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逃(4)

我想无论过去有着怎样的光荣,无论我对葛金盛是否存有感恩,无论对皇涞还有皇澈我是否负有罪孽的自责,程碟说的却是对的,死去的只能是死去的,他们幸福着,我痛苦着。

活着是为了死亡,总有一天我会向他们一样幸福。

检票口的电子牌变换字幕,正是我要坐的那辆列车。人群开始**和挤压,乱哄哄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和气味混杂在一起。我被人流挟着不由自主涌向检票口。

我已经很久没有旅游了,心情正好,甚至有哼歌的欲望。

程碟这次买的车票是高级特快里的单独包厢,不过作为临别礼物,她没要我的钱,看来我又一次为霸王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实际上,我并不喜欢这样豪华的座位,民工车厢更容易隐藏行踪。

高级车厢就是不一样,连乘务员都是美丽如花身材漂亮,一路走过来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连开门都有人帮忙。

我的座厢是中间号码,拿着车票依次数过去,拉开车厢滑门,看见的是江越满面微笑坐在里面,手边是一杯没有热气的咖啡。

我的反应就是跑,快速的跑,跑的时候我就在想,估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跑的今天这样快。

跑了没几步就看见两个保镖挡在门口,我上去一脚踢在其中一个的小弟弟上,力量之大没有来的及控制,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人道,另一个则满脸黑线的条件反射的闪了一下,于是我趁机从缝隙中穿了过去。冲到门口的时候很抱歉的撞倒不知所措的乘务小姐。

拉开门,跳了下去,幸好那个乘务员吓得不知所措,所以那帮人手忙脚乱的喊,“把门关上。”的时候,她竟然僵在原地,动都没有动。

刚跳下车,背后一群穿的像乌鸦一样的保镖也跳了下来,场面之壮观,语言是没法叙述的。

怪不得没人跟踪,都在这儿候着了。

看来是我太幼稚,谁都能给我上一课,江越手段高明,不知还有多少暗桩等着我去踩。

我边跑边这样想。

最终敏捷度和体力仍是比不过江越养的一帮精英,被不知多少手按在地上,然后是不知道多少个手脚落到身上。

肋骨,胸腹,头顶,都在痛。

很久都没有这么痛过了,我是个很怕痛的人。

当我再没有力气反抗时,一双穿着意大利小牛皮的脚走到眼前,江越的声音在头顶想,“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乱动脑筋。”

我遂放弃最后的抵抗,任众随从把我揪起来拖到车上去。

随后江越坐上来,看看瘫在座位上连手指都懒得动的我片刻,将手伸过来,摊开,掌心里面仰着一管药膏,叫蓝色的宝石花在上面盛开,格外鲜艳漂亮,“特效药,试试看?”

脑袋里闪过程碟的脸,身边还有什么人是真。

将药接过来,我瞪着他,“还有没有?”

他有些疑惑,“做什么?”

“以后备用。”

我的口舌之快自然无法撼动他半毫,一路喋喋不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往青金总部开。

已有三年没见过个葛宅的样子,这次回来里面依旧金光灿灿富丽堂皇。

江越不知搞什么鬼,自始至终都没有捆我,只是一堆漆黑的保镖跟在身后,以一敌百的功夫,我还尚未修炼到家,所以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我的恢复能力还真快,镜子里面自己发青的眼下,也就半个小时,竟然行动如风,没有一点障碍,想想半个小时之前,我就是一堆烂泥,骨头都成了粉末。

洗了澡,抹了药,一切道理干净,保镖把我押到书房。

他正在里面处理成堆的事务,头发揉的有些乱,看起来少了几分斯文。

被按到沙发上,看着左右两个山样的保镖,确实体会到了葛金盛自杀的心情。

“你到底要怎样。”

江越抬起头,“我没想过要处罚你,”他皱起一边的眉毛,“虽然你没有杀胡灿,还想方设法的逃跑。”

“看来你是想让我坐在这里和你大眼瞪小眼?”

“我确实有事情同你说。”他悠闲的站起来,慢慢踱到我面前坐下来,轻轻挥手,让两个保镖退了出去。

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再去杀胡灿么?”

他瞟了我一眼,颇平静又带着那么点无奈的叹息,语气极乖巧,“我想……我可能爱着你。”

但他的手并没有说话的语气那么老实,趁着我因为这句话没反应过来探进衬衫的下摆,一路而上,抚上胸。

他的手很冷,放在那种敏感的地方,立刻惊醒我。

我按住他放肆的手,“迷城里多的是mb。”

他的身体贴过来,速度极快,将我压在沙发上。

反抗没有用,他只轻轻一扭,我就被钳制的无法动弹----身体正常的情况下,我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江越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垂下来,与我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可我不爱他们。”

衬衣完全被他撕开,扣子噼里啪啦蹦了一地,情急之下我依然选择口不择言,“我他妈不爱你这个变态!!”

他停下来,顺手甩了脸上的平光眼镜,笑得格外冷,“这不是我所关心的。”

皮带卡啦被他抽出来,然后是裤子,他居高临下看着我,“林朝阳,我该教你认清现实。”

他的唇压过来,盖着呼吸隔绝了氧气,我咬他,被他轻易闪开,然后又是吻,我斗不过他,永远。

他的手指往下,握住我下身的器官,仍不免遗憾,“依旧没有反应呢。”

我冲他冷笑,“你若是女人,也无需这么卖力。”

“只可惜现在情况,我更像是一个男人。”

“我以为我有权拒绝和你上床。”

“你没有,你得听我的话。”

你看,他只是以爱之名对我做他想做的事情。

这一却,不存在接受与不接受,只有奴役与被奴役。

然而这次确实有所不同,他没有如同上次那般狠。他要我对他有反应,说不定什么地方正放着摄像头,等事情过后他又可以拿来羞辱我,踩碎我的自尊。

不过仍让当我是一条狗罢了。

我放弃抵抗。

江越极满意我的配合,咬在我脖子上,温柔的说,“这样乖乖的就对了。”

有什么冷的东西挤入直肠,然后是他的手指----他并没有好心做足前戏,只是一味按在那个腺体上,将我折腾的死去活来。

那种地方,没有男人可以抵抗那种地方。他的手指轻轻重重扫过腺体,但决不让我轻易射出来。

我只晓得了自己开口求他,甚至同女人一样叫了出来。

汗水和热度蒸上来,抽离了我所有的力气。

他将我翻身,从背后进来,这次他无需温柔相待,只要满足自己即可。

当然只能是痛,还有前列腺被扫过后**的快感。

我大叫,喘息,筋疲力尽。

他的手抬起我汗湿的脸,依旧保持微笑貌似温柔的说,“林朝阳,你看这就是你。”

既然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揪着我的头发,“你爱不爱我。”

“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很爱是多爱?”

“……”

头皮再度被揪紧,“很爱是多爱?”

“请和我**。”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再度压过来。

我屈着腿,勾住他的腰,“请你粗暴一点。”

他把我吻出血,在耳边轻轻的笑,“你若是早早这样,也不需我费这一番功夫了。”

这依旧是个不让人爱的世界啊。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