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劫持酷刑
突然打窗外跳入了一个身形,正是那日住绑架白雁亭的那伙人。带头的老大瞧了眼孟小飞只是坐在**一动不动的模样道:“我看你后事都交代完了,出來吧。”
“好久不见,大哥。”孟小飞回头便是对着那个刺客,嘴角上翘道:“今天是來抓白雁亭的么?要不要我帮忙?”
“今次不是來抓白雁亭的,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那大哥随意瞟了眼藏在床底的小柳道。小柳暗自掐紧了自己的手掌道。
“人?什么人?”孟小飞眨巴了一下眼睛显得有些茫然道。
“孟河。”那大哥猛地一个前进便将孟小飞打**拉了起來。
“谁?不认识啊,你认识?”孟小飞与那大哥双眼对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孟小飞眼底露出一丝茫然道。
“小飞啊,我知道你想加入我们。可是这次的任务是让你去找到这个孟河。所以和我们走一趟吧。”那大哥猛地吸了口气,将刀抵在了孟小飞的腰间道。
孟小飞当即停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冷声说道:“我真不认识....”
“小飞。”又是一个身影打窗外跳了进來,语气熟练的喊道。
“好久不见!”孟小飞一抬头便见着那人的面貌道。
“你就带我们去见那个人吧,算是二哥欠你个人情。”那人并未浑身带着杀气,而是走进了小柳的位子对着床下便是一把**散了过去。
“可是....”孟小飞瞧着那二哥毒物一撒,小柳便晕了过去。
“你要是不去,我们恐怕就得把你身边的人一一扫除干净了。”那大哥瞧着孟小飞似乎不愿离开,正暗道里较着劲想留在原地的模样道。
“二哥也是迫不得已,这组织上下的命令,也不敢不从。再说了这次给我们任务的人,我们沒法不接受。”二哥叹了口气一副很是难做的模样道。
“大哥,二哥,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那个孟河。不过我想知道这是谁下命令让你们抓我的,又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儿的。”孟小飞瞧了小柳一眼后轻轻叹了口气道。
大哥觉着挟持下的孟小飞已经沒有了抵抗的举动当即一把将人背在背上打窗户跳了出去:“是谁下的命令等会儿你见着那人救知道了。至于是谁透露了你的行踪....我们不能说。”
“小柳”孟小飞最后一眼瞧了微微张开眼睛看着的小柳道:“你放心,我一定平安回來。”
一路沿着山林僻静处快速前进,很快便不见了那旅店的踪影,天色也越來越暗四周猿叫鬼嚎声不断。孟小飞趴在大哥的肩膀上一动不动,眼前一片满然道:“是小柳告诉你们,我的行踪的吧。”
“孟小飞不愧是孟小飞,表面上糊涂心里却比谁都要清楚。”那大哥听了这话,脚下动作丝毫不停快速想着目的地冲去。
孟小飞只觉着心中一苦,看來小柳也并不是非自己不可。是啊,谁又会正在的对自己的刺探目标动情?孟小飞觉着自己不会,那么那小柳也不过将自己当做自由的砝码了而已:“看來是真的了,最后一个任务大概就是将我行踪告诉给那个人吧。”
那大哥沒有回答孟小飞的问題,而是告知了另外一件事儿:“等会儿见着他,我们可就保不了你了。”
“大哥你放心,我孟小飞最爱的便是自己的命。”孟小飞心中很是苦闷,到头來自己这么多年还是一个朋友都沒有交上啊。不过嘴上却丝毫不示弱倒是有些自暴自弃的潇洒道:“不过大哥啊,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我怎么都沒发现啊。”
“三天前我们就跟上你了,解决了暗地保护你们的人后。就让四弟给你倒了一杯茶。”那大哥不知为何话多了起來,倒也不怕直接将自己先前带着做的事儿告诉同样是刺客出生的孟小飞。
孟小飞听完这话,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果然还是栽在了这张嘴上:“我是说这世间哪有那么甜的茶啊。”打听见有人出现在自己客房前张开眼睛的同时孟小飞便觉着自己无法动弹了,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空一般,武功也是丝毫沒有办法使出。才会想到束手待毙。
“有是有,不过不是你喝的那种。”大哥回头瞧了眼远处的黑影道。
孟小飞并不在意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茶,不过自己若是有病活过这劫恐怕也不会再去碰了吧。
孟小飞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抬起头便见着一披头散发阴娆之气慎重的男人,一头雪白长发披肩肤如白雪眼似毒蛇的看着自己,慢慢笑道:“终于见到你了。”
“您是?”孟小飞只觉着这人眼熟无比,一双眼睛停留在他的身上來回扫视。
“我是谁不重要,我要你帮我找到孟河。”那男人似乎不喜欢孟小飞的眼神,上前便是一巴掌将孟小飞抽翻倒地嘴角流血。
“我为什么要帮你。”孟小飞苦笑着看着这明明算是别样极致之美的男人,却下手太重。
“哼,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中。”那男人微微翘起自己的兰花指抚摸着自己的白发,眼角微挑道。
孟小飞当即便是蠕动着自己的身子朝一旁的木柱上挪去:“那我立马自杀,我的命就在我手中的。”
男人一把将孟小飞拉到一旁的空地上,蹲下身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掐起孟小飞的脸颊,双目对视道:“.....有趣,不过你休想在我眼前耍花招。我限你半月之类替我找到孟河,否则!”嘴角露出一丝阴狠之色。
“否则如何?你要杀我么?我可是贱命一条....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孟小飞一想到自己原本的心中所托居然便是背叛自己的人,当即便是凉了半截。索性便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阴饶的男人道。
男人冷笑一声转身便做回了自己的软榻之上,微微偏头瞧着孟小飞眯起了眼眸道:“我不杀你,不过我会杀了那个小柳还有雍王。”
“你该去杀善王,不是他要登基么?”孟小飞只觉着这人太过可怕,自己如同一只老鼠被毒蛇围在嘴旁感觉真是不好。可这张嘴却是丝毫不可示弱。
“你!”那男人听完这话眉头一皱,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道。
“好了,你不用生气。我这次回朱国就是为了见孟河。既然你们都已经对我下了药,想必我个人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孟小飞心想着横竖都是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在死之前见自己师傅一面,算是了了自己这几年的思念吧:“而且你这么想死,让你见见孟河也不是不可以的。”
说这话孟小飞眼底也露出一丝冷笑來。
“你这话什么意识?”那男人瞧着孟小飞微微挑眉,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小雏子不知死活。
“凡见过孟河者沒一个能活着见着第二日的日出。”孟小飞有十成的把握,只要自己带着这群人去那片沼泽见到自己的师傅便沒有一个能活着再走出來。
“哈哈哈....”男人听完这话便是大笑着看着孟小飞,便是对其腹部就是一脚道:“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孟河究竟是何许人也?”说完这话,便让人将孟小飞拖了出去。
孟小飞被关在了铁笼当中用马车拖着先前进。
“天下第一刺客一旦不在暗处,也不过是只蝼蚁而已。”那大哥走在了孟小飞的面前瞧着孟小飞灰头土脸的模样低声道。
“大哥你是说你自己不在暗处么?”孟小飞听完这话便觉着一丝好笑道。
“....”那大哥微微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不语。
“我师傅不是蝼蚁,是蜘蛛。就算是在明处依旧能致人死地。”孟小飞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在唇边用嘴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我刚才忘记和你说一件事。”大哥先前走了两步,眼底露出一丝愤怒道。
“恩?”孟小飞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觉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开始缩在了一起般的疼痛起來。
大哥沒有回头瞧着孟小飞满头的冷汗:“你中的毒是五弟下的。”
“哦,不能解么?”孟小飞一听便是一脸死灰的问道。
“当初你拔了五弟的舌头,所以他给你下的药,就算是解了。你这个人也就费了。”大哥接着说道。
“武功全失还是经脉俱断啊?”孟小飞只觉着自己的天已经塌了,反倒沒有了臆想中的绝望,只是自己有些可悲罢了,
“生不如死全身溃烂。”那大哥回头瞧着孟小飞脸色一副努力做出微笑,实际上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道。
“还真毒。”孟小飞听了这话心中竟然在暗自低语,不要到时候那副模样被白雁亭那家伙看见就是了:“也就是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天下第一的刺客了。”
“除非你杀了孟河。”那大哥眼底露出一丝杀气道。
“那个男人要活着的孟河。他会让我杀么?”孟小飞一愣,是啊。杀了现任天下第一刺客的人,不就是未來的第一刺客么?只是自己不会杀,他也不会让自己动手。
“你会杀了他的。”大哥眼瞧着孟小飞已经废掉的模样道。
“我这辈子都不会杀他,若是大哥要杀他,恐怕先得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孟小飞猛地张开了自己的眼睛,如同要裂开一般的眼睛,恶狠狠的低声呜咽着如同困兽一般。
第二日,孟小飞又见到了那个阴饶的男人,这才孟小飞沒有让他说话而是直接便说道:“一路向前绕过都城,直走到圣界边缘,便可见到孟河。”
那阴娆男人身边的仆人凑近低声在其耳边说道:“这么一來一回恐怕赶不上啊,主子。”
“不用多说,快马加鞭一定赶到.”男人一听先是眼底一丝迷惑,接着当即说道。
“是。”仆人见状当即命令了下去。
十之后,通往朱国都城的小道上,颠簸的马车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渗出鲜血流了一路。
大哥率先打马背上瞧见了地上不断不嫌的血点,当即从马上跳到了马车之上,推开那铁做的牢笼走了进去问道:“怎么样情况还好吧?”
孟小飞已然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眼角裂开,浑身青紫指骨一截截暴露在空气中。双眼迷离的看着前方,强撑着的双眸看着那些人的脚趾道:“沒想到既然会有如此美妙的体验。”
“恩?”行刑的人只发出了单音节的声音,眼底露出狠辣又是要将手中带着倒刺的剑扎入孟小飞的肩膀。大哥当即止住了那人的动作。男人见状当即转身就出了马车。
“我看见了死亡的光亮,很美很冷很孤单。”孟小飞感觉着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消失,身体的温度心跳以及四周的声音都是这么的清晰,而眼前却是什么都看不见手已经全废了自然也摸不到。
大哥蹲下身瞧着孟小飞腰间那不足渗出血液的伤口道:“五弟又打你了。”
“不是打,只是让那些虫子在的皮肤下面活动了一下而已。”孟小飞惨笑这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脖子,似乎对这样的折磨已经麻木了一般沙哑着声音道。看來不用那药效让自己浑身腐烂,就凭着这个人的手段,自己死之前也是一副残躯而已。
“把五弟叫來。”大哥一听当即用手摸了摸孟小飞皮肤下不断蠕动的虫子,对着外面便是吼道。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刚刚离开的人又走了进來。大哥指着孟小飞对那人说道:“把他身上的蛊解开。”
那人皱眉别开脸似乎很是不愿意。大哥瞧着自家五弟任性的模样有些生气的说道:“五弟别以为你现在不能说话,我便不责怪你。若是这孟小飞在找到孟河之前死掉。麻烦就大了!”
“呜呜呜....”那五弟想要开口说话,奈何沒有了舌头无法发出声音來。
“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不过当初是你技不如人。这一路上來你做的事儿,我不是沒看见。是念在我也心疼你断舌的份上才让你做的。如今你却这么过分...”那大哥见状便是要教训那五弟,五弟却转身就逃出了马车一路不回头的朝着前方冲去:“五弟,五弟。”
“大哥,别说了。算是小飞咎由自取吧。”二哥瞧着五弟的背影走了进來,看着孟小飞不过十日的时间便瘦的沒有了人形的模样道。
“是啊,他沒有拔了我的舌头,便是对得上我的了。”孟小飞眼底闪现出一丝的杀意,却不去看任何人只是瞧着地面上被自己鲜血沁透的木缝道。
“五弟不拔你的舌头,不过是因为你要带路。”那二哥一听当即上前一把拉起了孟小飞的脸道。
孟小飞听完这话便是冷笑一声:“你们若是不让我养养伤,估计我还真活不到找到孟河的时候。”
“给他松绑。”大哥当即让二哥给孟小飞松开捆绑的麻绳。
“别动,肋骨断了,要是碰着会戳进内脏的。”孟小飞却止住了那二哥过于暴力的动作,咬着牙慢慢将自己的身体靠在铁笼旁一副将死的模样道:“我自己走就成。我想吃糖醋鲤鱼你们有谁能替我做一份。”
大哥听完这话先是不解,随后又瞧着孟小飞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莫不是这便是孟小飞死前最后的希望了:“去告诉蒋翔,孟小飞要吃糖醋鲤鱼。”
孟小飞再次被带到了那阴饶男人的面前,男人瞧着孟小飞的惨状冷笑道:“小兄弟这几日过的如何。”
“还好,还好,沒死透。”孟小飞斜眼便是瞟了眼面前那明显是被大老粗吃过的鱼盘,又瞧了眼男人意味不明的笑容道。
男人很满意孟小飞的惨状接着说道:“这就好,看來乌鸦的那帮兄弟对你的款待还是非常好的。”
“哪里,哪里,和皇宫的款待差多了。”孟小飞心中的怒火早被这几日的责罚给灭了干干净净,空留下满心的怨恨。
男人听了这话,当即抬脚就是对着孟小飞的腹部一踹,孟小飞只觉着浑身巨疼:“怎么,都给你上了你想吃的东西了,还不满足么?”
“一盘鱼里就一鱼脑袋,你让我吃什么?”孟小飞打自己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红着眼一副恶鬼的模样同样大声吼道。
男人蹲下身一把提起孟小飞的脸道:“你若是乖乖带路不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楚了?”
“我何时不乖乖带路了?”孟小飞只觉着好笑,自己告诉了他该走的路,却不断的被猜疑和刑法。
男人似乎走的有些不耐烦了:“说,孟河到底在哪里!”
孟小飞直愣愣的看着男人怪笑道:“圣界边缘有一篇竹林,他就在里面。不过你们要想进去必须由我带路。要不然你们就算是到了黄泉也不一定能进得了那座竹林。”
“你这话什么意识?”男人皱眉,这圣界可是不自己手踏进就能踏进的地方。
“你若是不信,可以让你的人进去试试。”孟小飞躺在低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也沒力气去动了。
仆人突然快速跑到了男人的面前,拿出自己怀中的信鸽道:“主子,密件。”
男人看了看信上所写,脸色骤变其实便站了起來道:“我们改道回国,让人带着这个家伙找到孟河,务必尽快带人回去。”
“是主子。”仆人听完这话,当即招呼自己身边的侍卫便是交代了下去:“乌鸦那边,你也记得盯着。若是太多分,就带着这个家伙自己走。”
“多谢丞相。”那侍卫头子看了眼躺在地上孟小飞后,对阴娆男人抱拳道。
“你死了,我可沒一点儿好处。”蒋翔末了回头瞧了眼孟小飞冷笑道。
“丞相英明。”孟小飞连眼睛也懒得张开了,只是低声回道。
“下次见你,你可得叫我皇上了。”蒋翔见状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孟小飞心中唾骂道 按着现在的整法恐怕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沼泽,更别说登基什么的了。
幸好那侍卫眼瞧着孟小飞半死不活的模样,找來了大夫下药看病,算是捡回了一些时间让孟小飞强撑着來到圣界边缘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儿了。
那侍卫头子瞧着面前不断冒泡的沼泽,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不过是个沼泽,何必要带这个家伙來。”
“你要是认为这只是一个沼泽而已。那你就向前一步走走,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老大瞧着那面积深入树林的沼泽便是皱起了眉头。
“你!”侍卫头子一听脸色当即不好,指挥着自己的人就要上前:“我们快进去吧。”
“风向不对,要等等。”孟小飞被人架着向前拖去。
“这沼泽和风向有何干系。我们走。”侍卫头子不信,质疑向前走去。
“自找死路啊。”孟小飞瞧着带头前行的几人眯起了眼睛。
只见着几人刚刚走入沼泽不过五米,那原本不过只是偶然冒出几个水泡的沼泽立马便剧烈的活动了起來,地下的泥浆如同泉涌般不断翻滚,一只只骷髅一般的手骨打地下翻滚了上來。后面的侍卫立马便慌了神:“刚刚那是什么?”随机便见着那侍卫头子似乎被那些骨头拖拽着沉下了沼泽。一个侍卫当即向着孟小飞走來一个巴掌便是打在孟小飞的脸上恶声问道:“我问你啦,刚刚那些东西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是。”孟小飞冷冷的吐了一口血冷笑着看着第一批人入住黄泉。
“是死人的骨头,刚才那些走在草地上面的时候,地下的沼泽在活动,所以骨头就冒了出來。”大哥瞧着那些沉入泥沼地步的人,并未让人去搭救而是亲眼瞧着哀叫的人快速被沼泽活埋。
“沒想到你居然知道。”孟小飞微微偏过头看着大哥道。
“恐怕这沼泽里有大量的毒气,所以你才会让我们等风向的。”大哥瞧了眼被雾气覆盖的林木道。
孟小飞并不多语只是瞧着面前的树叶说道:“时间到了,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