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太突然了，以至于洛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鱼灵珊将洛阳抱得很紧，因为她比洛阳还高半个头的原因，她也无法像别的女人那样小鸟依人，她只能将她的一颗螓首贴在洛阳的耳朵上。
她有点紧张，未开言先脸红。
洛阳也有点紧张，但他很快就适应了过来。犹豫了一下，他试探地道：“灵珊，你这是……”
鱼灵珊说道：“我知道这有点突然，可是……我还是要说，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你要做我孩子的父亲吗？”
洛阳不假思索地道：“我本来就是孩子的父亲，这有什么要做不要做的。”
鱼灵珊的螓首离开了洛阳的耳朵，她凝视着洛阳的眼睛：“你要做孩子的父亲，那就意味着我们要成为夫妻，你愿意和我成为夫妻吗？”
这一次，洛阳犹豫了一二三秒钟，然后点了一下头：“我愿意。”
这账很好算，是他用一首混乱之歌唱大了人家人鱼仙子的肚子，一个男人要有担当，敢做就要认。他要是不认，那不成了渣男了吗？
骂他是**贼可以，但要是骂他渣男，那绝对不行。
“我也愿意！”鱼灵珊的俏脸上绽放出一朵花一样的笑容。
四目对视。
毫无征兆，彼此向对方靠近。
两个人的唇也叠在了一起。
开始都很紧张，也很局促，可是一转眼就都放松了，你品尝我的味道，我品尝你的味道……
一番纠缠，两人就是了漫长的吻。
洛阳的面色看上去还算平静正常，可是心里却很激动。这与爱情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鱼灵珊突然提出来，他只是仓促应对。他之所以很激动，只是因为人家的人鱼仙子的身份。
每个小男孩的童年都有一个与美人鱼过家家的梦，今日他算是圆梦了，实现小时候的梦想，这能不激动吗？
四目对视，看不见的火花在虚空里碰撞、闪烁。爱情的气息在船舱里流淌，如大海一般潮湿和宽广。
鱼灵珊拉着洛阳的手往床榻走去。
这里是她住的船舱，也是整艘海妖号最大最华丽的房间。别的船舱放了好几张小床，可她的房间就放了一张床，而且很宽大。
鱼灵珊松开洛阳的手，自己爬到了**。她用一只手肘撑着上身，侧躺的姿势很是优雅。她看洛阳的眼神温柔，还有崇拜。
一个男人征服女人的最好的手段就是实力，放眼仙界就洛阳一个神仙，生个孩子都是天生神子。这样的男人，他是**贼怎么了？
比起鱼灵珊的放松与坦然，以及深入交谈的姿态，他却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之前掩藏的紧张也掩藏不住了，全都流露了出来。
“灵珊，你……确定吗？”洛阳想要再确定一下。
鱼灵珊笑了：“我发现**贼这个称号跟着你，真的是受委屈了。”
洛阳：“……”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你是**贼，以至于都在叫里**贼，你也成了仙界的公敌。可就刚才到现在，在我看来，你根本就不是一个**贼。相反的，你很腼腆，对女人也很温柔。”鱼灵珊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洛阳笑了笑：“别人叫我**贼，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懂我就行。”
“那你还在等什么？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最好抓住机会，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洛阳也爬到了床榻上。
“灵珊，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洛阳再次确认。
鱼灵珊一个白眼过来：“我们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我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
洛阳无言以对。
鱼灵珊又有点紧张了：“那个……我不懂，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
洛阳淡然一笑：“从零开始。”
鱼灵珊羞涩一笑。
从零开始。
深入交流。
刚开始的时候语速很慢，后来聊开了，语速就逐渐变快了。
两人聊了许久，鱼灵珊喝了一大口水，她有点累了，枕着洛阳的胳膊，依偎在他的怀里。
洛阳搂着她，感觉就像是搂住了整个世界，满足与幸福感填满了他的心。
儿时的梦终于圆了。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可我不会带着鱼乐门的海妖参加里与五宗联盟的战争，你不会怪我吧？”鱼灵珊的声音温柔细腻，有点海豚音的音感。
洛阳说道：“不会，我的目标只是仓云龙，还有夹谷祥云、于海和陆轩，他们都要为灵谷城的百姓负责，我不会放过他们。”
“夫君，这也是你放仓玉仙子和夹谷轻音离开的原因吗？”
“算是吧，我估计五宗联盟很快就会只剩下那几个大宗派。仓云龙和那几个宗主最终要与我一战，我不想她们站在这边的阵营里，看着她们的父亲死去。”略微停顿了一下，洛阳又说道：“我现在放她们俩回去，她们或许能说服她们的父亲。”
“你放仓玉回去说服仓云龙，放夹谷轻音回去说服夹谷祥云，你是想她们说服仓云龙和夹谷祥云投降吗？我不相信她们能做到，我与仓云龙和夹谷祥云虽然接触得不多，可我也知道他不是会投降的人。还有夹谷祥云，他对权利的欲望一点都不比仓云龙小，而且他似乎比仓云龙的心机更深。”都结为夫妻了，鱼灵珊的立场也变了，说话也开始为洛阳考虑了。
“我可没想过仓云龙和夹谷祥云会投降，而且就算他们投降我也不会接受。”洛阳说。
鱼灵珊讶然道：“为什么？”
洛阳说道：“我刚才就说了，五宗联盟的几个大宗族要为屠杀灵谷城的事负责。还有，那个于海，他竟敢说你是他的女人，就冲这一点我也要砍了他的脑袋。”
鱼灵珊抿嘴一笑：“那是他一厢情愿而已，我可看不上他。再就是，你有那么在乎我吗，他只是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行。”
“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啊。”洛阳很确定。
“我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洛阳微微愣了一下，忽然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长夜漫漫。
从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