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次战役 第六十二章 运气
随着一声小喇叭响声,靠近山顶阵地的志愿军战士朝敌人甩出了一排排的手榴弹。
在靠近敌人阵地而且双方战斗人员又没有绞在一起时,手榴弹就是最好的进攻武器。它即可以炸毁敌人的火力点大量杀伤敌人,又可以产生大量的烟雾让敌人无法对进攻部队实施精确的射击。有经验的老兵就知道,这时候对防守部队来说,往往是等到看清敌人的时候,敌人的刺刀已经在面前了。
手榴弹的一片轰响过后,看着战士们就耍杀上山顶阵地,我心下不由一松。只要战士们冲上山顶阵地,胜负几乎就可以说已成定局了。甥团战士的拼刺技术那可不是盖的,就算是当年的小日本在他们手下也讨不了好,更何况是这些在美国文化熏陶之下的小日本。
但就在我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升起了几颗信号弹,紧接着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报告,西面发现敌人军队进攻!,小
“报告,敌人援军开始进攻!”
“报告,东面匆高地朝我4咕高地后方进攻,试图切断我军与大部队的联系!”
战士们的报告一声接着一声的传到了我这里,不由让我暗暗心惊,这小日本的嘴巴可是越张越大了,这回他们不是进攻4刃高地,而是想把舶,高地也一口气包在肚子里头。想到这里我不由冷笑了一声。这可是整个躬8团啊,你们能吃得下吗?
“满塞日语:万岁”。这时只见我正面刻,要被攻下的丑凹高地上,那些守军大喊一声就端着刺刀从战壕里跳了出来,居高临下的往下冲,跟朝山顶上冲锋的志愿军们绞杀在一起。
相传在二战时,美军旧瞅立营就曾经上刺刀,高呼着“万岁。朝驻守在对面的德军发起了第一次在意大利战场上的“万岁”冲锋。当时的德军在这些的猛的日裔美军的攻击下,个个晕头转向的纷纷溃逃,结果四独立营成功的打败了兵力占据优势的德军,还俘虏了他们不少人,从而让德军对这些小个子“美国佬”另眼相看。
但说到拼刺刀,志愿军又什么时候怕过人了。战士们最希望的就是那些联合国轮番的跟咱们比拼刺刀,面对这些小日本同样也不例外,这回一见那些小日本挺着刺刀冲了下来,不由精神一振,不需有人命令,互相之间很有默契地稍整了下队形。就朝冲下山来的敌人迎了上去。
见此我心中不由暗赞了一声,从某种意义来说,拼刺刀更像古时的冷兵器作战,而冷兵器作战最讲究的就是队形,最讲究的就是互相配合。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这句话在热兵器作战上也许不成立。就像我一样,只要手里才一把枪,只要身上还有子弹,我想打倒十个、八个的敌人那是不成问题。但如果是在冷兵器作战上。因为一个人体力、时间、无法兼顾等原因,一个拼刺技术高超的战士也很难在同时面对两、三个敌人时取胜。当然,如果对手是被大喝一声就吓得双册发软、动也动不了的菜鸟,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甥团的战士不是菜鸟,美军四独立营的同样也不是,所以战士们在接刺之前调整了下队形,以便战友之间互相配合的选择无疑是很明智的,特别是志愿军战士还处在地形的弱势下。
正想着。敌人的刺刀已经和战士碰上了。霎时金铁交击声、枪声、摔打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整个丑凹高地的斜面就变成了一个血与火的世界。
小日本也着实不简单。他们拼刺技术高超,或许是与他们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和很多人都玩武士刀有关吧!与志愿军战士们冲锋一样,他们也把所有居高临下冲锋的惯性用在了刺刀上,一个照面就有一些志愿军战士因为挡不住敌人的冲势而牺牲在刺刀下。
但好在志愿军刚才调整了队形,很快就挡住了敌人下冲的势头与敌人拼杀在一起。
一名战士举起了手中的步枪迎上了敌人的刺刀,但由于敌人手中…步枪占了重量上的便宜,而且还蕴含着往下冲的惯性,只听“铿。的一声脆响,志愿军战士手中的步枪就被瞌得歪向一边。美军的刺刀冲势不减,毫不费力的就刺进了战士的胸膛。但美军带着胜利的微笑要抽回手中的步枪时,却愕然地发现志愿军战士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志愿军战士一个挺身,乘着对手收刺刀的势头冲到他面前,接着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将匕首送进了敌人的胸膛。
一个大胡子战士刚刚将刺刀扎进面前的敌人身体里,另一名敌人就大吼着挺着刺刀朝他刺来。他来不及抽出刺刀挡格,也不能躲避,因为身后就是自己的战友。大胡子知道如果自己避开了,那么身后的战友就很有可能会在瘁不及防下替自己挨上这一刀。于是他就大吼一声伸出双手朝那把寒光闪闪的刺刀迎了上去。
血光乍现,刺刀“噗。的一声刺穿了大胡子的左手掌、并割断了他右手的四根手指。身后的战士很快就冲了上来一刀就解决了敌人。大胡子那只被串在刺刀上的左手痛碍手指乱颤,但我却听到了他发出了一声笑声,那意思似乎是在说,用几个手指换敌人的一条命,值了!
拼刺刀的战场上其实很简单,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致敌人于死命。刺刀、手枪、冲锋枪、手榴弹,等等凡是可以用得上的武器在这里全都用上了。双方混乱的杀成了一团全都杀红了眼,经常就是一名战士刺死了一名敌人,却因为刺刀留在敌人体内来不急拔出,紧接着就被另一名敌人刺死,接着这咋。敌人又被另一名志愿军战士刺死”
所以在拼刺刀的战场上,常常会看见几个敌我双方的人串在起。
“团长!”这时一名满脸灰黑的通讯员冒着敌人的炮火跑到我的身旁,在枪炮声中用嘶哑的声音向我报告:“敌人的援军越来越多,大慨有一个团左右,我军侦察员发现敌人装甲部队正绕过
“唔!”闻言我不由愣了下小大慨是美军的钮步兵团全都上来了吧!钮步兵团虽说也只是一个团,可他们一个营的兵力都比我们一个团还要多了。而且他们的装甲部队不用说也比只有十五辆坦克的我们强大的多,现在又从侧翼包抄过来,”
“通知钟营长,立即放弃正面谷口。”我当即下令道:“所有的坦克插入互凹高地和盛6高地之间,配合其余战士一举拿下丑凹高地和幽6高地。命令一营长,在4削高地上立即组织火力为钟营长的穿插部队提供掩护,命令二营长、三营长,全力进攻丑凹高地和,盛6高地,务必在敌人收拢包围圈之前拿下这两个高地!”
“是!”通讯员应了声,转身就把这些命令分给了其它几个通讯员,接着再分成几个部队朝各个方向跑去。
现在的局势是我们包围着丑凹高地和咒6高地上的敌人,而敌人又在包围着我们,只有把皿口高地和,毖6高地快速吃掉,我们才会有一个立足之地,才不致于被敌人困在谷里压着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于是我朝身后的战士们一挥手,大喊一声:“同志们,最后的时候到了,为了,为了新中国,冲啊!”
“冲啊!”
“杀再!”
冲锋号响了起来,战士们纷纷从掩蔽处跳了起来,举起手中的步枪,就朝互凹高地冲了上去。
这些战士是直接隶属于我的警卫连,大慨有一百多人,他们都是从鳃团中精选出来每个人都有一、两手绝活的战士。由于我们缨团在前几回的战斗中减员很大、兵力吃紧,所以这也是我们团唯一的一支预备队。
在之前的战场上,警卫连因为兼顾着保护团部的责任,所以一直没有轻易把他们用上。这时候如果还不用,只怕就没有用的机会了。
“杀!”我也大喊一声。提着步枪就朝高地上冲去。徐永维和张明学两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地一左一右护在我身旁。旗手就更是一马当先地挥舞着红旗朝高地上狂跑。
志愿军的红旗有些奇怪,因为那上面没有我们熟悉的五角星,就是一块光秃秃红布。曾经的我也为这样的团旗而疑惑,后来才知道,这其实跟我们“志愿军”这个名字是一样的道理。
我们之所以称为“志愿军”那表示我们是志愿来朝鲜参战的,并不代表中国。这就可以避免联合把战火烧到国内。所以,志愿军一入朝的时候,就把所有像征着中国的东西都摘掉了,比如说领章、帽徽等等,甚至在纪律中严格要求每位军人都必须打好的绑腿,都被下令不许打。
有时政治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谁都知道这其实就是中国的军队在跟联合硬碰硬,但因为国际上形势上联合不想、同时也不敢把战争扩大化,竟然也默认了这种做法。甚至于麦克阿瑟被解职的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因为一直叫嚣着要把战火烧到中国去,”
于是,咱们志愿军的军服就像这面红旗一样,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帽子和一身普通的棉衣,要不是手上拿着枪,乍一看就跟平民百姓没什么区别。我想,这也是那些人民军的家伙老是嘲笑我们是游击队的原因吧!
但穿得好不好看是一回事,能不能打仗又是另一回事。
“轰轰!”的几声巨响,几枚手雷在战士们中间爆炸,立时就有十几名战士被炸倒在一旁生死不知。
美军居高临下地守在山顶上就有这好处,他们可以远远的朝我们投出手雷以阻隔我们的援军,其中有一枚手雷甚至落在离我只有几米远的地方。好在徐永维和张明学两人动作快,手雷的黑影网甩下来,我就被他们俩人不由分说的扑到在地。所以只感觉到一阵热风从头顶上刮过,弹片没有伤到我分毫。
我不由分说的一把将身上的张明学推开,举起手中的步枪就朝山顶上瞄去。
我必须站着,因为只有这样视线才不会被前面的战士挡住。我得承认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因为在那山顶上。黑暗中只要有一个敌人注意到我和我手中的步枪,我很有可能会就此完蛋。
我得承认这时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我是一团之长,如果我被敌人击毙了,部队还不致于崩溃,因为按照志愿军的军规,我牺牲了很快就会有人顶上来。但这至少会影响到战士们的士气。
但人在战场一旦杀红了眼,就不会顾上那么许多,我心里只想着不能让那些小日本再把手榴弹投下来,不能再让战士们这样牺牲!
“砰!”的一声,一名美军网从战壕里探出身来,就被我一枪摞倒在地。
皿高地斜面中上部是敌我双方混战的地段,美军要投下手雷阻隔我们这些援军,就必须探出身来尽量把手雷投得远些,否则很有可能投入混战的人群中造成误伤,这也就给了我狙杀他们的机会。
“轰!”的一声,没过多久,刚才被我击毙的美军的个置就传来了一声爆炸声,照想也是他还没有投出的手雷在自已战壕里炸开了。
这也是狙击手在战场上的作用了,有时一发子弹产生的价值绝不只是击毙一个敌人那么简单。
“砰砰”接着又是几声枪响,我再次扣动了扳机打倒了几名正要投下手雷的美军。接着让我意外的是,只听到美军阵营中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一团类似蘑茹云一样的火焰腾空而起,把在战场上搏杀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吧!我在心里暗道一声,这该是美军自己的手雷引爆了他们的炮弹了!
“杀!”一愣之后,战士们大吼一声,乘着美军被炸得还没清醒过来的进候,挥舞着刺刀朝山顶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