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南和邵迪几乎同时想到,如果秦振真的出了问题,她们二人这次恐怕也会凶多吉少。
邵迪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由得想起和秦振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有过惊险,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眼前这个贼人这么厉害,恐怕秦振真的已经被他给害了。
林惠南看到邵迪双眼通红,内心仿佛都被揪了起来一样,十分难过。她虽然外表坚强,但是内心却也十分脆弱,她对外面恨恨地说道:“你叫什么?”
“哈哈……我叫什么,你也配知道?”陈飞不屑地笑道。
“无胆鼠辈!有种你就将这林宅夷为平地,或者化为灰烬,我们对付不了你,但是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新闻,整个颍川能不轰动?你也不想想这是普通的人家吗?这可是林宅!”
顿了顿,林惠南又道:“我就不相信,没有人能查出林宅出事的原因,整个颍川没有能对付得了你的人!”
果然,当林惠南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陈飞不再应答。
又过了很长时间,外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林惠南吩咐屋内的人,看看外面还有谁没进来,赶紧给他们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外面的情况。
在确定了外面一切正常,也没有见到陌生人后,林惠南让屋内的人出去,并告诉大家,一旦发生情况,大家可以赶紧躲进屋里来。
秦振这边,附身林彤身体后,开始凭着记忆,去寻找之前擦身而过坐轮椅的那个人。
虽然在阴阳眼下观看四周,可以看到医院内有人有鬼,但是这么大的一栋楼,他却始终没有找到之前坐轮椅的那个人。
如果是寄体穿梭的话,秦振的速度还能快些,可是当她附身到林彤身上时,多少会影响速度。
即便这样,秦振也不敢舍弃林彤的肉身,因为万一追到了林彤的元神,她的这个肉身再没了,那可招笑了。
另一边,陈飞的徒弟孔维松也在四处寻找秦振的肉身,相比秦振找林彤元神来说,孔维松可就容易多了。
因为他可以判断出,秦振为了尽快找到林彤,不可能将自己的肉身离医院太远,否则秦振一旦找到了林彤,如何快速将她带走,总不至于秦振的元神附到林彤身上然后再去找秦振肉身吧。
所以孔维松就在医院附近寻找可疑人物,他首先就判断出秦振肉身不可能在露天地,十有八九是在某辆车内。
他一个车一个车的寻找,大部分的车上都没有人,有人的车几乎也是一下就能看到车内的人在动。
找着找着,孔维松发现有个奔驰车很古怪,车门紧锁,但是门旁却站了一个人,这个人一看就是车主,因为他一手搭在后视镜上,一手在那摆弄手机。
这样的行为引起了孔维松的怀疑,他走上前去,故意做出一副像要绊倒的样子,将手扶在了后视镜上,他的动作大到像要掰断后视镜一样。
“喂,你没事吧?我车可是停着的,你难道想要碰瓷?”司机赶紧走上前来检查那边的后视镜。
趁着司机检查后视镜的空当,孔维松立马掏出怀中一物放到了司机的鼻子前,司机立马瘫软下来。孔维松赶紧将他扶住,顺势在他身上摸到了车钥匙。
就在孔维松打开车门的瞬间,秦振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
我的肉身有危险!
秦振顾不得去追林彤元神,赶紧找了个卫生间躲了进去。反锁房门后,他的元神从林彤肉身中钻出,开始疯狂的寄体穿梭,奔着自己的肉身追去。
再说孔维松这边,扶着司机打开车门后,立马发现了后座上睁着眼睛的秦振,感受到对方旺盛的生机后,孔维松吓得丢下司机就要开溜。
这到底怎么回事?秦振的元神不是离体了吗?怎么居然还在车上?
他刚跑出去不远,却回头发现秦振没有追来,于是他又一步步地向车靠近过去。
当他正要打开车门查看的时候,突然精神一个恍惚,紧接着车内传来一个声音:“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了!”
孔维松知道自己暴露了,本来还想抵抗,可是很快他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抵抗都是徒劳的。
秦振占据了他的身体后,将地上的司机扶到驾驶位,然后主动坐到了后座上,随后又元神归位。
二人并排坐在车后座上,孔维松恢复行动后,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索性不再说话。
秦振不想浪费时间,立马开始敲山震虎,上来就将孔维松的一条胳膊的所有筋骨弄断。孔维松吃痛,在车内大声地叫着,很快就疼晕了过去。
想晕哪那么容易?秦振将他唤醒后,直接说道:“告诉我林彤的元神在哪儿?否则我会让你一边清醒一边感受到自己的痛苦!”
“我草你……”孔维松话还没说完,秦振猛然将手拍向他的一个膝盖骨,本来坐在车上还支撑弯曲起来的一条腿,在秦振一击之下,和那条胳膊一样,直接瘫软了下去。
孔维松万万没想到,秦振居然这么狠,痛苦之余,他在想:师父,你到底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思考的时间哪会那么多,就在孔维松咬着牙喷着唾液强忍的时候,秦振突然拽起了他的另一只手,直接将五个手指全部捏碎。
“小子,我跟你说,这才只是个开始,如果你不说,我不介意让你亲自看看我怎么炮制你的神魂!”
所谓肉体有多痛,求死渴望就有多大。孔维松没想到,秦振居然还要动他的神魂。这种威胁,只要是个活着的动物,恐怕都接受不了。他发现,自己原来想死都不能。
孔维松咬着牙,艰难地说道:“我说,我说!”
秦振笑着看向他,双手轻轻一抵他的胳膊,孔维松立马好受了不少。
“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不能不让我这么痛苦,然后放了我?”孔维松惊恐地看着秦振。
“可以,之前你有个同门虽然惹了我,最后我还不是一样大发慈悲,将他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