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打开手电筒一照,漆黑如油漆般的绿苔,看上去十分令人作呕,他甩到了一手,在裤子上随意的擦了擦。
卓不林走得不耐烦,问女人:“到底还有多久能走出这里?还有这附近很潮湿,但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好像水就在他们的上头,他们要是走到了尽头没找到路,把门推开,只怕会有水不断的渗进来,而且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鞋快要被透湿了。
原先走在干枯的沙土上,但慢慢往里走,就是又湿又烂的泥土。
“前边走,看到一条分叉路,我们在走分叉路的左边就可以了,只是这条路墙左边就是水源,所以会有些湿润。”
“而且这墙非常的脆弱,你们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伸手去按,要是把它按破了,水就会冲了进来,到时候我们就会被淹死在了这里。”
“而且由于这有个机关,如果水源达到一定高度的话,会直接将门给锁死,我们打不开,就出不去。”
“那你怎么不早说?大家小心一点,千万不要碰到墙壁,记得看仔细脚上的路,别小心滑倒了。”
卓不林听到这话,提醒了几句兄弟们,并喊他们把能发光的都拿出来,前边有他照着,后边还有林峰,他们只需要盯紧走稳就可以了。
林峰正注意着自己看脚上的路,突然,耳边好像听到了砖头碎裂的声音。
他左右看了两眼,又看向了前方,人还在笔直的一排走着。
咔嚓!
又一声,林峰皱起了眉头,正当他想出声询问的时候。
咔嚓!咔嚓!咔嚓!
三声,瞬间让队伍速度加快。
卓不林心里有一个不好的想法,“糟糕了,该不会我们根本就不碰这墙,水压力就能直接给冲破吧?快,还有多远?我看到了,就在前方!快!快!快!快!”
卓不林大声的喊着,他们也顾不得脚上的路了,直接大跨步的往前走。
声音越逼越近,他们已经听到了水声的逼近,知道这会儿是要跟时间赛跑,还要小心不要碰到,不然就是加快了死亡。
女人慌了起来,她根本就跟不上男人的速度,好几次耽误了。
跟在后面的一个手下实在受不了的,直接把女人提了起来,穿着特殊的防滑鞋往里走,他们在岔道走了进去,看到了200米处的大们。
卓不林高兴的过去将其推开,大门需要的力气实在有点大,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足。
见状,身后的兄弟也急忙上前来帮忙,两个蹲在下边,一个蹲在了上边。
而此时水已经冲进来,一下子就淹到了他们的大腿,随着水的增加,本来就笨重难以推开的门受到了压力,再过一个临界点,很有可能就直接打开不了。
女人也真怕自己死在了这里,蹲下咬着牙从旁边帮忙往里推。
几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林峰更是在后边被水冲的差点都站不稳,但他还是强撑着不倒在兄弟们的身上,以此给他们增加困难。
“快点,水位要漫过了!”
趴着的女人已经感受到水蔓延到下巴,很快,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水已经蔓延到鼻子,女人努力的仰着头,呼吸着新鲜空气。
林峰被身后的巨浪一下一下的冲着,几乎快要站不稳。
眼看着水位逐渐上升,已经超过了零界点,机关启动,他们被一股反推力又推了回来,感受到了一股千斤顶的力量。
才推开的门缝,现在又缓缓的往里拉,而巨大的水还在不停的蔓延,到了他们的胸口。
底下的兄弟已经在憋着气使劲了,可是使了这么久的力气,也会有消耗完的一天。
大门被推的回来,底下的兄弟也忍不住站出来憋气,此时水位已经到了他们的胸口。
卓不林还在坚持,可这时候他的力量已经非常微弱,起不了任何作用。
女人有些绝望的流下了眼泪。
“再推一推,再推一推,也不要放弃!不能被淹死在这,想想办法!”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可她自己力量也很微弱,感觉到了自己好像没有活下去的机会,要死在了这里,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林峰直接从裤腰后边摸出了一个工具,交给了卓不林,卓不林一看,立马将他插,进了门缝里,将其扯开了一个小缝,随后叫着众人在一起加油使着劲?
此时,水位已经逐渐蔓延到他们的脖子,他们长的高的还能够还好,可女人此刻已经咕噜咕噜的喝着水,几乎是快要被淹死的情况了。
林峰没空管她,借用这黑洞的力量,才终于打开了能容纳人进去的缝。
此时水也哗哗的从那个缝里往下流,林峰听清楚了水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他喊着兄弟们赶紧进去,他和卓不林推着门。
手下的人也不含糊,直接往里挤进去,拽着女人,从背包里拿出了工具,在外边用着力扯着大门。
等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林峰对卓不林讲:“你进去。”
卓不林摇摇头:“不,你先进去?”
“你想什么呢?这都是靠老子的力气,我进去了,你不得被关在这里,而且水越来越多的话,里边也会被关上,到时就糟糕了!赶紧进去!”
卓不林一听,也不再犹豫松手,门口瞬间窄了一个缝,但所幸卓不林体型刚好能够挤进去。
他的手还在里边,但身体已经到了外边,林峰在后边巨大的水浪冲进来时,像条水蛇一样溜了出来,随后卓不林手也在大力将他往回推的那一瞬间收了回来。
砰的一声,整个内室都震了一下。
刚刚卓不林要是手没有及时伸回来的话,估计就直接断掉了。
劫后余生,众人瘫坐在了地上。
林峰这时却面色凝重,他看向了上方,跟缝隙中的一双眼对上,下一秒,手电筒就往上打圈,那双眼睛消失,但留下的缝隙却证明,刚刚有人一直在身边盯着他们。
此时回想起他们先前在外边休息的时候,看到的水瓶,那几个水瓶根本不是女人和同伙留下的,是另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