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桐儿不说,九爷“好——”地一声,掀开被子……

顿时,傅桐儿就冷得打了个寒噤,被九爷扒拉开去。

陆震之哗地扯开床帘,起身在床沿边坐着,两条长腿扎在垫脚木上。

外面月色猩红。

他让人去查资料,这枚不正常的血月是否为人体致幻后产生的错觉。

他相信,一切,皆人为!

傅桐儿光着身子,寻着陆震之的体温,慢慢摸索。

最后摸到床沿边男人刚硬的脊背。

便爬过去,顺着他的脊背,跪着起来,抬起两条细如风的手臂,从背后,穿过他的两腋。

而后,哆嗦着小身子,慢慢贴上陆震之坚实又带着战争时留下无数伤的脊背……

窗外,血月殷红。

柔软贴上强硬,冰冷贴上火热。

陆震之微微侧首,闭上双眸,平静地去体会背后傅桐儿带给他的温柔乡。

这一刻,他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争权夺利。

有的,只是她身子的柔软,有的,只是小女子的温柔乡。

傅桐儿从背后勾起双臂抱住陆震之。

头,慢慢贴上男人久经沙场留下伤疤的背。

靠上去。

任凭自己不着一缕的身子贴着九爷的脊背,轻声呢喃,示弱。

“别走,我怕~”

陆震之睁开眸子,垂眸看去自己身前的两只小爪,她的手软弱无骨,让他觉得很舒服。

“律谨哥征战多年,不喜欢桐儿这样贴着你么,都说,温柔乡,英雄冢,桐儿只想做律谨哥的家不做律谨哥的冢~”

她说得极轻,极柔。

陆震之两手撑在床沿,闭着那双湛黑而有威慑力的眸子,任凭傅桐儿这样抱着他。

她的柔,快要把他的刚,融化。

“不是王妃,就是律谨哥心和灵魂的小家好么~”

陆九爷已经不生气。

“桐儿讲给律谨哥听,律谨哥不要气了~桐儿是在幻境里,黏了由将军。还,还是喊着九爷的名字…”

傅桐儿说完,瞬间收紧了手臂,紧张道:“律谨哥不要气!什么都没有发生,由将军气我喊着你,所以——”

她越说越慢,越说越轻,越说越柔,甚至吻上九爷背上的疤痕。

陆震之再次睁眸,她的这一吻,可谓是柔到了他骨子里。

傅桐儿停顿了,声音娇弱,一只小手,不知往哪,慢慢摸上去,最后触碰到陆震之的喉结。

“律谨哥~我冷,能转身抱我么~,要我~”

虽然,陆震之听完那些话,确实有些生气,但想在这是傅桐儿的实话,又把火气压了下去。

忽而又听背后一声,贴着他的脊梁:“律谨哥~桐儿冷~要桐儿好么…”

这声“桐儿冷”简直要了陆震之的老命。

她在勾引他!

她又不能怀孕!

至少现在不能。

为此,他已经忍了三个多月。自从那次在温泉池子欢愉后,就再没有过男女之事。

“要桐儿好么~”

陆震之还是转过身,将她跪着的身子,以居高临下、霸占者的目光,放肆地看了一遍。

这副小身子,属于他。

陆震之看着这样的傅桐儿……

她乖巧,令他这样铁血男儿想好好欺负一番。

她跪坐在他面前,身子上虽然带了几条鞭子疤痕,却仍然不遮她的腻滑。

“好,本王今夜要你。”

陆震之注视她的眸子,两只大手掌已握住傅桐儿稚嫩的双肩,俯首吻住她的小唇。

傅桐儿小哼了声。

身子被九爷慢慢放倒,身上逐渐覆上九爷整个壮硕的身躯。

“桐儿的温柔乡,本王喜欢。”陆震之边吻着,边拉上被子。

他有三个多月没碰她了,他从来是克制的。

“你要做本王的归宿,也得活着才行。醒后,避子药会送来,你需服下。”

说罢一吻堵上傅桐儿的唇,手掌的力度,身躯,再次交融……

时隔三个月,这一次,陆九爷差点把傅桐儿弄昏过去…

“不要了——求求你…”

声音被在门口的不舍得离开的由易听见。

他闭着眸子,听着房内傅桐儿的求饶声,一声比一声还急促……他终是死心,手摸上双眸,两行男儿热泪,第一次在他的世界里,流了下来。

他抱着斩龙刀,离去。

由易离去后,门口走来一个人。

“主人!”

她嗯了一声,听到房内的声音,遂问里面是九爷还是由易,侍女说是九爷。

那人想了想……

听闻这傅桐儿早年在惠王府做王妃时,亏了气血,不宜有孕。

这九爷又如狼似虎这般折腾她。

想必明日会让人煮避子药汤,若是把避子药换成安胎药,以傅桐儿的身子状况怀孕,定然会母子俱损。

到时候,九爷也会去半条命。

思及此,那人说:“既是九爷,明日他若命人端来避子药汤,你们就换成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