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桐儿身子一侧,背对九爷。

男人本来就对她坐去潇副将席位不满,现在又背着他,还与潇副将,甚至杜参将压低声音交谈,更是不满,于是靠近扶手,听。

傅桐儿抬手遮脸低声说:“他那么凶?和你们讲,我怀疑,你们九爷,更年期提前了,一下子说要带我南下,一下子又说要我留府,跟个神经病一样。”

潇副将一听,憋笑憋得身子发颤。这天底下敢说九爷是神经病的,只傅桐儿一人。杜参将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笑道:“傅姑娘厉害,这话就你敢讲。”

九爷听后,眉毛一挑,傅桐儿那小丫头片子居然说他是神经病!更年期!还更年期提前?!

男人气得脸都黑了……

傅桐儿嘁了一声,开始吹牛:“这有什么不敢讲,我说一,他不敢说二,他要是真敢把我一个人丢下,我就敢偷上他的马车,大半夜吓死他!”

潇浦噗地笑出声,抚着额头尽力克制,但是,身子已经控制不住地颤。

杜参将说:“九爷不是准备走水路吗?傅姑娘,他没告诉你?”

九爷看着傅桐儿,听着她吹的牛皮,那小东西,还想吓他?不知是谁半夜怕黑非要窝在他怀里才肯睡。

这时,杜参将看见了九爷侧过来听他们讲话,立马咳嗽两声,回身继续看擂台上的打斗,潇浦也坐直了身子。

傅桐儿道:“你们干嘛,继续聊啊,喂——”

潇副将捂着额头,假装不认识傅桐儿,小声道:“九爷,九爷。”

“小猫儿——!”九爷的声音在傅桐儿背后响起,他那低沉醇厚的嗓音,让傅桐儿小脸一红。

傅桐儿一愣,难不成那个男人都听到了?顿时闭紧眼睛,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聊够了就回来。”九爷淡淡的语调,却给了傅桐儿不可违拗的命令感。

傅桐儿忙起身,乖巧地坐回到九爷身边:“嘻,九爷没听到什么吧?”

男人将她一紧,搂去怀里,吻着她的耳垂,低沉道:“一字不落。”

傅桐儿又羞又惊讶,明明自己声音那么小……

“今夜,你就不必南下。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在半夜,吓本王这个‘神经病’。”九爷说着,咬住傅桐儿发红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尖一撩……

傅桐儿的身子瞬间就麻了,情不自禁就发出让男人易失控的声音——

“嗯~”

九爷立刻捂住她的嘴!该死!

再把她的脑袋往怀里一摁!

刚才那声“嗯~”,是她在他身下时,迎合他抚弄、任他强占身子时,发出的足以魅惑他、化他硬骨、让他欲罢不能的声音!

怎能让旁人听去!

男人抚了抚怀里她的唇瓣,低首在她发顶一吻:“本王的家猫。”

这时,一个小兵上来,到九爷身边耳语:“九爷,影子来了!”

九爷拍了拍膝盖上的尘,撑膝而起。

傅桐儿见他要离开,拉住他衣角,抬首问道:“九爷生气了?开玩笑的嘛。”

九爷清冷的目光在傅桐儿那张小脸上停留半晌,说道:“有事处理。猫儿自己看会。”

傅桐儿半信半疑,慢慢放下手。..

她发现自己只有九爷在身边时,才肆无忌惮。他一离去,就仿佛被那男人带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又看了一眼旁侧等待的小兵,说道:“哦。那九爷快些回来。”

还是那声清冷低沉的“嗯。”,所有的高兴都随着九爷的离去而跟着离去。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在台下草地上健步如飞行远,傅桐儿再无心观考试。

潇浦看着仿佛丢了魂的傅桐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