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一如既往穿着黑色修身西装,白色衬衣,领带季的规整而一丝不苟,就连袖口处的昂贵腕表也是黑色,周身上下都透着成熟男人的沉敛禁yu,足够令女人窒息沦陷。
他……怎么也来了!
与此同时,薄战夜幽邃如墨的视线也在扫视兰溪溪。一头秀发随意披散,一身粉白相接的居家服,素颜未施粉黛,小家碧玉,清纯可人。
只不过眼尖的他,一眼发现坐在餐桌上的唐时深,以及桌上热气腾腾的精美饭菜,锋利剑眉蹙起:
“他怎么会在你家?”
上扬的尾音,透着察觉不到的介意生气和无形压迫。
兰溪溪皱了皱眉,解释:“唐总知道了我的身份,过来找我,我想着之前他救我,特意做饭感谢。”
闻言,薄战夜心里方才好受了一点点。
不过想到她同意男人来家里,孤男寡女,还是很生气!
兰溪溪总觉得他气息怪怪的,像是要吃人,快速转移话题:“你过来找我有事吗?”
话音落下,一只小手拉住她的大手,清脆童声响起:
“阿姨,你七天没来,我好想你,再见不到你,我要担心的哭了,是我让爹地带我来看你的。”
兰溪溪低头,这才发现小小矮矮的薄小墨也来了,心里一喜,弯身一抱将他抱起:
“小墨,阿姨想死你了,阿姨打算吃过饭就去找你的。”
薄小墨很喜欢兰溪溪的气息,在她身上蹭了蹭:“我相信你。”
鼻尖儿闻到饭香,他望向餐桌,看到桌上的美食后,眼睛一亮:“阿姨我饿了,我也要和唐叔叔一样,在你家吃饭。”
兰溪溪立即点头:“好。”
她望向薄战夜:“你吃吗?”
“不吃。”薄战夜想到她是做给唐时深的,才不稀罕,高冷丢下话语,便坐到沙发上,冷他的脸,端他的气势。
兰溪溪撸撸嘴,不吃就不吃嘛,看不上她做的就明说,干嘛这么摆谱。
她抱着小墨:“小墨,走,我们吃。”
“嗯嗯。”
两人坐到餐位上,背对那边的唐时深,才发现薄小墨和薄战夜来了,友好打招呼:“小墨,好久不见,又长可爱了。不拉你爸爸来吃饭?”
薄小墨已经拿起筷子,一副磨牙霍霍向饭菜的可爱小姿态:“爹地不吃,爹地不饿。”
唐时深笑笑,小心翼翼替他盛一碗鱼汤,递过去:“慢点吃。”
“嗯嗯,谢谢唐叔叔。”薄小墨乖巧的吃饭。
兰溪溪看着他,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一筷又一筷的给他夹菜,随后才猛然意识到这顿饭是感谢唐时深的,又特意给唐时深夹菜:
“之前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救我,我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后果。”估计和姐姐一样吧……
唐时深温润笑笑:“举手之劳,不用反反复复感谢,这样反倒显得生疏了。”
“也是。”兰溪溪一直觉得他好相处,现在更加觉得他友好待人,替他盛汤夹菜。
碗里,堆成一座小小的山。
唐时深提醒道:“你也吃吧,做这么多,辛苦了。而且你比之前瘦了?小墨,你有没有觉得?”
薄小墨点头:“真的耶,阿姨你多吃点儿。”..
一时间,又变成两人给兰溪溪夹菜。
一男一女,再加个小孩,欢声笑语的,俨然有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馨气氛。
薄战夜坐在客厅里,看着三人和谐的画面,心里莫名涌起一抹不悦。
他的孩子,怎么变得像他们的了?她面对他时,怎么不见笑的这么灿烂?
一顿饭,三人吃的有多开心,薄战夜的脸就有多黑。
晚饭过后。
薄小墨主动帮兰溪溪收拾碗筷,整理厨房,不算宽大的客厅,只剩下两人。
唐时深走过去:“脸那么黑,谁惹我们高高在上的薄九不痛快了?”
还能是谁?
薄战夜抬眸,深邃视线看向唐时深,问:“你怎么知道兰溪溪?”
唐时深并没遮掩,缓缓道:“上次在别墅,觉察到兰娇不自然,让周安调查了下。”
原来是这样。
“也是,以你的能力,的确看的出来。”薄战夜没有丝毫被识破的不自然,相反,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隐瞒多久。现在,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他开门见山:“来找兰溪溪,原因?”
唐时深听及这个问题,温润眸光在灯光下变得模糊。
最开始得知兰溪溪真实身份时,他意外又庆幸,之后几天,她跳楼救小墨的画面、倒在他怀里的感觉,不断浮现在他脑海,理智和心里都在告诉他,她是于他而言,特别的女孩儿。
最终鬼使神差就来了,至于原因目的……
“如果我说暂时不确定,信么?”
薄战夜眼眸眯了起来:“信。”只是往往,越不确定的越危险……
‘叮咚叮咚叮~~’
唐时深本想多留会儿,电话响起,他不得不离开:“我还有事,得先走。”
“嗯。”薄战夜淡淡轻嗯。
厨房里的兰溪溪听到声音,跑出来,很是热情:“这么快要走了?我还说切点水果呢。”
“没事,以后有的是时间。”
“也对,那你路上慢点,有需要的地方给我打电话,一定随叫随到。”兰溪溪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十分客气的保证。
唐时深实在无奈,救她一次,她这是要无数次来还?
也好。
他轻嗯一声,转身离开。
兰溪溪目送唐时深走进电梯,心里感叹,像唐时深这么有钱有颜有地位,还这么友好好相处的人,世界上真的不多了。
她转身回屋,一转头,就对上一道犀利无比又异常深邃的视线。
看吧,这人就很不好相处!
薄战夜看到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来,脸色愈发冰冷:“和他关系很好?”
兰溪溪如实回答:“还不错呀,见了三次,还救了我,算是朋友吧。”
“呵。”薄战夜冷嗤一声,讽刺:“见三次,就同意人进屋,对人热情洋溢,看来你对男性的要求,挺随便。”
随便?他这话怎么说的好像她很随便?
兰溪溪不满,他今晚一进门就在针对她,到底哪儿惹着他了?懒得理,她道:
“关你鸟事!”
她转身就要往厨房走。
薄战夜面色一沉,起身,迈过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步,将她身子抵在她身后的装饰柜上:
“你确定关我鸟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