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几人很快就来到了玄武湖畔的郭璞墩,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块大石雕刻成的石碑。
石碑上面除了“郭璞墩”三个大字外,还写明了这是文物保护单位以及立碑时间等等。
在他的旁边就是一条通往上山的石阶小路,几人互相点了点头,一同准备拾阶而上。
此时天色已黑,偶尔还能看到下山的行人,可见此地作为姑苏的一个景点,自然十分吸引人。
几人用不多时就到达了台阶的尽头,只见一片开阔的场地上出现了一座四角凉亭,其内有一座石墩。
待到近前才发现,石墩之上刻着四字——郭璞仙墩。几人走走停停,在四周石墙围成的低矮栏杆处可以远眺玄武湖畔,风景甚是秀美,令人心旷神怡。
当几人沿着前方石路继续向下走去,一个特别高大的人物雕像出现在众人眼前,虽然天黑,但是秦振三人都能看清这座雕像。
也不知历史上的郭璞是否真如石像这般威严,还是后人根据古籍上的描述自行雕琢而成,这大概也是一种历史的臆想吧!
在这片开阔的场地内除了郭璞祖师的雕像之外,就是一些树木,林木郁郁葱葱,将这片场地完全包围了起来,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秦振当先向石像旁边走去,到了近前,只见郭璞祖师脚下用石刻雕成了一圈的八卦图形,而自己的脚下站着的正是八卦中的西南方向坤位。
这时,钱金走上前来,传音给秦振道:天意啊,你没来过郭璞陵,却能直接踩上这八卦之中的巽卦,真乃天意如此!
秦振不明其意,自己虽然不懂卜卦,但是对八卦还是了解的,自己脚下明明踩的是坤卦,怎么到了钱金的嘴里却成了巽卦呢?
钱金解释道,八卦分为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在后天八卦中西南方向确实是坤卦,但是在先天八卦中的西南方位却是巽卦。
虽然现代人研究八卦多以后天八卦为主,但是生活在东晋时期的郭璞祖师一定是研究先天八卦的先驱。
如今,秦振脚踩巽卦,冥冥之中指向西南,这西南方向正是京口的所在地,而三国两晋时期,称镇江为京口,此地正是郭璞祖师水葬的地方。
听着钱金的解释,秦振不由得频频点头,几人本来就想去京口,来这郭璞墩只是顺路而为,没想到不用测算,就已经得出了利在西南,此乃天意啊!
趁着冯旭缠住陈凯聊天之际,秦振掏出罗盘测试了一下此地的风水,结果罗盘的指针确实也指向了西南方向的巽位。
秦振示意钱金也过去缠住陈凯,自己则拿着罗盘仔细勘察此地的风水。
这个地方虽然是郭璞的衣冠冢,可万一也与京口有联系呢,所以仔细一些还是有必要的。
可以说这个地方已经出现了商业化的性质,不仅有郭璞纪念馆,还有经营的摊贩以及各种绑着祈福红绳的大树。
秦振走走停停,发现此地的风水确实不错,可谓是山环水抱,风生水起。虽然算不得绝佳的风水之地,但也可以称得上是不错的风水了。
无论秦振走到哪里,他的罗盘指针都在随着他的移动指向西南方向,秦振暗惊:莫非此去京口必有收获?
秦振心中默念祖师爷保佑,因为想事情出了神,所以刚回过头,正好迎面碰到了过来的林惠南。
“你在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勘察地势,尽早取到九珠喽!”
“取到九珠又如何?还不是一堆没有用处,只会耍流氓的破东西?”
秦振知道林惠南还对水珠偷袭自己耿耿于怀,笑了笑说道:“不取出这些流氓珠,我怎么敢和你在一起呢?”
林惠南没想到秦振突然说出这话,幸好天黑,没人看到自己红着的脸颊,这些天来内心的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可是生性倔强的她立马开始反驳。
“小贼,谁稀罕和你在一起?再说了,你非要弄什么魂魄缔约,我们几个现在上了贼船,你连是否能取到九珠都是未知,就将我们几个置于危险当中!”
秦振抖了抖手腕处的佛珠,笑着看了看林惠南。
“什么意思?想拿父亲来压我吗?别看他给了你这串珠子,如果我不喜欢你,谁也强迫不了?”
秦振笑道:“你喜不喜欢我无所谓,我喜欢你就行,再说这佛珠上面的这颗红色珠子是当年我师父给林爷的,这颗珠子的作用就是为了暂时为我挡煞!”
“挡什么煞?”
“当然是我身上所犯的五弊三缺了!如果没有这颗珠子,即使你们喜欢我,我也不会和你们在一起的!”
“害我们喜欢你?呸……臭不要脸!”
林惠南没想到父亲手上的这颗珠子居然有这种功能,而且这东西本来就是秦振师父的。当然,林惠南更没想到秦振居然什么都告诉自己。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一切,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我这么逼迫他,他会不会以为我因为担心自身安危才不敢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林惠南又生出了患得患失的感觉来,生怕秦振因此对自己产生误会。想了好一会儿,只能开口说出“我”字,其他的话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惠南,别想那么多,我都跟你说了,只要我喜欢你就行,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随时都能解除我们俩之间的魂魄缔约关系,你不用担心。”
林惠南内心着急,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自己不是这么想的这种话来,又急又恼之下,伸出纤纤玉手使劲掐了一下秦振,然后跑向钱金那边。
秦振这边呲牙咧嘴,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早已将林惠南给拿捏得死死的,更让对方内心的小鹿乱撞。
“秦兄,天色已黑,我们下山吧!”
陈凯见林惠南跑来,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没想到钱金和冯旭二人居然这么能侃大山,自己都已经到了疲于招架的地步了。
“好,我们走吧!”秦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