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邵迪来到秦振面前,询问他关于那六个保镖和大斑的比试是否有其他的深意。秦振也不隐瞒,当即告诉了对方。

“我发现林家只知道雇人,保镖们的素质却参差不齐,就拿上次的大虎来说,如果惠南可以早点发现,何至于此。”

“那你想怎么办呢?”

“为了你们几个的安全,我想要对这几人进行训练,当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好能够保护你们。”

“可是不管你再怎么训练他们,面对像你这样的人,他们也无法抵挡啊?”

“没关系,一会儿你看着就行了。”

两人闲聊不久,那六个保镖就到了。

秦振看着这些人说道:“丑话说在前面,我会不定时的对你们这些人的忠诚度进行考察,如果你们认为自己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最好现在退出。”

来都来了,谁会走呢?

秦振笑道:“既然你们不走,那么从现在这一刻起,你们不再是林家的保镖了,而是专门听命于林惠南、林彤和邵迪,这个你们能不能做到?”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秦振又道:“不管之前林家给你们开多少钱的薪水,以后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只能开得更多,而且还会变得更强,这点你们放心。”

本来还心存疑虑的几人,这下彻底放下心来,毕竟给林家当保镖不也是为了那一份薪水嘛,现在还有变强的机会,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秦振见大家彻底放下心来,又说道:“你们这六人现在自愿分成两组,在这两天内,对我布置的两个房间重点监视。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

陈飞这边,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两个徒弟已经彻底成了废人,饶是他再云淡风轻,也不由得勃然大怒。

好,秦振,既然你这么狠,我就奉陪到底。

颍川市第一人民医院,林锋病房内。

这些天林惠哲父子二人在背后将林惠南诅咒了不下八百遍。林惠哲本来就因为林爷偏爱林惠南而一直耿耿于怀,多年来一直和妹妹暗斗不止一次两次。

这次林锋成为残疾,更是拜林惠南所赐。他恨不得让这个疯女人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父亲,林惠南欺人太甚,我要报仇!”林锋狠狠道。

“废物,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那个大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人,怎么转手就将你弄成这幅熊样?”

“大虎,我要杀了你……”林锋一听到大虎,简直恨比天高。

林惠哲也眼中凶光毕露,若不是林惠南对林锋进行了二次伤害,他早就去监狱探监大虎了。

对于林锋与杨威的这次威胁未遂事件,因为邵迪在报案时只提到了大虎,而伤人的又是大虎一人,所以警察最后根本就没有去找幕后元凶,直接将大虎这个替罪羊当成了事件的主谋。

林惠哲这些天一直照看儿子,见他伤势基本稳定了,所以就想着赶紧去找大虎,可是当他从医院出来准备上车时,却被一个人给撞了一下。

“哎呦,大哥,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一个小青年不好意思地说道。

“走路长点眼睛!”林惠哲没好气地说着,随即上了车。

上车后,林惠哲吩咐司机开往颍川市第二监狱,随即他就闭上了眼睛。车子一路飞驰,等林惠哲睁开眼睛时,本以为到了监狱,却发现到了一个陌生之地。

车上已经没了司机的踪影,林惠哲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晃了晃头,发现自己十分清醒。他掏出手机一看,没有信号!

无奈之下,林惠哲下车查看这是什么地方。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间独门独院的平房,除此之外周围再无一间房屋。

此时天色微黑,令人诧异的是这间平房的院内,居然有很多牛马。

林惠哲很是疑惑,为何这些牛马居然一动不动,连声音都没有。他向远处望去,除了大山就是成片的树木,这个地方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

这是哪里?颍川不是平原吗?怎么会有高山呢?

林惠哲一头雾水,只能走进这间民居查看,可当他走进院子时,顿时被吓了一跳。这些牛马居然是用纸扎的,它们的身上不知用了什么颜料涂抹得好像真的皮毛一样。

更令人诡异的是这些牛马都没有被画上瞳孔和眼仁,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林惠哲穿过这些牛马,一步步向房门走去。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被吓得直接退后坐倒在了地上。

一对童男童女分立在房门两旁,每人手中提着一个古代的宫灯,只不过这一切都是用纸扎的,而且那一对童男童女也是白眼珠。

就在林惠哲想要爬起来跑出去的时候,屋内传来一个声音:“既然来了,何不进屋看看呢?”声音低沉,一时间竟猜不出说话人的年龄。

林惠哲哪敢进屋,夺路而逃,院内的那些牛马都被他撞翻在地。可是当他跑到门口时,却发现车子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林惠哲耳边又传来那人的声音:“一个大男人,胆子居然这么小,真让人笑话。”

林惠哲没有回话,而是发了疯地向外跑去,好不容易摆脱了后面的那个声音,可是,他很快就悲催地发现,自己居然始终在一个范围内奔跑。

这是鬼打墙吗?

林惠哲已经筋疲力尽,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时,那个声音又传来了:“我听说你的儿子残废了,你不想报仇了吗?”

林惠哲一愣,随即问道:“你是谁?”

“我当然是帮你的人喽!”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都不认识你!”

“帮你是受人之托,认不认识我不重要!”

“受谁之托?”

“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你要不要进屋里来?如果害怕就算了,我一会儿忙完就会放你走的!”

林惠哲想了想,终究还是向回走去。当他这次进入屋子的时候,才发现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此时正背对着他在地上扎纸。

昏暗的煤油灯光下,老人用纸扎的动物投射在墙上的光影显得十分的妖异。

看着对方挽起的发髻,林惠哲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居然是个老太婆,可她刚才说话的声音分明是个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