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世子正打着赤膊,手脚都被铁链绑着。四条铁链分别被草场的东南西北的广角铁桩子固定着。他可以随意走动,上下跳跃,却永远也逃脱不了那块地方!

傅桐儿惊恐道:“你是要车裂他!”

陆震之哼笑一声:“小丫头还知道车裂?”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傅桐儿低吼道。

“呵,救命恩人……”陆震之冷笑沉吟,取了桌上的令旗往台下草场上一扔,那令旗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直插在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上。

十名将士得到命令后,骑着马儿围着操场外围跑起来,各个拿起了弓箭,朝着操场中央的齐国世子举起拉弓……

傅桐儿的眼睛都瞪圆了,转身在九爷身前跪了下来:

“求求你!求你!九爷!放了他!放了他!不可以!”傅桐儿跪在陆震之脚边,脸色已经煞白……

“求求你放了他——!”傅桐儿话音未落,就被陆震之抓着肩膀拎了起来,再一勾手,揽腰入怀。

“本王的女人,不许轻易下跪!记住!”

陆震之紧紧抱住傅桐儿的腰,任她如何求他,都不再理会。

草场上,齐国世子为躲避弓箭,戴着全身的链条上下跳跃翻飞,几乎把一生功力全用上。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再没力气,最后,他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傅桐儿,闭上眸子,他太后悔了,爱上了一个最不该爱的女人!..

弓箭手们再次准备——

傅桐儿摇着头,看出齐国世子祝权染已经精疲力竭。

“不不不不,不——!”

十个将士骑兵接二连三射出了箭!

倏——

倏——

倏——

“不要!不要!”

倏——

倏——

……

祝权染身中近百余支箭,命插心脏,鲜血如流,直直地朝后仰去,砰地一声倒在雪地里,鲜血成河,身上被无数的箭插着,悲壮山河。

“不!——!”傅桐儿情绪失控,大吼着要跳下高台,被陆震之牢牢紧在怀中。

“还没完。”陆震之淡淡说道,手臂上的力量在无限加大。傅桐儿的心也猛跳不停,下意识地就把脸埋进了陆震之怀里,身体抖个不止。

“他不可以死,我才刚刚找到他!我才刚刚找到他!”

陆震之哼笑一声,说:“桐儿看。”

傅桐儿再次去看时,祝权染的尸体正被一群狼狗啃咬撕裂……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那个说会护她周全的男子,就这么没了!

“我恨你!”傅桐儿抬起眸子,冷静而怨恨地对陆震之说道,“我恨你!”

陆震之哼笑一声:“嗯。”说完再次倒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来一碗,再一碗:“拿酒来!”

一坛又一坛,主帅桌边堆了近十坛酒罐子。

潇副将叹口气,这主子爷可真是没事找事。算了,别连累他和巧儿就行。什么爱恨情仇,他一点都不想经历,只想哪天退出军中,不要大富大贵,和巧儿过上平凡而相爱的小日子。

至于主子爷……呵,这样伤害傅姑娘,怕是日后有得苦头吃。

陆震之忽而起身,将傅桐儿打横抱起,在将士们的坐席前穿过。下了高看台,路过草场时,他说:“把这细作的尸体装起来,寄给齐国国君!”

“是!九爷!”

陆震之继续抱着发抖的傅桐儿健步朝主帅营帐中走去。

“你们走远些,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