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桐儿最后气得流出眼泪,哽咽道:“所以九爷是认为拿捏住我了是吗!您,一朝摄政王爷多么有身份的男人,难道就不想找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姑娘来满足你那虚荣心?现在又嫌我幼稚,难道摄政王爷不喜欢我这‘幼稚’的身子?既然嫌我幼稚,那别睡我,睡别人去!我也根本不在乎什么摄政王妃!天王老子的王妃我也不稀罕!”

“……”

由易将军听到傅桐儿的怒吼哽咽声,御马和惠王往这边赶……

陆震之猛地勒住缰绳,垂眸看着怀里眼睛含泪,却又倔强的傅桐儿,不禁失笑:“你这脾性,跟本王年少时倒是很像。果然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傅桐儿哭喊道:“谁稀罕被你看上!谁稀罕做你的女人!谁稀罕做什么狗屁摄政王妃!放我下去!你这狗男人!”

见傅桐儿又被气哭,由易将军快马过来道:“大夫说,要她远离伤肝动火的事情。否则——九爷想听吗?”

陆震之垂眸看了怀里人儿一眼说道:“本王念她小,准她胡诌。”

傅桐儿一听吼道:“放我下去!我不想再见你!谁爱当摄政王妃谁当去!我无福消您那个受!”

“呵,无福消您那个受……”陆震之沉吟道,依然把傅桐儿当做闹脾气:“你若不想去军营,就回府去,本王替你处决兰儿。但,由将军府,你不可以再去!”

傅桐儿气得发抖,再不理陆震之。

马儿行着行着,傅桐儿再次睡去了,人儿也靠进陆震之的怀里,又恢复成乖巧惹人怜的模样。

由易看了一眼入睡越来越频繁的傅桐儿,心里已是很担忧。现在正是白天,像这样频繁入睡,只能说明,傅桐儿的身体已然亏虚厉害。

由易将军御马到陆震之身旁,“她又睡着了。”

“由将军想说什么?”

由易道:“刚才属下找来大夫替她诊治,说如果她再动肝火,恐不剩五载。”他故意夸张了说。

惠王:“什么!”

陆震之猛地勒马:“庸医。”

“九爷不要再气她了。”由易说道。

“你很关心本王的女人?”

“她是属下小妹。九爷忘了?”

陆震之慢慢御马,不想大风吹到傅桐儿,注视着前面,说道:“都是男人,由将军的心思,本王会不知晓?”

由易镇定道:“属下,属下只把她当妹妹。之前那老先生行医几十载。九爷若真爱她,就应该多替她想一点。她才十八岁,您希望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像九爷您这样成熟?”

“由易,你放肆!”

傅桐儿再次醒了来:“你们又在……吵架。”

“没有!”

“没!”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本王和你大哥商量点事情。你若困了,就靠着本王睡一会。”说着,陆震之把她身上的玄狐斗篷往里拢,抱着贴紧自己胸膛。

由易:“……”,微微笑了。

到了军营后,陆震之让人把兰儿押了进来。傅桐儿坐在一旁。由易将军侍立在侧。

“主子爷~”兰儿被毁了脸,不敢再抬头,只能时而覷看九爷。

陆震之说到:“本王命人在你老家的坎儿庄寻了户人家,那人也算老实本分。你今日便嫁过去。以后不得入皇城半步。”

兰儿哭喊:“主子爷,兰儿不要嫁!主子爷!兰儿不要离开你!主子爷!”

“来人!拉出去!”

一个士兵应声进来,将兰儿拖出营帐硬塞入马车,连夜送出了大燕皇城。

傅桐儿起身,不再理会陆震之,只是说道:“大哥,我想看你耍鞭子。”

陆震之想,难道刚才处理得她不满意?

“桐儿,你今晚想吃什么?”

“今儿起,我住军营。摄政王爷与我分开住,也无需操心我的事情。大哥会代办。”

陆震之道:“方才……”

“是,摄政王爷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