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之以为傅桐儿仍旧耍小性子,毕竟她才18岁,小得很,晚上回去好好哄哄就过去了。
酉时,陆震之推掉所有事情,回到府中,刚进府,就听到潇副将在和巧儿吵架。
“巧儿,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要么,你把我家小姐找回来,要么,咱俩到此为止。潇副将,你身为九爷身边的人,怎么就不劝着点呢!九爷多大?我家小姐才多大?他长小姐十多岁啊,就不能让着她点吗?你,就不能劝着点吗?”
“巧儿,你知道九爷,他之前还要军法处置你家小姐……这是九爷的问题,不关我的事啊,巧儿…”
“军法处置?我家小姐犯了什么错要军法处置?小姐每天都心念着九爷,每天都在王府门前等九爷等到半夜,你作为他的副将,不仅不劝还——潇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现在天都要黑了,小姐一个人不知所踪,她又不会什么武功什么暗术,万一让歹人遇见,可怎么办……你给我想办法解决好,你是个男人,有空给我面前废话,不如去解决问题!”.
说完,巧儿转身就走了。
“巧儿,你说咱俩今晚一起去看花灯……巧儿!”
潇副将眼见着喜欢的姑娘在仪门处转弯,消失在视野里,却无能为力,他今日才回大燕,哪里知道九爷每日应酬繁多,哪里知道傅姑娘每夜都等很晚……
转头见着九爷在身后。
“九爷!”潇浦抱拳道。
陆震之走过来:“不必多礼。”
不必多礼?这还头一次。
“你们刚才说,她,没回来?”陆震之忽而感到心里紧张起来,但还是镇定如常。
“九爷是否说了什么重话在营中?巧儿讲,傅姑娘中午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陆震之突然想起前几日惠王在看到桐儿签下和离书时说的话:“我终究是失去她了。”
他突然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他以为,小女孩子家闹闹脾气,回来晚上抱着**躺会,任她撒撒娇,抱一抱,接个吻,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
天已经渐渐黑了,她一个小姑娘家身上除了有一张千两银票,还有什么?
“九爷,现怎么办?天又开始下雪,傅姑娘又不知所踪。”
“去传本王命令,全城通缉。”
“九爷,这个时候就别通缉了,找到人更紧要吧,我的巧儿都不理我了。”
“潇副将!”
“是!遵令!”
……
东城关口,守城士兵接到摄政王府命:
“摄政王爷有令,全城戒备,所有人员一律不得进出!违者,斩!”
两列士兵抱拳:“是!遵令!”说完将荆棘长栅栏移到出城口。
不远处的拐角,傅桐儿蒙着面纱,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仗势,就知道是九爷做的。哼,想困住她?她可是在哥哥马背上长大的姑娘。别人怕九爷,她可不怕!敢截她的书信,就得让那个臭男人明白,什么是说话算话!她要让那个臭男人在她面前低头认错!
她才不管什么摄政王,什么九爷,什么镇国大将军,她要在婚前就让男人明白,在家里谁说了算!
这时,后面一阵马儿声过来:“姑娘,贫僧看你好久了,是要出城吗?”
傅桐儿回头一看,这雪地僧坐于马上,与九爷的身形相似,相貌却是比较清朗。他身披袈裟,手握权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这僧人,看着有点不大像僧人,总觉得哪里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呃,嗯。”傅桐儿点点头,警觉地看着这个长得帅气的僧人。
“小僧带你出城可好?”
“你能躲过摄政王的兵?”
这雪地僧微微一笑,笑起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姑娘如若不相信,试试看便知。”
“不必了,我自己想办法。谢谢您。”
雪地僧微微笑了,笑得让人很舒服,是那种豁达的笑容:“姑娘正是摄政王通缉的人吧。”
傅桐儿顿时全身都警戒起来。
“小僧,法号全染,沾染世俗的染。姑娘要想躲开大燕摄政王的通缉,没有全染的帮助,恐怕无法出城。天色也已不早,姑娘要想出城,就得尽快,不然,找不到旅馆,就会耽搁在路上,郊外的晚上野兽多,全染认为姑娘并没有武力去对抗山中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