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飞尘和白远正站在昏暗处的一个角落,整个大厦的b2层除了几根支柱以外被全部打通,围绕着正中的拳台,环绕设置了一个小型看台,而看台外,则是十几个额外加高的小型包厢,在包厢内能更清楚,毫无打扰的情况下欣赏拳台上的比赛。

两人面前正对着的是一块布满点点血迹大约五米见方的石质拳台此时上面正有着两个人在奋力的搏杀着,从白远的左手边环绕开来,拳台四周高低错落的座位几乎挤满了人,白远的眼光微微一扫就算出大概有数百人。

此刻所有人正冲着正中央的拳台满脸涨红的呐喊嘶吼着,更有甚者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这就是地下黑拳了吗?”

白远有些惊奇的喃喃自语。

在四周无比嘈杂的环境当中,华飞尘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白远的耳中。

“师弟,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后面的包间,顺便再给你登记一下。”

“好。一切都听师兄的安排。”白远亦步亦趋的跟在华飞尘的身后,向着一边漆黑的甬道走去。

紧接着两人就来到了一间空旷的包间,包厢两侧的沙发前的矮几上则放满了各色鲜果和小吃,华飞尘当先一步坐到了沙发上,指了指边上的座位示意白远坐下来说话。

他坐在华飞尘身边,拿起桌子上的协议大致的翻了一翻,发现没什么漏洞之后,就毫不犹豫的签了字。

“哈哈,好,还是师弟来得痛快,花七你快点给我过来,别在外面磨蹭了!”华飞尘也不看那份协议书,这只是纸面上的东西而已,做个保证罢了,向着门外喊了一声叫进来了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华飞尘手指微微一指白远道。

“花七,这是我师弟白远,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知道知道,老板的话我当然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花七媚笑着连连点头。

然后华飞尘在花七谄媚的微笑中看向白远说道:“这是我这里最好的经理人,手上的拳手个个都是最能打,最会打,也是最会为我赚钱的,师弟你今天跟着他下去打上几把上来就可以,也不用有什么负担。”

白远点了点头顺势站起身,和站在门口的花七握了握手。

“七哥,承蒙你照顾。”

“哎呦,老板的师弟也就是我的老板嘛,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唔起,当唔起....老板赏脸的都叫我小七,小花,远哥要是不嫌弃也可以这样叫我。”花七谄笑着连连摆手,一点都没有因为白远年纪轻的缘故就摆出什么姿态的意思。

白远对此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他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对一个接近三十岁的男人喊小花,小七什么的真的是让白远有些难办。

片刻之后,似乎是已经安排好了,花七出去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再次进来便向着华飞尘告罪了一声之后就直接带着白远走出了包间。

白远跟在花七的身后,在几个包厢之间的空隙处望向拳台,此时拳台上的两名拳手其中的一位似乎使的是白远隐隐有些眼熟的鹰爪功。

这让白远忍不住微微打量这名双手呈爪犀利锋锐的拳手,台上的那位拳手约有三十五六的年纪,此时穿着紧身的黑色练功服,留着锃亮光头,一身古铜色的精亮皮肤,只见其人表情沉稳,双腿微沉,一副习武多年的沉稳气场。

“走啦!远哥,你若是想看,到台上再看啦!”花七走到前面听不到后面的动静扭头时才发现白远停下脚步望向拳台,微笑着走回来,扭着身体回来拽着白远的胳膊朝休息室走去:

“远哥,你系老板师弟嘛,第一次我肯定不会安排太强的对手和你打,放心打啦!”

白远看着花七脸上挤出一副**般的笑容和他走路的姿势原本内心突然就是一阵恶寒,但白远很快就听到了他前世时熟悉的口音让他微微一愣,之前他就有些耳熟,只不过没有想的起来,现在听来似乎是原先粤省那边的口音,让白远突然怀念起来。

“你是粤省香江那边的人吗,花七?”白远在路上突然开口问道。

“是啦,是啦,我当初从嗰边逃难过,来大陆发展的。”花七笑嘻嘻和浑不在意的模样让他有些愣神。

这一愣的功夫,白远就被他直直的拉进了休息室按在了一张长条座椅上面。

不知几时,花七嘴里叼了一根雪茄在嘴里对着白远道:“唔讲我了,说说远哥你接下来的比赛好了。”

“远哥,你今天第一次来,我也不晓得你的实力,你就给我先透透底,譬如你的力量段位到了边个标准,我才好给你安排对手...”

花七说话间神情有些扭捏和欲言又止的意思,似乎是不想扫了白远的面子。

“大概四段左右的标准你放心安排好了,我很能打的。”白远看着面前花七别扭的表情轻笑着说道,还比了一个强壮的姿势,然后白远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他这个动作似乎让花七眼睛里都有些放出光来。

“那就好,那就好,你知我系唔放心,远哥,你是老板介绍来玩的嘛...哈哈,现在就好办咗。”花七忍不住探出手摸了摸白远手臂上强壮的肌肉羞涩的笑着走了出去。

白远的面皮一抽看着花七扭着屁股走远的背影强忍住动手的冲动嘴角勉强扯起一个笑容。

片刻之后,花七从外推开休息室的门将一张黑色的面具交到他手上对着白远说道:“远哥,对手挑好了,你放心,一定让你过瘾又试够味,打死人也唔紧要啊,那个家伙是个逃过来的杀人犯来的,我都安排好了。”

“面具是老板给的,让你唔好暴露身份。”

花七说完之后,双手轻轻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朝白远扭着腰嬉笑道:“该轮到你啦,远哥。”

白远不动声色的朝着花七点了点头,右手轻轻将黑色面具合在脸上迈步走出了休息室,朝着场地正中的拳台缓缓走去。

一种寂静,冰冷的气息开始不断地在白远的身上酝酿,让在白远背后注视着他走向拳台的花七双眼一花似乎看到了一只黑色的鲸鱼幻象在白远的背后缓缓升起,仰天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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