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拿我当陌生人了吗?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方归掐灭了手中的烟,他知道她不喜欢烟的味道

他朝林昔走了过去,要拉人的手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堪堪放回原地

“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林昔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还不是拜路劲城所赐,他给方远山报信说我要谋权篡位,那老头子连查都不查一下,就把我揍了一顿。”说着他挽起了袖子,上面还有方远山打他的鞭痕

那些伤痕触目惊心,她很想开口安慰,可两人现在关系尴尬也属实说不出口

“路劲城怕我自己不是我的对手,竟然使阴招,你说他是不是很卑鄙?”他一如往常地诋毁路劲城

“你在网上散布假消息也没比他好到哪去!”林昔冷脸打断了他的话

“消息是假的,但他的本性却是真的,他给不了你幸福。”

“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让他尝尝挫败的滋味。”说完他转身离开,并没有多做纠缠

林昔看了看时间,约莫着路劲城也快到了,不能让他跟方归打照面,于是她跟黎男打完招呼后就打算先去酒吧门口等待

没想到她刚踏出酒吧,就看到路劲城拿着一件大衣站在车外神情倦怠地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露出笑容

路劲城赶紧把那大衣披在林昔身上:“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酒吧里难道还有比我长得帅的?值得你穿这么好看?”

“你好夸张,我穿得明明就很日常。”林昔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吻,挽着他的胳膊上了车

“怎么是你的衣服?我的大衣嘞?”她摸着那件高档毛皮大衣爱不释手

“不喜欢老婆身上有别的味道,必须是我的味道才行,你刚出来的时候一身烟味。”他有些委屈

路劲城最近好像换了风格,动不动就爱卖萌撒娇,这种感觉还不错

“那行吧。”林昔把脸转向窗外偷笑道

回国之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到方归,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于是她几次张口想问方远山的事都忍了下来

“相知却不能相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洗完澡后的林昔躺在**看着天花板,回想着白天的事说出了这句话

下一秒路劲城像炸了毛一样,把她紧紧禁箍在怀中,嘴巴紧抿成一条线

林昔知道他误会了,赶忙解释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这么紧张。”

“随口一说也不行,我们的爱情中不能出现这么不吉利的话。”听到林昔解释,他才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我们的爱情难道会因为一句两句话就告吹啦?说明你爱我爱得不够坚定。”她恶狠狠地一口咬住了路劲城的手

“老婆,你好久都没有咬过我了。”他看着那新鲜的牙印呆呆地笑着

“你有病,睡觉!”林昔一个枕头砸到他的脸上,怀疑他精神有点不正常

因为网上说,一个人爱你才会咬你

他心满意足地朝她躺的位置又挪了挪,林昔的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可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太好,她梦到路劲城和方归拿着枪在决战,在枪响之时她醒了过来,并没有看到是谁死去,醒来后后背竟出了一层冷汗,而路劲城也早已不在**

“去哪儿了?”她颓废地坐在**,给他发了个消息

“来公司了,最近比较忙。”他没说谎,顾青敛传来消息欧洲的分公司陷入恶性竞争,被几家本土公司联合排挤

“我还以为路先生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跑路了呢。”她打了个哈欠,带着浓浓鼻音

“要跑也是你跑路,老婆在哪我在哪,我怎么舍得跑路?”

本来还想带路劲城去买几件衣服,他的衬衣都是老款式了,昨天林昔在网上看到几件比较合适的,还想今天拉着他去试试,看来只能自己去了

她简单地吃了点饭,就踏上了逛街的道路

“我的宝贝,好久不见。”在跟踪了林桦几天后,陈四终于找到机会再次与她见面

“你怎么在这里!”林桦像见到鬼一样惊叫起来

“不知道你在宋言峥旁边吹了什么枕边风,他竟然还找保镖保护你,啧啧啧。”

“你这样水性杨花的人还值得被保护?”陈四的话非常粗鄙,不堪入耳

“我已经把钱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林桦看向四周,她的保镖正是换班的时候不在这里

“别看了,我跟了你好几天,早就摸清楚了他们的规律。”他看着她不老实的样子,又拿出了刀

“要怪就怪你那六十万给得太痛快,那你也不介意再多给我点吧。”他冷哼了两声

“你真的是贪得无厌!”她气急了,但又没有办法

“四十万,再给我四十万,我保证在你眼前消失,这不正好凑个整嘛。来,笑一个。”他看着林桦的表情很是不满,这样的婊子也配对他面露憎色?

“这六十万都是我借的,我到哪再给你去弄四十万?”林桦翻了个白眼

“那好吧!一个小时后,那个视频就会被发到网上,反正没人认识我,到时候晏城的权贵都会知道你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人,你的美梦可就要泡汤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你的,到时候他继承了宋家的财产,你作为他的爸爸当然会有你的份。”他试图跟陈四讲道理

“少在这诓我!你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不知道!”

“上次你一天拿出了六十万,这次应该半天就能拿出来四十万吧?”

“不要让我失望哦。”他吹着口哨消失地无影无踪

“陈四,别把我逼得太紧。”林桦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她的眼中染上了血色

那是林桦?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林昔看到她只觉得晦气,唯恐避之不及

可同样林桦也看到了她,扶着腰便走了过来,其实她的孕肚并没有那么明显,故意做这副姿态,好像在显摆似的

“呦,怎么一个人逛街?路劲城已经对你没**了?不像我有了孩子傍身,也算有个依靠。”

林昔不想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要离开

没想到林桦竟然让换班回来的保镖拦住了她

“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可真是没有礼貌!”

“啧,既然你已经怀了宋家的孩子,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轻笑出声

“你刚都听到了什么?用不着你操心!”听闻林昔说她看到了陈四,她心里不由得惊慌起来

“大姐,我又不是顺风耳,隔着十万八千里我能听到什么?”林昔觉得她智商堪忧

然后转头对那保镖说道:“都用不上路劲城,我林氏的人就可以让你们从世界上消失。”

那保镖知道她的身份,赶紧道歉并让开了路

回到老房子后,林桦想继续像上次一样找那个人借钱,可宋言峥给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整天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它能变成四十万吗?”林桦扯着嗓子对林海国怒吼道

“刚以我的名义借了六十万,现在又要四十万,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林海国把水杯往地上一摔,玻璃碎片瞬间四处迸散

“我做的事就见不得人,那你去找林昔啊!”她想到今天在商场被林昔羞辱,就忍不住来气

“昔昔就是比你强,有头脑有谋略,哪像你整天在外鬼混百无一用!”

“那你去找她啊,去找那个被你逼死的了女人!”刘美娥刚从外面回来听到这话把水盆扔到地上,怒扇了林海国一巴掌

“都疯了!无可救药!”他一把推开刘美娥走到门口抽起了烟

林海国现在悔不当初,自己原来拥有美满幸福的家庭,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经受不住**给作没了,可他现在也指着宋家所以又不能不救林桦

于是他犹豫再三,拨通了林昔的电话

林昔看到来电显示好看的眉不由得皱在了一起,刚碰到林桦那个疯子现在林海国就打电话过来,肯定又是来兴师问罪的,问自己为什么又欺负了她的宝贝闺女

“有事?”林昔一身反骨,偏要听听他想说什么

“昔昔,能不能借我点钱?”他知道林昔恨他,所以不再虚与委蛇直说重点

“借钱借到仇人身上来了?你先说说什么事,我再决定要不要借给你?”此刻,她正在熨烫刚洗好的衬衣

林海国正在想以一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该不会是林桦在外面偷人被威胁了吧?”她想到今天在商场刚见到那个男人,林海国就着急借钱,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猜想

“不,不是。”虽然林海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却矢口否认起来

“你看你还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只能让她在犯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就像之前明明是林桦的过错,但你还是一直维护她。”林昔果断挂断电话,自己怎么可能借钱给他们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她迫不及待地把新买的衣服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路劲城

“今晚我在公司睡,你早点休息。”两个小时后,路劲城才回复她

文字冷冰冰,让她本来烦躁的心更加烦躁

再怎么忙也得吃饭吧,于是她拿上那些衣服买了些吃的直奔远洲楼下

到他办公室门口时,办公室里灯光昏暗,她依稀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

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她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可那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像简月依?

“阿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包括我自己。”她似乎在压抑着哭声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公然撬墙角都撬到她眼皮子底下了,这怎么能忍?

林昔推门而入,正好看到简月依拉着路劲城的胳膊哭泣

她一脸不悦地看着那两只手,路劲城赶忙甩开她的手朝林昔走来

“你没洗手,别碰我。”她撇着嘴把食盒和衣服都塞到路劲城怀里

“你误会了林小姐,刚才...”

“刚才我可听得清清楚楚,简小姐,这是要为爱做三?明知道他有妻子,还说那样的话是什么意思?”林昔并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只是在讨论公事。”她的脸色有点难看

“讨论公事还能用到手?我看是想假借公事之名行私事之便吧?”林昔觉得此刻的自己看起来一定咄咄逼人十分不美丽,但的确很爽

“你先回去。”路劲城的声音响了起来

“回去就回去!我真是犯病才会来给你送饭!”林昔听到他的话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

“不是说你。”他笑嘻嘻地将林昔半揽入怀,眼神看向了简月依

“你先回去,有必要时我会联系你。”他伸手指了指门口

“好,阿城真的很忙,林小姐你就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她楚楚可怜地走向门口

什么叫我无理取闹?林昔的心情并没有因简月依的离开而有所舒缓

“忙到不回家,却在这儿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她从路劲城的怀里挣脱出来

“路总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她一脸玩味的看着路劲城,那家伙竟然还在笑!

“老婆这是吃醋了。”他伸手要去捏林昔的脸

“别碰我,你手脏!”路劲城的表情一怔,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是老婆给我买的衣服吗?我现在就去换。”于是他拿着衣服去了里屋,出来时空气中都弥漫着舒肤佳的香味,他还象征性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生怕林昔不知道他洗了手

“不解释一下?”林昔并没有被他的外表**,虽然穿上她买的衣服他显得更帅气了

“你相信我不是吗?不然以你的性子现在早就走了。”他并没有直接解释

“所以你不想解释。”她知道他不会劈腿,但他也的确需要一个解释来安抚内心,即使是假的

“我最近需要人帮忙,而她恰巧能帮得上我的忙。”

“她能帮得上你的只有她的医术,既然要医术你为什么不去找孟鹤川?”她并不买账

“这次她比孟鹤川合适。”找简月依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