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贼!”

“逆贼!”

“恶贼……你们这些王八蛋是会遭报应的!”

“啊啊啊…松开本王!”

“给老子松开啊!”

缅王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红着眼,充满不甘心。

可从上到下的人,对其都没有理会,无视之态。

就这样,堂堂的缅王,也被关押了起来。

关在一片乌泱之地。

这对于一个王而言,可是莫大的耻辱啊!

“我要见国师!”

“啊啊…让他给我滚过来!”

“还有拓木!”

吼着。

无济于事。

亦或是说,根本就没有人吃他这一套。

所谓的王,在这一刻,也名存实亡!

缅王不堪受辱,还在挣扎,可不管怎么挣扎,到最后都是无济于事之态。

狼狈着。

士兵们,也没有半点儿恻隐之心。

造成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国师把缅王隐藏粮食一事放大……是为,粮都吃不上了,还要拼命。

因而,失了人心!

试问,还有几个人愿意为这样的帝王卖命?

缅王又吼了一番,还是无济于事,最终只能妥协放弃。

此刻,他无比狼狈!

耷拉着脑袋。

已没有任何王者风范……

大概过去两个时辰,国师才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黑坛子,里面装着不少酒,走起路来还有一晃一晃声。

“王上!”

国师开口道。

缅王再见国师,那眼神,犀利如刀一样狠辣:“你来做什么?嘲笑我?”

国师摇摇头,平静道:“没什么,天亮以后,我就准备率领众臣投降了,趁现在还有点儿时间,陪你喝点儿!”

“我知道你爱喝酒!”

“断头酒?”缅王冷冷一笑,只觉得的好笑,一个臣子,竟然给王上送来了断头酒,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缅王现在自己想想,也觉得可笑,非常可笑,他可能这个世界上,最失败了王,冷啐一口:“这样的酒,不喝也罢!”

“国师啊国师,你不会真的以为,把我送出去就能换来生路吧!”

国师道:“为什么不能?”

“呵呵……”缅王似笑非笑,又故意道:“要不,咱们打一个赌?”

国师一听打赌,瞬间便没了兴趣,又摇摇头:“呵呵……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没必要浪费这样的时间了!”

“来,喝点儿!”

缅王直接拒绝:“你一个乱臣贼子,不配和我喝!”

国师也没有勉强,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您自己看吧!”

“不过这酒还是不错的!”

“也没有毒!”

缅王冷哼一声,没有机会,扭头看向一旁。

身为一个王,现在却沦落为了阶下囚,说实在的,很恶心也很好笑啊!

“哈哈!”

“本王这一生,还真是可笑!”

“唉……”

长吁短叹,似乎,也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大笑着。

笑这人世间的无常!

更笑这世人!

呵呵…

国师没有理会他,直接离开了临时牢房。

至于缅王,发泄了一会儿情绪后,目光落在酒水坛上,不管有没有毒已不重要了,当然了,有毒更好,马上就能结束这悲惨的一生。

最终,缅王还是喝下了这一坛酒,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

结果,事与愿违,他安然,没什么反应!

缅王心中,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彻底麻木了。

“呵呵……”

“想死都死不了,真是可笑啊!”

他不是没有想过换一种方式,可怕疼,就断了这种念头。

没错,这就是缅王,一个自相矛盾的人。

于他而言,漫长的一夜过去,取代他的将是武朝屠刀。

天灰蒙蒙的亮起,一片哀色,给人些压抑感。

国师等人登上城楼。

咚咚咚!

他亲自捶起战鼓,并命人,吹动号角!

“呜呜……”

没一会儿功夫就已响彻四方。

消息,很快便传递到了武朝军军营这里,黄文兴等人得知缅军又动静之后,纷纷列阵,做好战斗准备,不过片刻功夫,全军已是气势如虹,黄文兴等人,以及各位将军走在阵前……

望着缅军城楼。

从上到下,都是严阵以待之态,杀机盎然!

他们这一刻,等的已很久,基本是磨刀霍霍!

“特奶奶的,终于要来了!”

“是准备决战了吗?”

“哈哈,我都有点儿等不及了!”

“别说是你,哪怕我也是!”

“整!”

“这一次,一定要干碎他们!”

“没错!”

武朝军人现在,气势如虹,各个杀机无限。

哪怕黄文兴等人,亦是如此。

不过,黄文兴却发现了些端倪,沉声道:“你们有没有别的感觉?”

“什…什么啊!”

“好像没什么感觉!”

“一切正常啊!”

黄文兴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城楼上,国师在犹豫了一会儿,才沉声喝道:“升白旗!”

“开城门,准备投降!”

“是!”

命令传出之后,城楼之上,升起一片白旗,一幕幕来的很突然,还给人一种震惊感。

这……

这是投降?

正当所有人还在惊讶的时候,眼珠子都瞪的老大,我靠…城门都开了!看样子是货真价实的投降啊!

众目睽睽之下,城门开了。

“我还以为接下来是一场血战呢,没想到竟是投降!”

“我靠,这出入,说实话有点儿大啊!”

“乖乖!”

“老子的刀都磨好了,给我看这个?”

“我贼!”

“哈哈,不用打仗,对我们而言不是很棒吗?”

“也是!”

很快,国师领着缅国文武官员,走出城门,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满面惭愧之色,甚至有些人在见了武朝军将领之后,都吓的两条腿不受控制,差点儿直接跪在地上。

国师手执缅王剑,老脸上挂着一层敬色,说道:“缅臣特带缅王前来请罪!”

说着,便跪在地上,身后的官员大多都如此。

既然是投降,那自然要有投降的态度!

国师之言,黄文兴听懂了,因为前段时间他有研究过缅国语言,平静的说道:“降了?”

“发自肺腑的?”

国师用力的点点头:“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