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北冥清禾那个憨批太激奋了,直接笑出了鸭叫声,让沈舒画一回头就看到两人扶着门框幸灾乐祸的样子。
沈舒画转过身来指着沈薄雪,“是你,是你对不对。”
沈薄雪一本正经地稳住了笑,很诚恳,并没有欺骗她,直接答,“对。”
沈舒画气到法令纹一抽,抬手就朝她打来。
“沈薄雪,我忍你很久了,你这个贱人。”
但她显然没有那么好的伸手,被沈薄雪往下一钻,直接躲过去了。但沈舒画却由于用力过猛,没来得及收力,纤细的手臂直接砸在了门框上,发出了巨大的“咚”声。
她疼得龇牙咧嘴,抱着手臂痛苦地弯下腰。
这下北冥清禾没憋住笑,扶着木门框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断断续续的,气都捋不直的那种。
沈舒画是又气又疼,整个人都不能自理了。
**的两人也速速穿好了衣服,下了塌。
见北冥观月下床就要出去,沈舒画也顾不上手上的疼痛直接挡在了他面前,“殿下现在是怎样?你要置画儿于何地?画儿是你明媒正娶的四皇妃,如果让人知道新婚之夜殿下与别的女人在书房过夜,将画儿一人独自晾在房里,别人会如何看待画儿!殿下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沈舒画的泪珠子向来廉价,说掉就掉。
看得北冥观月心下都一阵烦躁。
但他也自知是自己理亏,“品儿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昨夜喝多了。”
说了这么多,总算是听到了他一句解释的话。
沈舒画心里刚要有一丝丝丝的安慰,北冥观月又继续开口道,“既然木已成舟,择日我将迎娶她做我的侧妃,你提前准备一下吧。”
北冥观月说完一个甩袖直接走出了书房。
这话就像冬日里的一盆凉水,瞬间将沈舒画浇了个透心凉,一刹那觉得天都快塌了,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傅品儿是傅赢的亲闺女儿,人家老来得女,从小就宠爱有加,虽然傅家和张家一向不睦,但傅品儿对北冥观月的爱慕之意可谓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
听说北冥观月要迎娶别人,她可是哭了好几天的。
没想到北冥清禾这主意馊归馊,但是真的好使啊!傅品儿目的达成地朝沈薄雪她们两人竖起了大拇指。
北冥清禾傲娇地抬了抬下巴,这还用说吗,她从小跟四皇兄一起长大,四皇兄的为人她还是知道的。
要么不睡,睡了就会负责。
三个人目光之间的交流被沈舒画一个不落地尽收眼底。
好啊!
她们三个竟然串通一气来对付她。
傅品儿是吧……
咱们就走着瞧,既是你先不仁,那么就不要怪她不义,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她还能不能如愿嫁入四皇子府。
侧妃?
还想同她平起平坐?
哼!
简直妄想。
“哎哟~某人不是好能忍的吗?请问,你的大家闺秀风范去哪里了!当初某人可是当着母后的面说了什么来着?哎哟,与殿下有婚约的本就是姐姐,都是画儿不好,画儿不该抢了姐姐的殿下呢!”
沈舒画,“……”她目光幽怨地在她们之间来回,北冥清禾早就想嘲她一把了。
见沈舒画双手攥拳一副要打她的样子,沈薄雪捂嘴不地道地笑了,这丫头,怼起人来还挺带劲的。
傅品儿更绝!
她揉着微酸的脖子,然后伸了个懒腰,一副昨晚真的好辛苦的样子。
“对不起啊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你和殿下的新婚之夜,要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拒绝殿下的。”
拒绝?笑死个人。
沈舒画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肉里,哪个女人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往北冥观月**爬,有这机会谁信她会拒绝。
她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在跟她炫耀,她堂堂四皇妃新婚夜被新郎放鸽子,去陪别的女人。
沈舒画越想越愤恨,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这个女人给撕成碎片、挫骨扬灰了。
“你不用得意,你以为他真的会娶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共侍一夫?我告诉你,只要有我沈舒画在一日,我绝对!绝对不容许,他娶第二个女人进门。”
北冥清禾一听,嗤笑一声,“沈舒画,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皇兄不娶,他就不娶的吗?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傅品儿也是满脸的不甚在意,区区一个沈舒画而已,难道还真能将她怎么样了不成。
沈舒画嘴角勾起中诡谲的笑意。
“那我们就走着瞧!”沈舒画放下了句狠话就离开了书房。
北冥清禾追在身后送她出了门口,并对她道,“吓唬谁啊你吓唬,本公主从小被吓大的,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下午。
就见昨天晚上替沈舒画守大门的丫鬟被罚跪在院子里。
大冬天的,小丫鬟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瑟缩着身体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
巴掌大的小脸不知是被冻得通红还是被打得通红,苍白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
沈舒画则高傲地站在她面前对她兴师问罪。
“我让你守在大门口,让你等殿下回来时告知于我,殿下带着那个狐狸精回来,你为何不告诉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也与沈薄雪那个贱人串通一气,存心来气我?”
小丫鬟双肩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啜泣道,“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昨夜在大门口守了一夜也没见殿下回来,奴婢也不知道,殿下是何时回来的。”
“啪!”一记重重的巴掌掴在小丫鬟脸上,她被沈舒画狠狠地打在了地上。
“你忽悠谁,你在门口守了一夜?那你说,殿下究竟是如何进来的?”
“奴婢……奴婢没有撒谎。”
“啪!”沈舒画蹲身下去,又是一记重重的巴掌,“还说你没撒谎。我看你就是躲在哪里偷懒了。”
小丫鬟双眸含着泪摇头,嘴里都是血。
沈舒画冷眼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狠辣,“不承认是吧,行!那你就给我跪着,跪到你承认为止。”
沈薄雪几人远远地就听见沈舒画在院子里打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