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0 地下的洞

这句话引起了白叔和老于的警觉,两人同时惊讶的“啊”了一声,白叔直接抓住那地缚灵,双手摁着他一直摇晃:“卧槽,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地缚灵一脸无语:“我倒是想说的呀,您没给机会啊,而且也没说您要查这个。”

地缚灵说的倒是实话,只是他说的那些还是有待商榷,秦沐也明白,若不是这地缚灵身上带了锁链,被牢牢地圈在那片红色的光芒地带不能动弹,否则,早就应该和那些鬼魂一样,一同消失了。

白叔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进月镇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奇怪的坟堆?”

“这都是这几年死的,”老于点了点头:“这坟堆好像摆放的有些问题,似乎是某种阵法,而目的就是阻拦外面的人进来查,一种障眼法,类似迷雾之类的,而且死去的人越多,效果则越好,我是受到好友的邀请,所以过来看一看,结果在集市上面等了他半个多小时,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倒是看到你和你的小徒弟,白无常是吧?在街上晃**。”

“嘿嘿,”白叔憨厚的一笑:“我们是收生死薄上一个女人回去,所以先过来把把风,带新人嘛。”

老于点点头表示了解:“从前地府有人想要我做阴官,我觉得太累了,即便是鬼灵石,我都不想做,我白天做人,晚上做阴官,分身乏术。”

“我可不建议你这样搞。”白叔连忙说道:“神经错乱不说,还会对身体造成一定影响,你想啊,你晚上做阴官的时候,灵魂是直接从身体里面出来的,这要是碰上什么厉害的家伙,灵魂受损,到时候就麻烦了,阴差,还是死后老老实实的考公务员,再做吧。”

白叔和老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老于表示自己等的那个人始终没来,有些疑惑,而白叔则一面同老于扯皮,一面观察着集市中央的情况。

青木则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吵架的人群当中,地缚灵小心翼翼的依附在一边,没有言语。

就在几人还在扯皮的时候,似乎是老于等的那个人过来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短裤,一双夹板拖鞋,而膝盖以下全是泥,右手提着一个麻布袋,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草帽。

老远的那戴草帽的人,就已经同老于打了招呼,老于笑眯眯的朝着那人走去,却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出现状况的不是那草帽人,而是地缚灵。

地缚灵就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怪叫一声,陡然之间跳了起来,他身上的魂力和鬼力在迅速的消散,就好像什么东西贴在他身上似的。

地缚灵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但是他却不能离开白叔十米远的地方,他的身上拴着一根细细的白色的线,另一头就在白叔的手里,在地缚灵从地上弹起的时候,白叔手里的细线绷得笔直。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远方牵引着地缚灵,想要将它带走一样,它被拉出好远,朝着月镇中心的方向。

“什么情况?”白叔是头一回碰见这种情况,他手腕一翻,狠狠一拽,地缚灵就如同炮弹一样,被他拽回,紧接着白叔单手抓住正在空中挣扎的地缚灵,朝着青木说道:“快将那黑布袋子拿过来。”

青木一愣,立马反应了过来,将刚才白叔送给自己的缚灵袋拿了出来,而白叔二话不说的直接将地缚灵塞进袋子里。

青木只感觉到袋子一沉,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那重量就变得正常,手上就好像空无一物,白叔连忙帮着青木收紧那缚灵袋。

这个时候周围的风声似乎才小了些,而袋子里面则响起地缚灵憋屈的声音:“呜呜呜……老大,我差点就……”

“刚刚什么情况?”白叔直接阻止了地缚灵的撒娇,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月镇的中心,有什么东西企图带走我一样?”地缚灵一提起这个就一脸的莫名其妙,丝毫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白叔和老于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不解,而边上那个带着白色草帽的人却笑了笑:“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跟我来。”

白色草帽很明显就是同老于说的话,这让白叔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带着草帽的人看起来比老于身上的鬼气还要重,而且除了鬼气之外,还有浓厚的尸气。

这样浓郁的尸气,只有僵尸的身上才有。

并不是所有的僵尸都是那种伸着自己的胳膊原地乱蹦的那种类型,那只有发育不良的低级僵尸才是那个模样,而时间活的比较久,或者是修为比较高的僵尸,则可以如同人类一般的行走,只是熟练和不熟练的问题。

他们除了喝人血,不老不死,身体强度远高于人类之外,似乎同人类没有什么分别。

而眼前这个带着草帽的人,身上就有相当于僵尸一般的浓郁尸气。

不但白叔发现了,青木自然也看出了这个人有些不对,不过在通灵界当中,有那么几个人不是人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青木从来对这些东西都没有歧视的意思。

“这是我最近发现的。”带着草帽的人引着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这才缓缓的开口了,他说话的时候语速并不是很快,并且非常不自然的抑扬顿挫,这根他本身不是人类有一定的关系。

这条小巷是江南小城里面最常见的小巷,这巷子里面没有一户人家的门,是朝着巷子开放的,而且周围的建筑显得比较高大,所以这小巷子里面通常都是黑暗。

这巷子是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所做成的地砖构成的,一块,又一块,带着草帽的人在其中一块地砖的旁边站定,从自己那口破烂的麻袋里面拿出一根铁钳子,朝着那边上的地砖就戳了过去。

他边上的地砖像是从前就被人抛开过,轻而易举的就被打开了。

而那地砖的下面,是一个黑黢黢的洞,似乎只能看见洞口的一部分,借着白天却并不是怎么灿烂的光芒,可以清楚的看见,洞里面如同细小牙齿一般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