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桐儿气得站起来,在陆震之面前走来走去。
“摄政王爷果然能耐。”傅桐儿点点头,“好,我走。”
陆震之俯下身,注视着她的眼睛,指了指地面道:“走…这是哪里?嗯?”
傅桐儿突然想起眼前这男人的身份来。一朝摄政王爷!哪能她想来就来,想走哪走!
“三年契约,加盖本王玺印,你若再顽皮,本王让你去大牢体验体验。”
“你!你!你!你个老不死的!”傅桐儿气得要死,转身对由易说,“由将军!我们走!”
陆震之一怔,这全天下敢说他老不死的,恐怕也就这小东西!由易?叫他做什么?来帮这小鬼搬东西?
由易忍着没应声,也不作任何表示,仍旧站在原地,心里却道有趣。
陆震之盯了一眼由易,并未看出异常,于是对傅桐儿道:“本王一会还要和几个大臣在府内议事。你,没本王允许,哪都不许去!”说完,便转身离开。
傅桐儿哼了一声,什么臭男人,还想拦住她?摄政王爷算个屁呀。
她让人把东西都搬回厢房,又拉了巧儿往王府大门走去。由易也随之跟了去。
陆震之转头看时,正房大院里,已然没了那丫头身影。想着,也是,她怎么可能会遵守自己的命令?不过,出去散散心也行。毕竟年纪太小,太拘着也不好,小姑娘家有些事一时想不明白,过两天就好。想到这里,陆震之转身前往书房。
皇城街市上,马车,人,川流不息。
傅桐儿拉着巧儿走着。街边小吃桂花粘膏的招牌一下子吸引了傅桐儿。
早上她也没吃饭,正好想吃点东西。
这时,由易将军带着几个士兵过来,拦下道:“姑娘大病初愈,吃不得凉的。”
巧儿一怔,将由易上下打量一番。
那老板一见是位骠骑大将军,笑呵呵赔声道:“将军,小的这还有刚蒸好的桂花蒸糕。姑娘吃了暖胃。”
由易掏出几粒银粒子道:“都包起来。”
傅桐儿忙道:“我吃不了,三块,三块就行。回头,我让九爷把钱给将军。”
由易淡淡一笑,没应。
老板包了三块冒着白气的桂花蒸糕,给傅桐儿,傅桐儿给了一块巧儿,又举起来说:“将军吃一块。”
由易一怔,嗯了一声,伸手接了,拿一块尝了,嘴角微微上扬,下了马,牵着缰绳道:“前面便是沈园戏楼,傅姑娘若是有兴趣,可以去听听。在下让老板给姑娘找个好地。”
巧儿听着这由易将军的措辞,他本是九爷的部下。前锋骠骑大将军,理应对小姐称“属下”,这称“在下”,可是把她当成平常姑娘了。
傅桐儿吃着热热的蒸糕,暂时忘记了府内那气死人的摄政王爷,带着巧儿随着由易将军去了沈园戏楼。
这沈园戏楼设在了街口拐角,人来北往,富贵之地。
一个士兵过来牵了由易大将军的马,由易在几个士兵簇拥下,带着傅桐儿,傅桐儿拉着巧儿,一路声势浩**进了沈园戏楼。
一进去,就有个圆脸中等身材,穿着金丝压花加绒长袍、手带金串子的二十七八的男子笑着过来。他过来后,就笑着拍了拍由易的肩膀。
“哟,你小子今儿个带姑娘来了。”
由易淡淡笑道:“别特娘的胡说,给她安排个好座。”
“那有什么问题!”男子又打量一番傅桐儿,拉着由易大将军去了一边儿,“这姑娘看着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
“别问。”由易大将军说,“把戏楼二楼正中的位子安排给她。”想了想,那地方太显眼,坐那恐怕日后哪天招惹麻烦,又道,“让她去我包下的地方。”
“你,认真了?”沈知鹤再瞟了一眼不远处等候的傅桐儿,压低声音问道。
“认什么真,看个戏而已。你小子八卦什么…”由易将军锤了他发小一拳,“以后,她来这里,吃食都算我账上,不得占你他娘的便宜。如果,我哪天不在这里,你派人速去告知我,总之,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啧啧,务必保证她的安全。还说不是认真的。你一介武夫,关心过谁吗?更何况还是这么好看的小姑娘。”
由易大将军又说:“这事,你知我知,其他任何人不可知,包括她。否则,你我性命不保。”
沈知鹤一愣,悄声问道:“你该不会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吧?小的时候就知你心性不同,兄弟可告儿你,天下女人多得是,为了一个搭上命可不值。你小子,三岁习武。六岁能文,文武兼备,可是朝廷不可多得的栋梁。我可跟你说……”
“行了,去安排,人都等半天了,她要走了我可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