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沈书南将扛在肩上的沈舒画用力砸向李温婉,李温婉由于条件反射,自然而然地将剪刀朝向砸过来的黑影。
当看清形势后她想收回剪刀,但为时已晚。
剪刀尖锐的部分已经“噗嗤”一声狠狠地扎进了沈舒画的后腰,然后摔在地上。
可怜的沈舒画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意给扎醒了。
背着一把剪刀直接给跪地痛懵了。
李温婉自己也傻了,她连忙扶着沈舒画的肩,焦急忙慌道,“画儿,你没事吧画儿,让娘亲看看。”
没事才怪,整把剪刀头都没入身体里了,能没事吗,事大了。
沈舒画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沈书南上去抱着自家妹妹的肩,生怕自己再一个不留意她就被人给偷袭了。
“现在你们满意了吧!画儿已经被你们伤成这样了,你们还想怎样,可以放过我们了吗。”李温婉撕心裂肺的咆哮。
沈薄雪一声冷笑,“李温婉,这刀可是你自己捅的。”
最讨厌这母女俩贼喊捉贼的的恶心嘴脸了,她恶狠狠地走过去猛地拔出了那把剪刀,扔在了李温婉跟前。
那血液直接“滋”地喷涌而出,阁楼里传出了沈舒画肝肠寸断的嚎叫声。
叫完她直接晕了过去。
衣裙上殷红的血显得分外刺眼,眼见沈舒画肚子里的孩子也随之流掉,李温婉颓唐地瘫坐在了地上。
沈薄雪这个贱人!屡次三番坏她好事,她发誓,从此与她势不两立。
李温婉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冷。
沈薄雪却丝毫不将她的愤怒放在眼里,“不用瞪,就是把你的眼珠子瞪下来也没用,沈舒画的生死我无所谓,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想都别想。”
沈薄雪瞥了一眼地上痛晕过去的女人,对沈书南说,“哥,李温婉得了失心疯,她把沈舒画刺伤,导致她流产,她需要回将军府救治。”
“你……”
沈薄雪趾高气昂地俯视着她,气焰十分嚣张地道,“李温婉,我告诉你,那就算是个死胎,你都也甭想得到。”
李温婉那个恨呐,嘴里的牙都快咬碎了。
“沈薄雪,你究竟为什么这么针对我,我自问从小到大从未亏待过你,你这么对我,你的良心难道是被狗吃了吗!”
沈薄雪一听,笑得花枝乱颤,“你在说什么!”
从未亏待?
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李温婉,这话说出口,你怕不怕自己闪到舌头,以后再也不能说话了。”
李温婉大言不惭地道,“难道不是吗,从小到大,画儿有的东西,哪一样你没有,甚至你还要抢她的,我哪一次不是让画儿的让着你,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看你的心是石头长的吗,不然为何如此冷血。”
这话听得沈薄雪几度想吐,她眼神凌厉的看着她的眼睛,步步朝她逼近,“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李温婉,当初你想将本王妃送进梁家与梁有元配阴婚时,你就应该想到,你会有报应。”
李温婉理直气壮道,“那件事我早就同你解释过了,还要让我说几遍,我不知道梁家会那么做,真的不知道。”
看着她逼真的演技,沈薄雪不由打心底佩服。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临危不乱,不拿出证据给她看,想必打死她都不会承认。
沈薄雪笑着从紫金袋里掏出了一张龙凤贴,怼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说,“李温婉,你不要告诉我,这上面写着什么你不认识啊!这张龙凤贴可是你亲笔授意的,当真是意义非凡呢。”
李温婉登时瞳孔放大,嘴里不自觉喃道,“龙凤帖。”
“它不是被烧了吗?”李温婉表情怔愣地问。
“哟!原来你知道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这可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啊,我怎么舍得烧了呢!”
李温婉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企图伸手过来抢,却被沈薄雪快速收回,她娇笑着道,“李温婉,终究还是我沈薄雪心慈手软的,做不到像你们这么心狠手辣,否则,你以为你们母女俩这般待我,还能相安无事地在我跟前晃悠?”
她没一人赏她们一个梁有元把她们嫁了都算不错了。
“李温婉。本王妃没同你计较,那是因为本王妃心地善良,但你不要以为本王妃心地善良你们就能逮着老娘可劲欺负。”
李温婉:“……”她倒还真看不出她哪里善良,还轮得到她们可劲欺负。
但这龙凤贴王婆不是早就烧掉了吗。
可恶,都怪这个女人平时隐藏得实在太深了,她作为她的母亲,与她共同生活了十多年,忒是没发现她竟然还是个这么厉害的阴阳师。
如若不是画儿先前在皇后娘娘面前企图拆穿沈薄雪的假身份,她都不敢相信她的真的。
因为这根本于理不合。
“李温婉,你对本王妃做的一切,我一一都刻在脑里,记在心里。还有,我娘当初是怎么死的,李温婉,我也会查出来。总之,本王妃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看着李温婉眼底明显闪过一抹慌乱。沈薄雪知道,原主母亲的死,跟李温婉很难脱干净关系。
想来这个女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又怎么会对情敌心慈手软。
“哥!我们走。”
沈书南扛起已经失血过多的沈舒画和沈薄雪一起退出了阁楼。
“这个女人不简单,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不是她的对手,你为什么又要去招惹她。”
姚媚儿拉起了已经颓然的李温婉朝屋里走去。
可这哪里是李温婉去招惹她,在她印象中,哪一次不是沈薄雪给她使绊子。
这女人以前明明那么好忽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另一头。
沈书南扛着沈舒画回到了将军府,一进府沈鸿飞就派人去叫来了郎中。
伤口在后腰处,已经危极到了胎儿,郎中看了这这个状况,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将军,在下无能,二小姐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