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乡长终于取出最白露,有女望南蘋。落梅点红绛,他乡遇故卿。郎情柔妾意,都做梦来行。”

陆震之:“……”

——

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有人小声嘀咕:“是哪个负心人负了姑娘?”

“是啊,听着就很伤感。”

“姑娘是北方人吧…”

“其实也有美的地方,落梅,点红绛,那男的府里一定开满了梅花。”

“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遇故卿,不是一块长大,后来分开?”

“好什么啊,一场梦啊…悲凉。”

马乡长说:“这首诗,姑娘可是现场作的?”

马车里的女子说:“是,即兴发挥。”

马乡长道:“可否向大家讲解一下,哪里是秋桐姑娘印象最深的地方。”

众人都看向马车。

过了许久,道:“他府里满园的红白梅,在冬季里,红艳似火,雪比天宫,与他送我的赤血狐裘斗篷配得很。”

陆震之:“……”

潇蒲说:“起初还以为只是……”他刚一开口,九爷微微侧首。

“还以为是九爷单向对傅姑娘有意,看来,傅姑娘对九爷早已是倾心,哎,爷又不珍惜,哪日她真死心离开,您那些手段怕是用尽都不一定能把人追回来。更何况,大滇国在燕地几百里地之外,若真到那地步……难哦。”

陆震之转头睨了一眼,平静道:“她心里有本王。这一点,我很清楚。不论何事,她都会回头。”

这时,台上马乡长近了些马车,对着紧闭的马车门说道:“姑娘可与那男子成亲了。”

马车里的声音说:“不,相识一场,只剩记忆里满园红梅点绛。他要成亲了,但,与他结为连理之人,却是另一个姑娘。”

人群又一阵**。

“谁负了她?”

“是啊,谁负了她…”

“谁负了她…”

陆震之淡淡哼了声:“本王倒成了众矢之的、背弃情意之人。”

潇浦:难道您不是?

马乡长道:“哈哈,秋桐姑娘,天下好男子多得是,负心之人,秋桐姑娘放下便是解脱。”

又是一片静默。

所有人都在猜马车里的傅桐儿会怎么回应。

马车内声音道:“是,您说的有理。”

陆震之:“……”

惠王听着一笑,傅桐儿这是对他九皇叔彻底死心了么?

潇浦:“爷,你们俩的事情末将是真看不懂。”

陆震之:“你看不懂就对了。”

潇浦:“……”过了会,又说,“不过,九爷,既然傅姑娘每晚都与爷睡在一处,您今晚回去问问,再解释解释,这女人啊,有问题不能拖,一拖,那就成了天大的问题!这是我家巧儿告诉我的真理!”

陆震之:“潇浦,本王需要你来教么?”

马乡长这时说:“好,三组选手都成功进入第二关,这一关,是郭大人出题!”

话音刚落,陆震之就看见由易握紧了刀把。

“潇浦,”

“爷?”

“你去查一查当年洪氏一族抄家灭门案是谁向先帝告发的。”

“洪氏灭门惨案,就是当年震惊一时的洪占国大都督府被杀三十九口人命案?”

“嗯。”

台上马乡长继续道“好,请郭大人出题。”

郭大人撑着案站了起来,迈着正步,绕过桌,来到台中,说:“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请参赛选手,补上一句,也补全每一句,需带上一种花。时间,敲锣三十声即止。”

潇副将道:“可是《春泛若耶溪》?”

陆震之:“你还懂这个?”

潇副将笑道:“还是会读些书,特别是遇到了巧儿,总得搞点文雅的东西,整天弄枪弄棒的,吓到别人小姑娘。”

“蜉蝣”组的两名终年考不中的两人紧了眉,写也写不出,记也记不起是哪首诗。

简老板的两位小千金也在想。

傅桐儿在窗边撑着下颚,听着外面一声又一声锣。对由易骠骑大将军说道:“大哥,我说你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