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呀,谁呀?到底是谁呀?”

夏霁菡显然感到冤枉,她一急,就去摇着他的胳膊。

“你!”他从牙齿中挤出一个字,只是仍然闭着眼。

“你、你怎么这么说?冤枉人!我、我、我把你格式化了!”她急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显然,她还没有学会怎样跟人吵架。

看她急得跟个小兔子似的,在那里左蹦右跳的,关昊再也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冒汗的鼻尖和莹泪欲滴的大眼,知道她认真了,自己的玩笑过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笑着说道:“哈哈,你要怎么格式化我?是这样吗?”说完,俯身吻住她娇嫩的嘴唇。

“嗯,唔——”可恶!总是捉弄她。跟他说认真的话,他竟然这么不在意!她用力往上推他的头,几次想坐起,但都被他强有力的臂膀箍住。既然力气抵不过他,就紧闭朱唇,任他的舌头怎么努力,就是攻不进来。

“张开!”他命令道。

她摇下头。

“张开!”他又命令道。

她又摇下头。

“你知道我有办法的。”他说着,一只手就钳住了她的下颚,准备发力。

“你敢!”她领教过他这一招。

刚说完,还没等她闭上,他的舌就顺势攻了进来,并且蛮横地左冲右杀。

又上当了,他是故意引诱自己说话以便乘机进攻。

左躲右闪,就是不让他逮住自己,但是他太强悍了,只两个回合,舌就被他的裹住,紧紧地被他往口中吸去。

她很抵制他蛮横的亲吻,但是,这蛮横的吻太奇妙了,渐渐地,她就有了感觉,呼吸急促,浑身绵软无力,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的脖子,使他更紧地挨向自己。

见她动了情,他离开她的唇,凝视着她的眼睛,口气威严地说:“为什么刚才对我不冷不热的?”

见她不吱声,他就又吻了她一下继续说:“请你回答!”

她还是不吱声,他又要低头,她赶忙把头扭向一边,以躲避他的唇和他的目光。

他还是低下头,吻住了她的耳垂,语气温柔地说:“求你告诉我,别让我猜谜好吗?”

她的心头一热,他能如此的在意她,她感到了一种华丽的幸福,尽管这幸福她无法抓到手,但还是被这个魅力男人感动着。

“我不说你也知道,你那么的睿智……”

哦,这是怎么一个女人,他怎么能如此的和她心心相印!

“是的是的,我知道,知道你的担心,知道你的小心眼,我都知道,包括你没意识到的你没想到的我都知道,我是谁呀,多睿智呀!”

她扑哧笑了。

正在注水的浴缸早就溢出热水,涓涓的流水声唤不来主人的注意。关昊双臂一沉,就将她抱起,亲吻着她就要上楼。

夏霁菡连忙说道:“等等,你不是说泡热水澡吗?去泡吧,别冻坏了你那娇贵的身子。”

关昊口气强硬地说:“当然,你要和我一起泡。”

恰到好处的洗澡水,温暖了两个人的身体,刚才的寒冷被从里到外的驱逐出来,也膨胀了俩人心底的渴望。

当关昊看着夏霁菡那美丽的身体时,他激动地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

而他在做这一切时,是那么的肆无忌惮那么的有恃无恐那么的目中无人,就像一只强壮的猎豹,骄傲地宣布着自己的领地。

看着自己恣意妄为后的成果,他激动的不能自己,他终于把这红色的吻痕,盖满心爱女人的身体,而不再有任何的顾虑,他是那样的激动,那样的心安理得。

此时,女人早就沉醉在他多情的爱中了,最初的矜持和顾虑一扫而光,她完全放开了自己,在他温柔的吻中,时而闭上了眼睛,时而痴迷地看着他,时而抬起身子,捧住他的脸,亲吻着他,呢喃着他的名字,两只手慌乱地去扯他的睡袍。

这是夏霁菡第一次这么积极主动热烈的回应,他知道这个心爱的女人彻底动情了、放开了,看着她不得要领地扯着他的睡袍的带子,他热血沸腾。

只是他并不急于行动,他要看看他的女人是否做好准备,是否对他充满渴望,他必须要确认她是否像他那样强烈的需要,因为,今晚的爱不同于以往,从今晚开始,他们要翻过一页,要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名正言顺的相爱,没有任何的顾虑。而此时,他必须要检验自己的魅力,必须要清楚地知道她是否像他需要她那样,也同样需要他,渴望他。事实令他非常满意,他十分激动,那种美妙的来自心灵深处的舒畅,让他永生难忘。

世上万物都是雌雄相亲,花草鱼虫尚且如此,何况人乎?人优于动物和植物的不单是种族延续,更重要的是彼此间的相互给予、相互愉悦,这是从心灵到肉体的过程,是从物质到精神的过程,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有可能到达人性的极致——灵肉合一、水孚交融,这样的爱,相信只要有过一次就会铭心刻骨、永生难忘,甚至惊心动魄!

就像美丽的荆棘鸟,为了生命中唯一的一次歌唱,它必须扑向尖利的枯树尖,刺破自己的胸膛,才能发出震撼天宇的绝唱……

那晚关昊没有跟她说太多,只说了几句话,她就泪流满面,失声痛哭……

他说:“傻孩子,有些话我不得不跟你说清楚了。碰上我你就认栽吧,这对你来说固然很不幸!但没办法,谁让你遇到了我,遇到了你就认倒霉。你不离婚,我早晚要把你抢过来,你离婚了,我省事了。从你给我留纸条开始,你就落在我的掌心中了,我要定了你,不管你是否愿意,不管你是否做好准备,我都要,而且请你记住,我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注意女人,你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有,我一旦认准了我就会粘上她,她就永远都别想摆脱我,即使我不小心让你逃掉,也请你给我记住,就是到天边、就是下地狱,就是你疯掉傻掉,我都会把你抓回来,老老实实地陪着我这个半大老头子燃烧,直到死,直到你入我关家的祖坟和我合葬在一起。”

关昊说到最后也动情了,眼睛湿润,声音哽咽。

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一个没闲工夫注意女人的男人,夏霁菡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注意的女人,也是他认为不可多得的女人,以他的性格他怎么能让她从掌心中溜走呢。

夏霁菡听着他狠呆呆的倾诉,眼泪早就像珍珠滚落,扑簌簌的流下。尽管他高高在上,尽管他令那么多人敬仰,但这番肺腑之言真真切切地体现了关昊对她爱的真挚。

她幸福地哭了很长时间,一直在他怀里睡着了,还不时地抽泣着。

她没按关昊说的那样住到他那里,她这样做还是考虑到关昊的身份和影响,尽管他在督城没有与其对立的政敌,但必要的小心必要的影响还是要注意的。

男人,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高官,在爱情面前都有心智不清的时候,这时就需要他们的女人小心谨慎、保持警醒的头脑,及时修正男人的脚步。

在这一点上,到不是说夏霁菡比别的女人有多聪明、智商有多高,但她肯定是比别的女人更懂得如何去爱自己的男人,比别的女人多了对名利的淡泊,少了贪婪和私欲。

关昊也想时刻与她厮守,享受幸福时光,但从哪方面讲条件都不成熟。尽管目前督城的政坛歌舞升平,没有杂音,但仍需谨慎。上次去省城给廖书记送饹馇时,廖书记对中央换届流露出了担心,尽管这担心是那么的微妙不易察觉。

但关昊是谁呀,这也是他时刻关注的,身处官场,不能只是做好应该做的工作就满足了,还要顾左右甚至上下的形势,这才是睿智的官员。所以,顺利地在短期内完成自己的三级跳至关重要,这也是父亲曾暗示过他的,同时也是自己设计的人生规划,尽管他已是副厅级,但那是沾了在部委工作和省委工作的光。

眼下这一跳他志在必得,但跳得的完美与否仍然会影响他以后的跳跃,所以小心谨慎洁身自好仍然是不变的法则。

私生活的问题向来是官场打击对手的致命武器,这也是他现在对离婚一事守口如瓶的主要原因。夏霁菡与生俱来的恬静、清雅和淡定的性格,非常符合他的要求,他认为她具备了一个人女人所有的贤惠和美德,尤其是她能如此细心地为他着想,也令他对这个女子爱恋的同时多了几分敬佩。

其实在这一点上,罗婷也是个不俗的女人,她也是从来都没给关昊招惹什么麻烦,只是她和夏霁菡的区别是她本身出生在高干家庭,见惯了权力背后的交易,她骨子里就鄙夷世俗那些贪欲的东西,她出生名门,个性强,独立性也强,她不像夏霁菡那么痴迷的爱着,更不会像夏霁菡那么依恋这份爱。

所以即便是关昊半年不回家,夫妻再相见也不会有多么的缠绵和**四射,所以她的冷傲也注定让一些企图通过家属来达到目的的人希望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