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虽然散了功,但心脏却提到了嗓子眼,也一直小心提防着那守护灵。
他并不知道这守护灵是否会遵守承诺,如若食言,再度偷袭,就只能继续恶战。
但要杀死守护灵,除非将能量土的全部力量注入其体内,方能将其撕裂,而这需要遏制住守护灵。就光是这遏制住守护灵的力量,非白夜的本源之力不能办到。
也就是说,白夜想要杀死对方,除了与之同归于尽,没有第二条路。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了那种地步,白夜只能考虑撤离了。
现在就看这守护灵是否会遵循承诺。
守护灵站定。
它那碎裂的刀剑重新愈合,被朦胧的雾气笼罩。
其躯亦是如此,迅速合拢,再看不到半点伤痕。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白夜心惊肉跳。
他重新起身,凝视着守护灵。
却是见守护灵突然出声。
“你想进入天地山水图?”
“是。”
白夜愣了下,轻轻点头。
“这不是什么好抉择。”
守护灵沙哑道:“天地山水图是一个独立于九天之外的世界,如果被那位发现了你曾进入到这个世界,你会被立刻抹杀!”
“那位?命数?”
“自然。”
“若如此,你为何守护于此?”
“我不想让这份独立于外的世界被人染指,这是主人的遗产,我只想守护这片净土。”
“你的主人是谁?”
“不重要了,他已经死了,死了多少年,我也记不得了。”
“被命数杀死的?”
“毕竟没人能战胜命数。”
“是吗?可是,我想试试。”
白夜沉默了片刻,平静道。
这话落下,守护灵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夜。
许久,它缓缓侧过身去,低声道:“你可以进去了。”
“你不怕我污染了你主人的净土吗?”
“与命数所抗衡的人,如何污染的了这片不屈的土地?”
守护灵平静道。
白夜心神微震,看了眼守护灵,深吸了口气,迈步朝洞口外行去。
而就在他即将踏出洞口的刹那,一道独特的气息朝他的掌心涌来。
白夜手臂一震,掌心传来一股刺痛感。
抬手一看,却见掌心处出现了一道纹路。
“现在起,您就是天地山水图的主人,我将侍奉您左右,为您驻守这天地山水图!”
身后传来呼喊。
白夜回过头去,才看到那守护灵已是单膝跪下,朝其作礼。
感受到掌心与之心跳的链接,白夜轻轻点点头,一步踏出洞口。
刹那间,眼前白光一闪,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新独特的世界。
天空高远而深邃,宛如一块无边无际的蓝宝石,点缀着繁星般的云彩。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束,宛如神明的指引,引领着白夜探索这个神秘的世界。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横亘在天际,宛如巨龙蜿蜒。山峰高耸入云,白雪皑皑,仿佛是大自然铸造的壮丽雕塑。山间云雾缭绕,恍若仙境,给人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与祥和。
近处,碧波**漾的江水穿流而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江水清澈见底,仿佛能洗净人间的尘埃与烦恼。两岸绿树成荫,郁郁葱葱,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这个世界中,天地山水融为一体,彼此交织,构成了一幅宏伟壮丽的画卷。白夜置身于其中,感受着大自然的呼吸,仿佛与这个世界融为了一体。
这种感觉,是在九天之上不曾拥有的。
尤其叫人惊愕的是,这天地山水图内时刻充斥着一股玄妙的灵气。
灵气渗入白夜体内,让他的一呼一吸变得尤为独特,仿佛自己的呼吸连接了这天地山水图。
人与图合而为一……
“好生神奇!好生神奇!”
白夜心里满是激动。
不过此刻,他最关心的不是这天地山水图的奥妙,而是他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计划。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储物空间,从里面取出一枚被尘封了的戒指。
戒指里有一个小世界。
而在这个小世界里,一切都被停滞。
这是白夜踏入九天之上后所做的准备,利用鸿兵碎片的力量,将其彻底封闭,以躲避九天之上诸多强者的查探。
因为这戒指里的小世界不属于九天之上,一旦被洞悉,等待白夜的只有被清除。
而现在,在这天地山水图内,他们终于能够重见天日。
“里面一个瞬息,外面已是百万年之久!”
白夜心中感慨。
或许那些亲人所爱的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亦是无人知晓白夜这一路的坎坷与艰辛。
要将小世界解封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夜走到天地山水图的一处空旷平原上,四处张望一番,便将戒指埋在了地底。
天地山水图的灵气,足够慢慢消化解封小世界的禁制,让小世界再度复苏。
“等你们从时间的禁锢中解脱出来,我保证,等待你们的,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白夜注视着那泥土中躺着的戒指,呢喃而语,望着戒指上的龙头雕像,眼里闪烁着一抹深邃。
“老家伙,或许到时候,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
……
砰!
一个身影重重的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石板。
旁边的人赶忙上前将其抬起。
“快,快送去医治!快!”
“立刻去把我们带来的药物取出来疗伤!”
“二当家,我们的药已经用完了,我们走的时候没有带来多少物资,现在早已匮乏!”
“那就去魅狐族要,找他们要!”
愤怒的呼喊声响彻。
只见一个个诸家的人拖着疲惫负伤的身躯朝驻地内走来。
诸正站在大门口,看着这些个狼狈不堪遍体鳞伤的族人,眼里满是痛苦与愤怒。
“二当家,那块灵田,我们帮魅狐族争来了,但我们也损失了一百多名族人,大部分族人都负了伤,我们究竟得到了什么?”
诸子琴几步上前,愤怒低吼。
他的肩膀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可他此刻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了。
诸正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