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旭带着法院的人开车来到丽人行,门卫想拦着被法院的法警按住,也不许他去打电话。
车间里正在生产牛仔服,仓库里也堆满了成品,法院同志马上就给车间和仓库贴上封条。
林子旭带着法官直接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林子恩得到消息早已经藏了起来,只有邢路远出来接待法院的同志,咬死了他们没有侵犯版权,这些设计都是他们自己的原创,反正也没人知道只要不承认法院也没办法。
可当法官拿出专利书后,邢路远慌了,林子恩就在旁边的办公室,隔壁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当听到有专利书的时候他懊恼的闭上眼睛。
不是没想过抢注专利但害怕被集团知道,又赌国内没有专利这一说就没去申请,这是他最大的失误。
车间被封了,厂子也被封了,他知道这一局自己输了。
刚回到宾馆,他父亲就打过来越洋电话,告诉他爷爷已经来深圳了。
林子恩吓坏了,损失一个工厂不要紧,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开,损失点钱也不要紧,以后会赚回来。
但爷爷要是知道他仿冒自家的服装吸血赚钱,后果不堪设想,他会被取消继承人的资格,集团里也再没有容身之地。
一定不能让爷爷知道,一定不能让爷爷知道!
林子恩像只困兽一样在屋里踱步,手不时的使劲捋一下头发,烦躁不安心绪不宁。
他努力想还有什么漏洞,工厂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法人是邢路远怎么都查不到自己身上。
不过有个人有问题,如果他到厂里闹,凑巧碰到爷爷那可就坏了。
林子恩越想越怕,出了一身冷汗,他信任的只有邢路远,他是自己情人的亲弟弟,为了荣华富贵也不会出卖自己。
但他现在被法院带走了,就算没带走,自己现在也不能去联系他。
除了邢路远他不放心任何人,就只能自己去找吕远新。
害怕被人发现,林子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出现在吕远新的公司。
吕远新热情的把他迎接办公室:
“林总,您是来告诉我可以提前提货吗?”
“抱歉,出了点问题,我是来给你送赔偿金的,你把合同给我,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林子恩把带来的皮包放在桌上,里面装了九万块钱现金,但他没有松手,找吕远新要合同。
“林总,你们这就不讲信用了,我都跟客户订好了,这只剩下几天时间你让我去哪里订货?这不是坑人吗?”
吕远新故意大声说,表现的很气愤。
“没办法,厂里出了大问题,我也不想的,理解一下,我自愿赔偿。”
林子恩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心里憋屈的要命。
“行吧,你们这么不讲信用,以后我也不敢跟林总合作了。”
吕远新生气的把合同扔到桌上,让会计过来点钱。
林子恩拿过合同前后看了一遍,见没有问题当场就把合同撕了,找吕远新要了一个铁盆把碎纸屑烧的一干二净。
“林总,能问问你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小心,把合同都给烧了?”
吕远新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子恩烧合同。
“钱给你了,咱们两清。”
林子恩不回答,眼看着碎纸屑烧光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下死无对证,总算可以放心了。
林子恩这次损失了上百万心情差极了,颓然的回到宾馆,林子旭冷着脸从大堂的沙发上站起来:
“堂哥,你回来了,爷爷等你很久了。”
白发苍苍的林老爷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老爷子眼神如霜,把林子恩看的心惊肉跳。
“爷爷,您什么时候来了?快进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老爷子用拐杖重重的拄了一下地,厉声呵斥:
“你干的好事。”
林子恩吓得浑身一抖,他硬撑着挤出笑容装糊涂:“爷爷,您怎么这么说啊?我就是回国考察一下有没有好项目?”
林子旭揭他的短:
“堂哥,你不是极力反对我回国投资吗?怎么自己偷偷来了?”
林子恩心里恨透了林子旭,但脸上不敢表现出来,随便编了一个投资项目。
“以前是我肤浅了,回国一看发展前景很好,我都做好策划了,想要进军饮食业,开一个连锁饭店。”
林老爷子冷笑一声,失望的看着林子恩:
“真是死不悔改,我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但你不知道珍惜。”
“爷爷,我做什么了?是不是子旭说我坏话了?您别信他的。”
林子恩赶紧解释,林子旭冷笑说:“堂哥,证据确凿,你就别狡辩了。”
“什么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证据?”
林子恩恼羞成怒对着林子旭喊。
林子旭扔到桌上一个厚厚的公文袋,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说:、
“堂哥,你仿造自家品牌谋私利损害家族利益,设计陷害我,以达到不可告人的卑鄙目的,证据都在这,你自己看。”
林子恩看着鼓鼓的公文袋,竟然不敢打开,右眼急跳,浑身冷汗。
林老爷子看到林子恩的反应,愤怒的宣布:
“你被取消继承权,以后林家的企业不许你涉足,再敢损害集团利益,我会全面封杀你。”
林子恩急了:“爷爷,你听我说,这都是子旭陷害我的,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能偏听偏信。”
林老爷子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我老糊涂冤枉你了?”
林子恩赶紧摇头:“子恩不敢,但没有弄清楚就处罚我,我不服。”
林子旭拿出几盒磁带放进录音机中,录音机里传出他跟吕远新在饭店里说的话,还有他和吕远新在饭店握手,在工厂握手的照片,另外还有两个港人的作证以及他们拿出的供货票据,还有工厂的女工作证林子恩是服装厂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