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一时站了起来。

定南侯王被人搀扶着跪在傅桐儿面前:“陛下,定南侯府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景帝安抚傅桐儿,让人扶着定南侯王起来,而后拿着佛珠串子,揽着傅桐儿不说话。

大堂内,鸦雀无声。

“查!”景帝一掌拍在桌面上。

定南侯王躬着身子,对身边伺候的丫鬟说:“去,把卫厨娘喊来。”..

“是,侯王。”

“什么侯王,侯爷!”定南侯低首吼道。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景帝居然会亲自南下。

这莲子羹下毒事件怕是不简单。

那丫鬟迭声应是便走开。

惠王看傅桐儿没事,这才慢慢坐下。他太年轻了,血气方刚,听到傅桐儿喝的那碗莲子羹有毒,心都揪起来了。得亏夏公公提前验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舒太妃看着惠王的举动,听到京城那边的传闻说,惠王的王妃与他和离,找了他的叔叔。再看傅桐儿的年岁与他儿子律谨,心里明白了。

平静道:“律谨。”

陆震之抬眸身子倾。

“儿子在。”

“若要婚娶,需娶一清白人家的贵女。你身份尊贵,不可胡来。”

陆震之垂眸看去桌面,沉声道:“是,儿子有数。”

舒太妃继续道:“你若真有数,就应立刻娶了歌儿,多好的女孩子。”

左千羽也在席位上坐着。

陆震之道:“亭阳郡主已有心上人,儿子不能强娶。”

“心上人?”舒太妃带着疑惑碰了碰定南侯。

定南侯哼了一声。

舒太妃见席上没有幕婴歌,就说:“诶,怎么没看见歌儿,她为何不来用午膳?”

定南侯王:“她与一男子行苟且,已被禁足庭院!”

舒太妃惊讶得说不出话。

左千羽带着兵守卫这里,也不带怕的,悠然道:“那个男子就是我。”

舒太妃众人看去左千羽。

“哀家记得你有福晋,还有一儿子。且你年岁比歌儿大了七八岁。”

“是,太妃。”左千羽拿着茶杯转了转,“歌儿已经把身子给了我,现在是我的女人。生与我同寝,死与我同葬。”

舒太妃吃惊得转首再看定南侯。

定南侯王:“哼!”

这时,去喊卫厨娘的小丫头来回话:“侯王,侯王,那卫厨娘自尽了。”

景帝笑:侯王。

陆震之听到这里,眸色微抬。

今日这定南侯府的饭,他一口没动。

皇帝突然南下,难道是想亲自除去定南侯。即便是亲自除去定南侯,也不必拉上傅桐儿,除非,他想一石二鸟,除定南侯王,也除他摄政醇亲王。

想到这里,陆震之冷笑。

左耳玉饰,不动声色地垂在那里。

就在这时,傅桐儿说:“大燕摄政醇亲王自然应该娶一个清白姑娘。不要再对不应该的人,抱有念想。陛下若封妃,我便为妃。”

陆震之冷眸睨去,就见景帝呵呵一笑,揽着傅桐儿也不言语。

“愚蠢。”陆震之一开口,都安静下来,“皇宫是你这种脑子能呆的么,进去了别让人吃得连猫头都不剩。”

傅桐儿一愣,隔着景帝就要抽陆震之:“陆震之,你再说一遍!有胆子你就再说一遍?”

陆震之看到傅桐儿这样,心情居然有些好了,慢悠悠道:“本王实话而已。不爱听,我能有何办法…”

舒太妃皱着眉头:“律谨,她还敢叫你全名?”

陆震之哼笑,叫全名算什么。

但还是对舒太妃毕恭毕敬:“她年纪小。儿子不怪她,额娘也无需在意。”

景帝听到陆震之那声“愚蠢”后,拉起傅桐儿的小手攥紧了一些。

此时扶着她起来:“定南侯,你府里的卫厨娘先下毒,后自尽,是想行刺朕么,走,带大家去瞧一眼那厨娘。”

定南侯起身:“是,陛下。”

众人刚到院中,一支箭从高空射来,直戳傅桐儿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