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孝忱缓缓从蕃晓贝的脖颈处离开。
精锐的眸子盯着她,嘴角尽是暧昧的笑:
“倔强的性子,我喜欢。不过下辈子太久了,我等不了。放心吧,不用等下辈子,用不了多久,我便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情妇。”
“你就做你的梦吧!”
等莫孝忱一退离,蕃晓贝就急急从**下来,找寻自己的东西。
莫孝忱也没再阻止,淡漠的看着她拿了自己的衣服到浴室里换上。其实她身上的睡衣不是他换下的,是他怕她睡着不舒服,叫酒店的服务员替她换的,之所以默认,是他想看看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蕃晓贝换了衣服出来,拿起自己的包包,她一刻也不愿再和他单独呆再一个房间里。
破天荒的,莫孝忱由着她做完这一切,直到蕃晓贝出门,莫孝忱才幽幽的对着她背后说了一句:“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你妹!
蕃晓贝回过头狠狠的瞪了莫孝忱一眼,要她考虑,下辈子吧!随即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下了车子,蕃晓贝向往常一样,往自己家里那条小巷子走去。
今天比往常任何一次回家都晚,夜已经很深了,蕃晓贝习惯性的往自己家里望去,发现没有任何光亮。
难不成妈妈已经睡下了?
蕃晓贝暗暗想了一下。以往她不管回的多晚,蕃采英都会等她,蕃晓贝劝过她很多次。
或许是她终于想通了,再者,今天也实在是太晚了,蕃晓贝没再多想,摸出包里的钥匙自己开了门。
屋里昏昏暗暗,蕃晓贝怕把蕃采英吵醒,蹑手蹑脚的去开灯。等灯一亮起,蕃晓贝瞬间抽了一口气。蕃采英趴在沙发上,手按在腹部上,看似非常痛苦的样子。
蕃晓贝慌忙走过去,扶气蕃采英,焦急的问:“妈,你怎么了?”
听到蕃晓贝的声音,蕃采英强力睁开眼睛,看女儿急切的神情,心疼的安慰她:“妈没事,只是有点腹痛,你帮我去附近的诊所买点药来就好了。”
“妈!”
看到蕃采英脸上的痛苦,蕃晓贝难过的仿佛自己在痛一样,看了一下手里的表,快要凌晨了,对她说道:“现在已经很晚了,附近的诊所应该都关门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蕃妈妈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是终于敌不过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尖锐疼痛,点了点头。
“妈,你再忍忍,我去叫车。”
蕃晓贝安慰了一下痛的快要昏厥过去的蕃采英,随即立马出去叫了辆车来,把她扶到车里时,蕃采英已疼的气若由丝了。
蕃晓贝全身紧绷,直到安全把蕃采英送到医院里,蕃晓贝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请问哪一位是病人的家属?”护士从病房里出来,朝等候区叫了一声。
蕃晓贝立马站起来,慌忙走过去。
“我是。”
护士看了她一眼,问她:“你是她……?”
“女儿,我是她女儿。请问一下我妈她怎么样了?”
蕃晓贝甚是焦急。
护士没有立马回答她,对她说:“你先到大厅去办个住院手续吧,然后来何医师的办公室,他会把情况告诉你。”
“啊?”
听到护士说要办理住院手续,蕃晓贝明显一惊,还以为妈妈只是吃坏肚子什么的,吊点水吃点要就可以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等办理好手续,蕃晓贝来了何医师的办公室,她很急切的想知道蕃采英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何医生四十来岁,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匡眼睛,一看便是一位资历不浅的医生。
蕃晓贝进来的时候,何医生正坐在座上看着手里的病历,看到蕃晓贝礼貌向他打招呼,便摆手让她坐。
“您好,请问是何医生吧?”见他点头,蕃晓贝急急问他:“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她得的是什么病?”
何医生脸色有点凝重,看了蕃晓贝一眼安抚她说:“你先别急,刚给她打了止痛剂,暂时没事了。也亏得送来的及时,如果再晚点,情况怕是不容这么乐观了。”
看着蕃晓贝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何医生稍稍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不过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要有点心理准备。”
蕃晓贝心一紧,才刚刚平缓下来的情绪又一下子提了起来,“何医生,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都能承受。”
何医生点点头,停了几秒才接着说:“其实说严重也不严重,你妈妈得的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动手术,叫你过来就是让你签个字。”
“什么?!”
“蕃小姐,你先别着急,这个病很普遍,动手术成功率非常高,再加上现在的医疗条件越来越好,手术后只要好好调养,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何医生慈和的安慰蕃晓贝,做惯了这一行,不仅医术越来越精,也知道怎样安慰病人的家属。
蕃晓贝听了何医生的话,果真安心不少,感激的朝他点点头:“谢谢何医生,那我先下去看看我妈。”
“好,不过一会儿可能还要做一次全身飞检查,以便确诊一下。”
“嗯。”
签好字,蕃晓贝从何医生的办公室回到了病房。
却见蕃采英正在理床铺收拾东西.看到蕃晓贝进来,蕃采英抱怨了一句:“丫头你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走,快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回去?”
蕃晓贝一惊,立马走过去阻止蕃采英的动作:“妈,我刚刚都已经把住院手续给办好了,钱都已经交好了。”
蕃采英一愣,回过头嗔了蕃晓贝一句:“就一个小小的腹痛,住什么院?医院就是个烧钱的地方,你看我已经不痛了都好的差不多了,就不去花这个冤枉钱了,何况你才刚刚找到工作,咱们家里现在并不宽裕,就更没有必要了。快去把帐结了,我这里估摸也就收拾好了。”
说着,蕃采英把蕃晓贝往门外推。
蕃晓贝一下子急了,叫了一句:“妈!”随即眼泪忽而哗哗哗往下掉了出来,“再没钱也要把病治好呀,更何况我们也不缺这一点点钱,我现在有工作了,我们老板人挺好的,我去预支一点点应该不成问题的。”
晓得女儿从小性子固执,倔强,蕃采英只得缓了缓神向她妥协了:“唉,住就住,妈妈就在这住一晚上,你别哭了好吗?”蕃采英心疼的抚着蕃晓贝的头发:“也不知道你这执拗的性格像谁?”
蕃晓贝突然转泪为笑:“这事妈妈不是最有发言权吗?”
“贫嘴!”蕃采英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便没再言语。
(这章有个小伏笔,蕃妈的话有别的意义。关于某贝的身世,看后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