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妃容貌姣好,行走间阵阵香风传入众人鼻中,勾魂夺魄。
当着金銮殿各宫人的面,她直接坐入赢川怀中,柔荑搭上他脖子,吐气如兰娇嗔道:“皇上许久没来见臣妾了。”
“臣妾想皇上想的紧,便自作主张来见您,您可别怪罪臣妾。”
她声音如沁满水般又娇又媚,令没了根的太监都招架不住,红了耳朵。
赢川朗笑几声,冷眸噙满温柔迷恋:“朕自不会怪你,你来的正好。”
“都退下吧。”
金銮殿宫人闻声立刻退下,将大门紧闭起。
每次贵妃来金銮殿时陛下都要让他们退下,众人早已习以为常,想来是忍不住要白日……
贵妃那般娇美的女子,陛下忍不住也是应该的。
天幕外众人纷纷看向杜若雪,虽晓得她心中只有蓝元启,但再怎么说她也是夏国皇后。
天幕中赢川做法,如同将皇后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杜若雪珠圆玉润脸上神情越冷,眸中愤恨闪过,道:“呵,暴君如此行径,当真恶心至极。”
众人纷纷颔首。
“便是寻常人家也不会宠妾灭妻。”
“说是宠妾灭妻都是轻的,暴君与那妖妃都该死。”
“暴君为妖妃建立行宫,害了那么多百姓,两人都万死难辞其咎。”
“对了,妖妃呢,难道在金銮殿中陪着暴君?”
“嗤,我看她早跑了。”
无论妖妃跑到天南海北何处,他们都会抓住她,用她的鲜血祭奠百姓亡魂。
天幕中,金銮殿门被合上后,娇贵妃面上娇媚神色陡然转冷,从赢川怀中离开。
“主子,后宫最近无异动。”她声音不复娇媚,清冷极了。
“好,皇后那边继续紧盯,别让后宫书信传出去。”赢川道。
娇贵妃领命后再也没说话,只在一旁安静站着,赢川则继续处理奏折。
光幕逐渐暗下。
暴君与妖妃与平日中大相径庭的模样让众人久久难以回神,均不可置信。
二人怎会以主仆相称?
据方才赢川所说来看,娇贵妃是他派去监督后宫的,怪不得皇后与蓝元启之事暴君会这般清楚。
可……妖妃竟不是妖妃!那暴君修建行宫又是为何?
后宫之主,皇后杜若雪更是不可置信,她与陈未央在后宫日日争斗,将对方当做敌人,可天幕中竟是另外一番场景。
她心头大骇,种种认知逐渐崩塌。
暴君身上似有无数谜团难解开,天幕中神迹到底是真是假?
李未甫沉声开口:“若天幕中神迹为真,我们可能误会了暴君,他并不如传言那般,现在看来东林院一事有极可能非他所为。”
众人皆没说话,他们此时脑中像被蒙了团浆糊,彻底懵了。
杜若雪朱唇微启想反驳,却又说不出来,心头杂乱不已。
“一群蠢货,我不过假意说上几句他们便相信了,用他们对付夏帝,当真是毫不费力。”
天幕中响起嘲讽的声音,众人看到个背影,认出是萧家那位军师。
对了,萧家军被杀,军师却不知所踪早逃了。
林琛眸紧盯天幕,不知这次军师是否会露出真容,又是不是他推测那人。
军师缓缓转身,众人皆提起口气,这次天幕没再暗下,他们成功看到了军师真容。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会是他?”
“他竟是萧家军师!”
“这!天呐!”
天幕中的军师,正是东林院学子最熟悉的林天则!
此时他面上不复平日中的温文尔雅,取而代之的是狰狞阴森。
林天则讥讽道:“夏帝也是蠢货,萧羽杀得百姓他硬生生扣在自己头上,不过正好方便了我。”
“待革新之法再被推进些,百姓们怨言加大,便是我谋反之时。”
天幕暗下又亮起。
青衣男子将证据递给嬴川身旁大公公:“陛下,这便是林天则防火证据,属下还查到他与萧家有关。”
“林天则就是萧家那位军师。”
闻言,嬴川挑眉展开证据,他冷笑两声,周身冷意弥漫:“朕倒是没想到,这林爱卿有两副面孔。”
“你去盯紧他,查他名下铺产地产,到时一并查抄。”
“果然是他。”天幕外林琛喃喃,他如卸下身上所以力气般坐在地上,东林院众学子亦是脸上苍白,心头大震。
他们最相信的便是林天则,可没想到东林院竟是他派人烧的,只为栽赃嫁祸夏帝。
可同样身为文人,他该晓得东林院中那些古书典籍有多珍贵,又为何要做那种事。
屠杀盘移镇百姓,弑父杀兄,焚书坑儒,宠妾灭妻四件事全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
夏帝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冤屈?
此时,众人越发期待天幕中的画面。
天幕中,嬴川换上了御寒狐皮大氅,金銮殿中烧着金丝炭炉,宫人为他续上了杯热茶。
他手执黑子落在棋盘中,将对面堵成死局:“元启,朕赢了。”
蓝元启叹了口气:“臣棋艺不如陛下。”
他将白子放回坛中,右手显得极不利落,嬴川眸微微闪烁。
“你与皇后与等了一夏一秋,今日朕便说出最后那件事。”
嬴川起身拿起身侧桌上放着得信笺,递给蓝元启道:“信中林天则资产已尽数查出,你携军队先将他抓入天牢,再将资产查抄充入国库。”
蓝元启眸惊喜亮起,立即行礼:“臣多谢陛下。”
“去吧。”嬴川冲他摆了摆手。
天幕外杜若雪黛眉紧蹙,眸含清泪:“不可能。”
“元启因最后的任务而死,暴君应该不放过他才对,怎会给他如此简单的任务。”
因蓝元启殒命,杜若雪便下意识觉得嬴川定让他上了刀山,下了火海,可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查抄。
地点都已经明了,查抄容易不过。
蓝元启又怎会因此殒命呢?
见皇后如此失态,李未甫眸中闪过丝不赞成,身为大夏后宫之主,怎能因外男如此激动。
但念在夏帝已经决定放她离开,左相没多说。
天幕中,蓝元启带军队进东林院钳制住林天则,他愤怒大喊着:“夏帝凭什么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