄安宁,我去和吴大人说让他不要验尸,我们再从别的地方找证据。”
萧煜安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死后解剖验尸,实在有辱尸身。
秦玥为人子女,定是不愿看到父亲这人这般折腾。
可谁知下一刻,秦玥竟义正言辞地说道:“为人子女,生不能承欢膝下,死不能查明真相,还他公道,才是最大的不孝,才会让魂魄不得安宁。”
秦玥顿了顿,又说的道:“父亲会理解我的。”
到了秦家祖坟,开棺验尸,虽然秦父去世两月有余,到由于埋葬地很干燥,天气也是春天,所以尸身并没有太过腐烂。
仵作在众目睽睽下验了尸,确定是肾脏衰竭而死。
李太医查看了尸体肝肾等脏器,确定是花茶里的药物所致。
秦父被重新入棺安葬,秦玥为秦父上了香,“父亲放心,我定会定讨回公道。”
次日,萧煜安告诉秦玥,查到了罗姨娘没入秦家之前的事。
秦玥听萧煜安说了个大概,两人便又去了府衙。
吴承祖命人传来罗姨娘的父母,和醉红楼里的老鸨。
老鸨看着罗姨娘的画像,说道:“不错,这就是我们醉红楼里曾经的头牌,胭脂,虽然她十几年前就被赎了身,离开了醉红楼,但相貌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被谁赎了身?”吴承祖问道。
“被谁赎了身,我倒是记不太清楚,只记得好像是姓秦,那里有赎身契约,一看便知,哦,他左边眉毛中间有颗黑痣。”
吴承祖让人把秦林的画像给老鸨看,“是这个人吗?”
“是他,虽然老了一些,还蓄了胡子,但我确定就是他。”老鸨点头说道。
“那你继续说。”吴承祖道。
“胭脂本来是我们楼里的头牌,恩客无数,后来突然爱上了一个年轻小子,一来二往,竟然闹着不再接客。”
“胭脂被教训了几次,还是死活不接客,只有那个姓秦的来了才会接,后来,她竟然把自己的金银细软全给了姓秦的,叫他给她赎了身。之后便她便离开了醉红楼,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走的时候有十六岁。”
老鸨说罢,又说道:“大人,不管胭脂惹了什么官司祸事,那都与我们醉红楼无关,还请大人不要牵连我们。”
吴承祖让老鸨退到一边,又看向了罗姨娘的父母。
罗姨娘的父母,像是被惊吓过度,两人挤在一起,缩成一团。
“你们可认得此人?”吴承祖问道。
听到吴承祖的问话,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两人战战兢兢地一看画像,罗姨娘母亲便一连声地答道:“认得认得,她是我们的女儿。”
“不是不是,是养女。”罗姨娘父亲说道。
“到底怎么回去,你们何时收养的她?通过何人收养的她?一一说来。”
吴承祖问完,罗姨娘父母便一五一十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罗姨娘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京城边上的乡下农户,十六年前左右,我一个男人带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找到他们,说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认那女子为女儿。
老两口为了给儿子讨媳妇儿,正愁没钱,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那女子便跟了他们姓罗,也就是罗姨娘。
他们认下罗姨娘不久后,罗姨娘便被城里一大户人家纳去做了妾室,这些年偶尔也极少见过,只有在罗姨娘需要他们的时候,才会通知他们去见面。
而他们家也因为认下罗姨娘这个女儿,在京城里置办了房子,搬了过来。
“可是这个男子,带罗姨娘来认你们做父母的?”吴承祖让人拿着秦林的画像问道。
“是是是,就是他,眉间有颗痣,我们不会认错的。”罗姨娘父母对视一眼说道。
“求大人饶了小民两口子,我们什么都没干呐!”罗姨娘的父亲哭喊道。
罗姨娘的母亲垂着泪,缩在那里发抖。
次日,秦宅
罗姨娘越想越觉得不对。
那天她去秦母院子里,刚开始,秦母确实神情呆滞,到后来她说王奶娘被秦玥逼死时,秦母的眼中流露出了伤感的情绪。
王奶娘那么多的落回粉下下去,秦母早已经开不了口,神志不清了。
可那种表情,绝不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能有的。
罗姨娘一惊,难道秦母是装的?
她连忙起身,锁好门窗,掀开床板,进了密道。
秦林看着她来,赶紧起身,打开门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把门关好,急声说道:
“你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大白天你竟然敢过来?”
“我过来自然有事,不过更重要的是我想你了,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罗姨娘扭着腰肢,走到秦林身边,嗔怪地说道。
秦林眼珠子一转,一把搂过罗姨娘,“我自然是想你想得紧,只是现在是关键时刻,可不能让人发现。说吧,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罗姨娘在他胸口画着圈,另一个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肩膀,“我怀疑秦玥那下贱娘,是装病。”
“你说什么?”秦林急忙问道。
罗姨娘一把把秦林推倒在书房的小榻上,小腰一扭,欺身坐了上去,“别急,一会儿告诉你,你不是说我了吗?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秦林一笑,反转了身子,两人立马滚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