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等闲这边想要通过恳亲大会来同宋家施压,米国方面也不是没有准备。

毕竟,他们也不能光看着齐等闲出招。

于是,cia的一行人等,来到了天主国,并且进入教廷,面见了教皇陛下。M..

带队的人是克拉克的得力干将兰多夫,他手里拿着公文包,里面装着不少的文件,准备找教皇好好谈一谈。

教皇让助理准备了上等的日不落红茶招待这些cia的人员,自己则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经书,并问道:“cia的人到我教廷来,是有什么指教吗?莫非,是准备协助我调查阿巴教的异端?”

阿巴教名震欧罗巴,教皇虽然严令不许人透露教廷内部的细节,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且,有人故意恶心教皇,整出一个阿巴教来,教内的人整天阿巴阿巴。

“尊敬的教皇陛下,我等前来,并无不敬的意思,而是要与陛下认真谈一件事。”兰多夫说道。

“兰多夫先生,你是圣主的孩子,我是圣主在凡间的代言人,你有什么困惑,便说来吧。”教皇淡淡道。

他是真正的老奸巨猾,而非孙夫人的“老肩巨滑”,一句话,便把自己的地位抬高到了cia之上。

兰多夫认真道:“自齐等闲先生担任圣教的南方区大主教以来,世界各地,异端频现,我们cia作为安全机构,也调查了一些关于异端的事情。”

教皇不声不响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哦?”

兰多夫道:“我们发现,齐大主教借用圣教的名声和自身地位,动辄与人扣上异端的帽子,此等行径,实在与恐怖行为无异!如此下去,圣教的名声,恐怕被他败坏。”

教皇双眼一眯,道:“还有这种事情?”

兰多夫道:“这样的人,理当逐出圣教才是。”

教皇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另外一只手的手背,若有所思地道:“证据呢?”

兰多夫掏出一沓文件来,扔到教皇的面前,里面都是齐等闲敲诈勒索的证据,并道:“这里还有一份蓬莱龙家的指控,而且当时我也在场,可以作证。”

“账户名古辛斯基?齐大主教的英文名叫古辛斯基吗?”教皇看了一眼,淡淡地问道。

他心里不由暗骂一声好家伙,居然暗地里捞了这么多,也不拿点过来给圣教做建设是吧?当at的觉悟呢?

兰多夫便道:“我们cia经过缜密调查,可以确定雪国寡头古辛斯基曾在齐大主教所在的监狱待过一段时间,实则就是去避难的。而且,他与齐大主教私交甚笃,将自己的瑞国银行账户借给了他使用……账户虽然是这位雪国寡头的,但实际上的使用者,却是齐大主教呢。”

教皇平静道:“齐大主教是一个善良而且真挚的孩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说的这些,我可不相信!”

兰多夫却是将脸一沉,道:“陛下,铁证如山!”

教皇便道:“除非你能证明他叫古辛斯基。”

兰多夫阴沉着脸,缓缓道:“陛下莫非忘了,自己银行账户接受的转账,有好几笔都是来自古辛斯基这个账户吗?他用没用这个账户,你不清楚么?”

教皇听了这句话之后,本来微微闭着的双眼豁然睁大了起来,他笑了起来,问道:“兰多夫先生,你这是来威胁我吗?是你的意思,还是克拉克将军的意思?”

兰多夫道:“我没有不尊敬陛下的意思,我们cia的责任,只是打击邪恶与犯罪而已。”

“你如此污蔑我,如此污蔑齐大主教,这让我怀疑,你们cia内部是否被异端给污染了啊!”教皇狞笑了起来,缓缓抓住了自己的权杖。

兰多夫却是选择了硬刚到底,说道:“教皇陛下,你说这样的话最好慎重一些!我看你是被他给污染了吧,动辄给人扣上异端的帽子?!”

教皇抬起自己的权杖,指向了兰多夫,冷冷地道:“cia捏造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就想搅乱我们圣教?我看,你和克拉克都不想干了吧!”

兰多夫说道:“陛下,我们代表的是米国政府,你的一言一行,都需要慎重。”

教皇直接懒得说话了,对着自己的助手说道:“把这几个蠢货给我赶出去,如果他们要来硬的,就让罗本带人过来送他们去接受审判!”

兰多夫听到这里也是不由有些愠怒,没想到教皇在面对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居然还选择包庇齐等闲!

一个齐等闲而已,对于教皇来说,对于教廷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陛下,我可以保证,你将他逐出圣教之后,南洋大教堂不会受到丝毫影响,我们米国会出动财团将之接手,并且规模还会更大!”兰多夫抛出最后的底牌来,想要说动教皇。

只要齐等闲被逐出圣教,那么,他就没有了保护伞,到时候,可以给他随便扣帽子。

毕竟,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他手里连吃两次大亏,正是记恨着呢!若非教皇的地位实在太高,他们恐怕都已经忍不住了。

“you-good-good-say!”教皇说道。

兰多夫听得一脸懵逼,这是他娘的什么语法啊?

齐等闲动不动就跟人说“你好好说”,有时候,直接将此语用洋文不分青红皂白地直译出来,搞得教皇都受到了影响。

没等兰多夫回过神来,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居然是总统办公室里打来的!

“你好,总统先生。”兰多夫接通电话之后,开口便道。

“立刻从教廷离开。”总统声音冷漠地说道,“我说立刻,一秒钟都不许耽搁!看在圣主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这次的鲁莽行为。”

兰多夫脑子一懵,总统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啊?而且,为什么总统会亲自打电话过来干预?

兰多夫沉默了片刻,道:“我明白了,先生。”

说完这话之后,兰多夫急匆匆站起身来,对着教皇略微鞠躬行礼,然后挥手带着自己的手下们离开了。

教皇皮笑肉不笑地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自己的权杖,淡淡道:“什么小屁孩儿,也想来跟我玩弄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