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轩和晟戈等人闻声赶来，看到一个女孩儿抓着林霄狂吐。
廖小清扶着司徒月，愤愤地瞪了林霄一眼：“你是不是她灾星啊？算了，等电话吧！”
等什么电话？你倒是把话得明白些，是等你电话，还是等你怀里的那个的电话？
眼看着廖小清带走了司徒月，林霄急着要去追，被白墨轩拦住了：“你这样还要去哪？赶紧洗洗，换件衣服。”
林霄心急如焚，干脆脱了T恤。见他光着上身，晟戈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丢过去。幸好今天穿了两件，要不然，还真没辙。
林霄接过衣服：“谢了晟戈，回头再说。我有事先走了再联系啊。”
这人说走就走。白墨轩看看晟戈，晟戈耸耸肩：“他不一向这样。今天还打声招呼，算不错了。”
冯晓娜和花雅这会儿才跑出来，问起林霄哪去了。
晟戈指了指远处：“走了。”
花雅很失望：“怎么又早退啊。真是的。”
白墨轩笑了笑，拉起冯晓娜的手：“走吧，我们继续玩。”
冯晓娜跟着白墨轩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远处……
——
林霄追着廖小清跑到十字路口，拦着她们的路，急切地说：“请等等。”
廖小清吃力地扶着司徒月：“起开，没看到她不舒服吗？”
“我知道。我只问一个问题。”他指着昏昏沉沉的人，“她是不是叫司徒月？”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怎么不问她是不是女的呢？”
林霄急的直挠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你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司徒月？”
“她是你姑奶奶！”
林霄有点生气了：“你怎么不讲理？”
还没等廖小清继续怼他，司徒月忽然站直了腰板，大喝道：“谁是我姑奶奶？”摇晃了两下，看到了林霄，“你，你是我姑奶奶！”
林霄：“不，我不是。”
廖小清赶紧拉住司徒月：“胡说什么呢？”
“别管我。”司徒月很顽强，一定要自己站着。看看林霄，再看看廖小清，忽然一瘪嘴，要哭。
“都没有嘟嘟，抱不到嘟嘟。嘟嘟不让我抱了，我的嘟嘟……”
廖小清捂着额头：“完了，开始了。”
司徒月跺着脚，俩手瞎划拉：“我的嘟嘟啊，你在哪啊。宝宝嘟嘟，我要抱嘟嘟。”
林霄：“嘟嘟？”
“她的狗！”廖小清终于抓住了司徒月，朝着林霄撒气，“还傻站着干什么，叫车啊。”
“哦，好。”林霄忙不迭地往路边跑去拦车。岂料，被人抓住了。回头一瞧，抓着他的是司徒月。
司徒月胳膊伸得老长，抓着林霄不放手，哭唧唧地说：“姑奶奶别走，我给你抱嘟嘟。”说着说着，唱起来“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
廖小清直跺脚：“快去啊，她唱起来就没完了。”
林霄谢天谢地，这时候有一辆空车驶来。俩人费了些气力把司徒月塞进去，林霄也坐进了副驾驶席。
司机一看司徒月的状态，赶紧递过去一个塑料袋：“别吐我车上，吐袋儿里。”
林霄擦了把汗：“谢谢，您准备的够齐全。”
“那是。在这一片拉活儿，不准备几个塑料袋还了得。”
司机大哥果然是有经验的。路程过半，司徒月又吐了一次，这一次之后才稳定下来。
二十几分钟过后，计程车停在了司徒月家小区门口。林霄付了车费，拿着一袋子呕吐物，先找垃圾箱。再回头帮廖小清扶着司徒月出来。
司徒月已经彻底昏睡过去，林霄屈膝弯腰：“来，我背着她。”
看在林霄还挺卖力的份上，廖小清没再难为他。把司徒月放在他的背上，头前带路，进了小区。
19号楼二单元七楼，幸好有电梯。
开了门，林霄一脚迈进玄关，就听一阵狗叫朝自己而来。
“嘟嘟，回去。不要过来。”廖小清把嘟嘟赶回客厅里，手忙脚乱。
林霄脱鞋进屋，直奔客厅的沙发。嘟嘟许久没见到铲屎官回来，此刻兴奋的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围着林霄上蹿下跳。
廖小清扶着司徒月，让她躺在沙发上。林霄背上一轻，紧跟着腿上一重。原来是嘟嘟正抱着大腿往上爬。
嘟嘟是一条柯基犬。好家伙，够肥的。鬼使神差的林霄有点想看屁屁。
这显然不是看嘟嘟屁屁的最佳时机，林霄往旁边站了站，想躲开嘟嘟。怎奈嘟嘟非常热情，三下两下爬到肩头，开始舔脸。林霄忽然觉得，嘟嘟认得自己。
司徒月躺到沙发上哼唧两声，醒了。一个扭身坐了起来，朝着一人一狗伸出手：“嘟嘟！不要缠着姑奶奶，快到妈妈怀里来。”
嘟嘟舔得正起劲，不想离开姑奶奶。
还是廖小清比较有经验，把嘟嘟从林霄身上撕下来直接塞进司徒月怀里。司徒月抱到了嘟嘟，立马老实了。一副有狗万事足的模样。
林霄和廖小清都长吁了一声。
“那个……能不能把她的号码给我？”林霄问道。
廖小清眼睛一横：“林霄，你什么意思？”
对了，这位貌似认识自己。
“你是不是认识我？”
“哈？”廖小清歪着头，诧异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
这要怎么解释？林霄犯了难。
司徒月抱着嘟嘟像个钟摆一样摇晃着，廖小清心情糟糕只好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林霄没有要走的意思：“能不能告诉我她的手机号码？”
“你有！”
“不不不，我没有。我找过，真没有。”说着，林霄递出手机，“拜托，帮帮忙。”
廖小清虽然搞不清楚林霄到底要干嘛，只为了让他尽快离开，才接过他的手机。在通讯簿里翻了几下。继而心念一转，手背到身后。
什么意思？不给我了？
廖小清：“手机留这。明天下午一点，去学校找她。”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林霄快心力憔悴了：“我一定会找她，你把手机还给我吧，没有手机很不方便。”
“你还知道不方便？”廖小清冷笑，“你拿她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她方便不方便？”
“我拿她什么……”不对。搞不好从前的自己跟司徒月是认识的。想到这种可能性，看了眼司徒月。
“嘟嘟，你是妈妈的小天使。嘟嘟，嘟嘟，嘟嘟。”
估摸着现在是说不清了。
“好吧，手机我可以留下。你得告诉我，去哪里找她。”
“政法大学研究生楼，402寝室。”言罢，廖小清指着房门，“出去，懒得看你。”
我招谁惹谁了？被赶出门的林霄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