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微樱抱过小女娃,放声大哭起来:“洪宇肃,你就没有一天爱过我。当初,为了气傅桐儿,让我去你房里,若不是我怀了孩子,哪里会千里迢迢跑京城来寻你……洪宇肃,你个没良心的,你这般天天来挑衅陛下,不是我这个妻子帮你说话,你早就死一百次了!”

……

“呜呜呜,”简微樱哭得抽噎,“你看你现在,天天喝得醉醺醺,三年了,你都成什么样了,呜呜呜,”

……

陆震之慢慢走到傅桐儿的墓碑前,伸手揽过,温柔道:“桐儿,你看他们还能吵架,真好。你何时来律谨哥梦里,也像开始那般,同我提鞭子干架,嗯?”

说着,他轻轻抚了抚墓碑:“律谨哥头发也白了,与你年龄差得更多了,你会不会嫌弃了?桐儿?”

男人垂眸望着冰冷的墓碑,温柔笑道。

“桐儿啊,桐儿。以后,你就永远都是十九岁,律谨哥年年都在变老咯…咳咳。”

潇浦走过去:“陛下,您还好吧。”

“过去,让朕同她讲讲小话。”

“是,陛下。”潇浦退到一边。

……

“桐儿啊,小丫头,自己还是个孩子,就给朕生了两个孩子。”陆震之再次温柔地抚了抚傅桐儿的墓碑。

那边,洪宇肃问简微樱:“那夜,陛下在你冥府时,曾经让人送去避子药,按理说,桐桐不会怀孕。那碗避子药有问题,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她死了!”

“毒妇!你真是个毒妇!”

“我是爱你的毒妇!”简微樱吼道。

“你——”陆震之半步不挪,仍一手揽着傅桐儿的墓碑,问去简微樱,“你为何要那么做…”

……

皇陵秋风渐起。

“先帝有意让当时的二皇子善王除掉陛下,善王知晓陛下当时在我冥府里,所以,他想借我的手,除掉陛下心爱的女人,让陛下您……”

陆震之颔首。

胤肆与胤漳就是那夜怀上的。

善王,已突然暴毙了。

洪宇肃看去陆震之,原本以为他会发火,哪知他只是温柔地抚着墓碑,甚至沉声对墓碑道:“桐儿,咱们的孩子,小的像你,长子像朕。漳儿性格活泼,就像初见时的你……”

……

陆震之顿了一顿:“他啊,学业虽不行,却是爱舞枪弄棒的,与你,一模一样,以后,朕的三军都给他。漳儿像极了你的眉眼,像极了你的眉眼,像极了你的……眉眼…”

男人说到最后,手抓着墓碑发抖起来。

“漳儿,”

胤漳有些害怕了,听到他父皇喊他,跌撞撞跑过来,奶音道:“父皇…”

陆震之的双眸已是泪光,他伸出手抚去小奶娃的头:“给你母后磕头,让她看看你。”

“是……”这个三岁奶娃娃慢慢跪下,对着傅桐儿的墓碑磕三个头。而后,再抬头看去陆震之,“父皇…”

“喊母后,喊母后。”陆震之的声音颤抖,.

“哦,”胤漳再次面向傅桐儿的墓碑,“母后,儿臣是漳儿,您睡够了没有,孩儿和哥哥,还有父皇都很想您……”

他的声音奶奶糯糯,除了陆震之,别人还人听不懂。

毕竟,他才三岁。

陆震之摸了摸胤漳的头,清清喉咙,抚着傅桐儿的墓碑温柔道:“桐儿,你看他是不是像你?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他要是个女孩,一定长得与你一模一样。桐儿……”

男人摆摆手,胤漳起身,走去奶娘那。

“桐儿…”陆震之闭上双眸,“律谨哥,想你了。”

洪宇肃走来跪下:“陛下,臣,求求陛下,开棺,臣有理由相信,她还没死。”

说完,他捧上自己的斩龙刀。

“陛下,臣在随您南巡时,臣这把斩龙刀吃过桐桐的血肉,如果她真的死了,斩龙刀上的龙纹,就会变灰。”

陆震之一手扶着傅桐儿的墓碑,一手接过斩龙刀看,上面,那条龙纹,还鲜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