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五天时间,沈逸收到了黄征的回信。

黄征恰巧从皇上那儿复命回到自己的府上。

看到沈逸的来信后,黄征很是重视,一来他把沈逸当成了救命恩人,二来福灵城知府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发指。

所以,黄征决定立刻前往福灵城,帮助沈逸扳倒知府。

黄征给与沈逸明确的时间答复,说三天后一定抵达福灵城。

看到回信后,沈逸很是开心,知道黄征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能有一个巡察御史的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得到确切时间后,沈逸决定不再隐瞒范袖义,让他三日后前往知府告状。

福灵城,清河村。

“沈少爷,我不会再做陶瓷了。”

见沈逸几人到来,范袖义开门见山的说道。

“先别回绝的这么早,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做决定。”

沈逸笑笑,随后把胡威联合知府陷害他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什么?”

听完后,范袖义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背后竟然有如此隐情。

沈逸怕他不信,先是带他到范家瓷窑场炉窑顶部观看残留的掌印,随后又带他去见铁掌昆。

眼见为实,又得到铁掌昆亲口承认,范袖义一下子跌坐在地。

二十年了,二十年自己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为了愧疚,自己舍弃了自己最爱的瓷窑场。

没想到,自己只是中了奸人的奸计。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范袖义笑着笑着就哭了,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范先生,不必过于自责,事情已经过去,一切还是要向前看。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揭露真相,惩戒坏人。”

沈逸上前把范袖义扶起,并极力劝说道。

事到如今,最主要的还是让奸人得到应有的报酬。

“可是,我如何斗的过知府?”

听说胡威是知府的侄子,范袖义犯难起来,知府就是福灵城的天,他怎么斗的过知府?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沈逸把自己的打算小声告诉了范袖义。

“好!谢沈公子了!”

听完沈逸的主意后,范袖义喜笑开颜,冲着沈逸深深一鞠躬,拜了下去。

“范先生客气了,我还希望范先生能到我沈家瓷窑场当管事呢。”

沈逸笑着把范袖义扶了起来。

“沈公子放心,大恩不言谢,此事过后,我一定用后半生报答沈公子的大恩!”

范袖义打定主意此事过后跟随沈逸共创一番事业。

一来,他本身还是喜欢制造陶瓷的,二来,沈逸给他绘的青花瓷深深吸引着他。

几日来,他一直拿着那副画,不停的观摩与设想,心里早已痒的受不了了。

“好!三日后,我们就是知府告状!”

沈逸定下了计划,三日后去知府告状,正好可以揭穿胡威和知府的罪行。

在知府抵赖之时,黄征恰巧赶到,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好!一切听少爷的安排!”

决定跟随沈逸后,范袖义也改口叫少爷了。

三日后,福灵城知府。

范袖义用力敲响了鸣冤鼓。

好久没人鸣冤的过,一下子招来了无数的围观之人。

听到有人鸣冤,知府不敢怠慢,直接带人升堂。

“升堂!”

“威武!”

……

所有人就位。

看到范袖义时,知府明显一愣,他好像在那里见过。

邦!

“台下何人状告?有何冤屈?”

知府敲响惊堂木。

“小的范袖义,小的状告胡威陷害我师父!”

范袖义大声喊道。

听到状告胡威,知府心里一惊,怎么会有人告自己侄子?

他还没有想起当年的事情,毕竟二十多年过去了,他早已忘的一干二净。

“胡威怎么陷害你师父了?”

知府一怒,怎么着他也不能让此人告倒自己的侄子。

“二十年前,胡威为了打压我,故意请铁掌昆在炉顶部用铁掌拍出裂缝,待我进入时把我砸在里面。

不巧的是,我带师父前去查看炉况,师父不幸被砸死了!”

说到此时,范袖义已经泣不成声,怎么说,师父的死也是因自己而起,他还是很愧疚的。

听到这里,知府终于想起当年的事来。

此事还是他给胡威出的主意,事后也是他带人查探的现场,以意外事故定了案。

“胡说!分明是你筑的窑洞不结实,怎么可能怨别人!”

知府当场呵斥起来,他不可能让范袖义翻供,不然把自己也揪出来了。

“师父确实是被人所陷害,炉顶部还有掌印!”

范袖义据理力争,到了此时他也不再害怕,有沈逸在背后撑腰,他底气十足。

“胡说!当时,我可是亲自带人查探过,根本就没有什么掌印!”

知府开始抵赖。

“大人,可以带人再去查探一番,没有掌印了,我任凭大人处置。”

范袖义自不想让。

“混账!你竟然敢质疑我?”

知府急了,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贱民也敢质疑知府了?

“知府难道就没有失手的时候?还是知府做了不该做的事?”

沈逸一脸不屑的走上前来。

“你是何人?竟然敢藐视公堂?”

见沈逸强硬站出来,知府大怒,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这么嚣张?

“我是沈家公子沈逸。”

沈逸主动报上名号。

“你是沈家傻公子?”

知府想起沈逸来,当时沈逸复活还吓了他一大跳,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正是本人!”

沈逸直接认下。

“你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先给我打他一百大板!”

知府怒了,你一个傻子竟然还敢找事,看我打不死你!

“我看谁敢?”

沐婉儿直接拔出软剑站在了沈逸身前。

看到沐婉儿,知府吓出一身冷汗来,当时钱海宝怎么死的他可是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被她一人杀了,他可不敢得罪她。

“知府你为何不敢再去查探?莫非心里有鬼?”

沈逸开始质疑知府。

“我怎么不敢去了,再说有掌印也说明不了什么,盖炉窑时留下的也不一定,说明不了什么。”

知府反驳,一个掌印又能证明什么呢?

“大人何不传胡威过来对质一下?”..

沈逸讥笑一声,还没有对质,知府就在极力掩盖事实。

“传胡威!”

知府并未害怕,自己侄子过来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