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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丞相突然收了笑脸,慢慢道:「你不曾有姨娘。」
傅桐儿被她爹这神情有些吓到,不禁往九爷身上贴了贴,又抬首看了一眼男人,见他一双湛黑的眸子里,似乎在想些什么。
她又问一旁站着的傅雷:「哥哥,爹说的是真的?」
「这个,哥真不了解,你相信爹就是。」
这时,外面传来潇副将的声音:「九爷!梅子糕买来了。」
傅桐儿一喜,之前,梅子糕有毒,没吃着,心里一直不舒坦。
「律谨哥,你记得?」
九爷摸了摸傅桐儿的头,望去门那应道:「拿进来!」
「是!」
潇副将推门进,走过来,见到了傅敏奂老丞相,问道:「这可是滇国的傅丞相?」
九爷嗯了声。
潇副将笑道:「恭喜九爷今日见老丈人。」说着,把梅子糕放在小茶桌上,退了出去。
九爷一点也不觉得此时见傅丞相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
傅桐儿尝了一块,又甜又烫。
几块下去后,傅桐儿觉得好了些,也不冒冷汗了,身子也有劲了。
九爷问:「现在觉得怎样?有气力了?」
傅桐儿一听,放下手里的梅子糕,抱住九爷的腰:「没有,没有没有!你哪里都不许去。」
「梧桐长大了也如幼时般不舍你。」傅雷笑道。
九爷淡淡一笑,把梅子糕拿给傅桐儿,「坐起来吃。」说着,伸手给她倒了杯热茶,「喝一口,别噎着。」
「九爷——。」
傅敏奂苍老又令人捉摸不透的声音一出,陆震之便身子一躬:「不敢。晚辈,陆震之。」
「一个屠城成瘾的战争狂,也有这样细腻,老夫今日算是见到了。」
傅雷道:「爹,梧桐怀了他的孩子。天不早了,你让他们先休息,明早再问吧。」
「明早他们还会在这里吗!!」
傅敏奂老丞相的声音在房间内回**。
「多年前,你,出使我们滇国,与老身就边境出口问题进行和谈。你半分,都不曾让。」
九爷微微低首。
是恭敬,但不是害怕。
「多年后,你,班师回朝,在你们大燕,一手遮天,把老朽年幼的女儿骗上床!」
「爹,你说什么!是桐儿自愿的!」傅桐儿吃着梅子糕,反驳道。
傅敏奂老丞相颤抖指着:「看看看看,对父亲连「您」都不用,直接称呼「你」了!枉费爹多年对你的栽培!什么凤凰天格,就是只野鸟,和这只八哥一样!」
「你今夜与他道别。明日,随爹回国。至于你腹中的种,他绝不可能进傅氏的宗谱,更不会生下来!」
傅桐儿笑了声:「爹是非要将我带回去嫁给楚国太子?哥哥,你说!如果这胎没了,我会怎样,你说!」
傅雷叹口气,走上来道:「爹,妹妹与那惠王成亲后,每日受尽虐待,导致身体亏空,这一胎,一荣俱荣,一损,母子具损。您,七十多了,不想抱个外孙吗?」..
傅老丞相听完后,不相信地看了傅雷半晌,问九爷:「惠王是谁?」
傅雷要去叫人——
「不要叫他!」傅桐儿制止,「已经和离了。」
傅敏奂老丞相对九爷说道:「我的小女自小就很喜欢你。」
「她很爱我。」
「爱?她不懂事,呵呵,九爷也不懂?」
陆震之听着「九爷」这称呼,第一次觉得难受得很。
「希望,九爷,自己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