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颖淑这里离开之后,齐等闲也是感觉到了一丝疲倦。

刚刚精神还挺好的,现在就有些累了,莫非,还真如书上所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看来,把地址泄露给太易跆拳流这事儿,多半还真不是她干的。”齐等闲心想,一路走得很快,往医院去。

他没开车来的,毕竟一开始还存着点危险的想法,所以不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线索。

因为顺路,他便特意从政治处的分部经过。

正巧看到门口的轿车排了一条长龙,一个个黑衣人肃穆以待。

没过多久,赵曼儿从政治处内走了出来。

一个黑衣人慌忙上前,拉开车门,恭恭敬敬请赵曼儿上车。

“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还这么大的排场,看来,没伤筋动骨啊!”齐等闲看到这里,不由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对赵曼儿进行调查,封锁斗狗场,可都是玉小龙推动的,但这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呢,赵曼儿就从政治处平安无事地出来了。

可以想见,赵家对赵曼儿的支持恐怕并不弱,不然的话,她不可能这么轻松离开政治处的。

不过,斗狗场是正儿八经被查抄了。

但赵曼儿没事,有人顶缸,就算是“行贿”齐等闲的六千万,也有人顶了。

“姓齐的这个杂碎,居然给我玩阴的!要了六千万,反手举报我行贿?!”赵曼儿一上车,就狠狠一拳捶打在座椅上,满脸的狰狞。

开车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坐在副驾驶上的,是赵曼儿的保镖,他沉声问道:“小姐,现在去哪里?”

赵曼儿冷冷地道:“我出事之后,郑家有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任何动作,很安静,一如既往。”保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很好,也算郑杉铭这老狗识相,不然的话,分分钟要他家破人亡!”赵曼儿冷笑着说道。

齐等闲估计是存了心要恶心人,这个时候,慢慢悠悠从赵曼儿的车前经过了。

赵曼儿看到他,脸都绿了,放下车窗来,冷冷地道:“姓齐的,你真是好手段啊!这一下,把我阴得够戗!”

“啊?这不是三夫人吗,这么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发生什么事了?”齐等闲一脸惊讶地看着赵曼儿,明知故问。

“装傻倒很像!”赵曼儿狞笑了起来。

齐等闲笑了笑,道:“赵小姐说话最好注意点,不然的话,惹祸上身哦!”

赵曼儿道:“你阴了我一手,算你狠,不过你也要小心,我迟早把你剁碎了喂狗!”

齐等闲脸色一变,冷声道:“你说什么?!”

赵曼儿道:“把你剁碎了喂狗,没听懂?!”

齐等闲忽然一笑,从怀里掏出证件来,道:“你涉嫌威胁恐吓华国战部政治处高级将官,现在,请跟我走一趟,接受调查吧。”

“……”

赵曼儿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他手里的证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之后,她才咬牙道:“你有证据吗?”

“有啊!”齐等闲微笑着,摸出手机来按了一下。

“你阴了我一手,算你狠,不过你也要小心……”

“把你剁碎了喂狗,没听懂?!”

刚刚赵曼儿的两句狠话,完完整整被齐等闲录在了手机里。

这骚操作,赵曼儿直接傻了……

“别磨叽,赶紧下车,你要是拒捕的话,后果很严重的!”齐等闲亮着一口白牙,微笑着说道。

一旁的保镖不由迟疑道:“小姐……”

赵曼儿狠狠咬牙,打开车门,怒道:“姓齐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狗?”

齐等闲耸了耸肩,道:“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进行人身攻击?”

赵曼儿干脆闭嘴,这王八蛋太阴险了,自己说两句狠话,他都能拿手机录音,老阴逼都没他阴啊!

“来吧,跟我走一趟。”齐等闲直接领着赵曼儿又进了政治处去。

赵曼儿的这些手下一个个傻在当场,这他妈怎么回事啊,好不容易出来了,这就又进去了?

何曾见过赵曼儿,吃如此大的亏哦……

赵曼儿又一次被齐等闲给送了进去,然后进了审讯室里,开始接受无聊地盘问。

齐等闲把人送进去之后,将手机的录音传给了工作人员,然后直接闪人。

赵曼儿看着齐等闲离开的背影,肺都快要气炸了,这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哦?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屑到不能再屑了!

直到早晨八点左右,赵曼儿才饥肠辘辘地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整个人因为熬夜而憔悴了好多。

“小姐……”保镖看到赵曼儿之后,这次都不敢说话了,只是弱弱打了一声招呼。

赵曼儿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司机道:“去临海公园!”

司机一愣,但也没多说什么话,直接开车就奔临海公园而去。

临海公园是个看海的好地方。

赵曼儿要找的,是个喜欢看海的人。

一个女人,穿着很休闲的服装,坐在栏杆上,面前摆着一张画板,正在涂涂抹抹着,脸上带着淡淡的清冷。

“姐!”赵曼儿低声喊了一下。

“哦!”女人答应一声,却没有转头。

“红袖姐!”赵曼儿阴沉着脸,加大了声音。

曾经与齐等闲有过一面之缘的赵红袖,这才缓缓转过头来,不悦道:“你有事吗?”

赵曼儿道:“我被人欺负了,斗狗场被封了,还在政治处里熬了整整一夜才出来!这事儿,你管不管?”

赵红袖道:“不管。”

赵曼儿脸色僵硬着说道:“我们毕竟有同一个父亲!”

赵红袖面无表情地扔掉了自己的画笔。

“好吧,这个不谈……家里让你到魔都来,不就是为了我的生意保驾护航吗?现在,有人威胁到我了,你必须得管!”赵曼儿高声说道。

赵红袖不由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想死?”

赵曼儿呼吸一顿,毛骨悚然。

“你应该帮我的……”赵曼儿嘴角一动,唯唯诺诺地说道。

“考核以及陈烈的事情,你拒绝出手,家里已经有了怨言。”

“现在,有人要搅黄我的生意,你再拒绝……那你以后还想不想下棋了?!”

赵红袖觉得头有些痛,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问道:“谁啊?”

赵曼儿惊喜道:“这人叫齐等闲,是个贱皮子,很阴险,你千万要小心他……我已经从家里了解了他的背景,他是赵思清的儿子。”

赵红袖道:“知道了!”

等到赵曼儿走后,赵红袖这才若有所思地道:“好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