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龙似乎对徐傲雪非常的生气?是因为徐傲雪跟这个血骷髅组织勾结吗?”

走出饭店之后,向冬晴若有所思地询问道。

“不是。”

齐等闲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有些惊讶,道:“你洞察人心的本领似乎很强啊,这都能看得出来。”

向冬晴道:“开什么玩笑呢,这么大集团的老总,没点能耐能坐稳位子?”

齐等闲道:“玉小龙气的是徐傲雪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那些人,与玉小龙的理念是截然不同的。”

向冬晴一怔,道:“哪些人?”

齐等闲道:“例如赵家这样的。”

向冬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应该也没有什么信息才对?”

齐等闲摇了摇头,道:“徐傲雪也想让陈渔死,这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某些态度了,再加上赵恒宇出现在这儿,不是太笨的人都能猜测得到。”

向冬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太笨了?!”

齐等闲哈哈大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向冬晴不了解帝都是什么样的势力分布,是什么样的局势,不清楚这些倒也很是正常。

直到现在,向冬晴才想起了什么来,关心道:“你伤得怎么样了,要不要送你到医院去?”

齐等闲苦笑道:“你直到现在都才看出来吗?”

说完这话之后,他伸出手,道:“快,扶我一把。”

向冬晴把肩膀靠过去。

齐等闲软绵绵靠着向冬晴的肩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道:“本以为我跟玉小龙今天非得死一个的,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戏剧性。”

“一颗子弹,把我们两个给打穿了!”

“你说,我和她之间是不是还真有点宿命纠葛的意思啊?”

向冬晴黑着脸道:“没有,只是巧合,不要多想。”

齐等闲自嘲地笑了笑,道:“没有也好,我挺欣赏她的,希望不要再有这样的局面。”

向冬晴嘲弄道:“你什么身份,有资格去欣赏一位中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齐等闲让向冬晴这句话给怼得面红耳赤,呼哧呼哧喘了半天,道:“行,没法反驳。”

齐等闲没去医院,而是直接让向冬晴给带回了家。

然后,他找阿福要了医药箱,自己给自己处理了伤势。

子弹是贯穿过去的,而且他没损失什么气血,所以伤得不是很重。

只不过,这段时间,恐怕要虚弱一阵儿了。

但好在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徐傲雪败局已定,没有必要再保持之前的那种时刻警惕了,那样的状态虽然很好,但真的太累人了!

等到齐等闲处理好了伤口后,向冬晴才过来叫他吃饭。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而且,向冬晴还把自己父亲私藏多年的老酒给拿了出来。

两人早就已经约定好了,不论输赢,这顿酒都是要喝的。

“你能喝吗?”向冬晴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

“你明明就是不想给我喝吧?居然问我这种话,真是太过分了!给我满上!”齐等闲豪气干云地说道。

仿佛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就只是蚊子叮了一口似的。

向冬晴看齐等闲的状态的确没差到喝点酒就会死的地步,于是,也就纵容他了。

两人一杯接一杯下肚,仿佛是在比谁喝得快一样。

“你慢点,我是客人,你应该客气一点!”齐等闲急眼了,说道。

“你是客人,你该客气,我当主人的,必须当仁不让!”向冬晴毫不退缩,一口干掉一杯,舌头都已经有些卷了。

阿福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拼酒,老脸上布满了笑意,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向冬晴这么开心的模样了。

齐等闲举起杯子来,道:“人生几何!”

“对酒当歌!”向冬晴用杯子跟他一碰,直接干了。

齐等闲的手机在这过程当中响了又响,然后,他无奈地群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三个字——我赢了。

发完短信之后,手机就没再响起。

显然,很多人都是关心他的,都想知道和徐傲雪的这场战争,到底是否结束,谁胜谁负?

“所以说,你到底比较喜欢哪个女孩子?什么类型?”两人不知道怎么就聊到这个话题上了,向冬晴醉醺醺地问道。

“是李云婉,还是杨关关……或者是你前妻乔秋梦!”

齐等闲奇怪道:“为什么总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呢?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全都要!”

“云婉身材一流,又聪明又懂得体贴人,最关键的是懂情调;杨关关就更不用说了嘛,人美胸大高材生,又好欺负……”

“啊哈,还有我前妻,人其实挺不错的,之前虽然很看不起我,但每次遇到危险,都想让我先走。”

“啊……陈渔也不错,就连你的小秘书都挺好看的,不错不错,都不错,真不错……”

向冬晴支着桌子,勉勉强强伸出右手来,对着齐等闲弹出一根中指。

显然,她对齐等闲很是鄙夷。

竖起中指之后,她咧嘴一笑,身体往一侧直接栽倒过去。

齐等闲伸手扶住了她,说道:“不能喝就少喝一点,糟蹋好东西,剩下的,我就都打包了。”

“福伯,这些酒,麻烦你一下。”

“给我装起来,我带回去……”

阿福愣了愣,这齐总还真是不客气啊,然后,他苦笑道:“好的,齐总,我这就帮你打包。”

齐等闲直接把向冬晴扔到了房间里去。

向冬晴这回是彻底放松下来了,所以睡得很死,甚至都有些轻微的鼾声。

齐等闲觉得舌头有些麻,想着索性直接在这里一块儿睡了拉倒,但想到李云婉估计在牵肠挂肚睡不着觉,还是忍忍疲倦,回家再说吧。

他让阿福打包好了几瓶酒,又派了车送他回去。

到了地方,齐等闲才刚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李云婉站在大门口,抱着双臂连连跺脚,似乎被冻得有些难受。

见着这一幕,他心里并没有感动到想哭。

而是觉得这女人真傻。

自己要是失误了,回不来了呢?

那她就这么一直在门口吹着冷风等下去?

李云婉看到齐等闲从车上下来,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快步就朝着他走了过来。

“傻不傻啊?”齐等闲伸出手,一下把她抱住,笑呵呵地道。

“满嘴酒气,臭死了!”李云婉不爽地说道。

喝下肚子里的酒再好,喷出来的酒气也总是让人觉得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