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父!

虽然黑袍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可也架不住鬼子大军那庞大的基数。

再加上有心算无心占了先机,黑袍军被杀的节节败退也很正常。

当然,这些都是推卸责任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曹昂怕死不敢血战,做为主帅却只想着撤退,手下将士能提的起士气才怪!

曹昂一点没有拖了后腿的觉悟,护鸡仔似的护着童欣赶路,眼看距港口不足十里,他挥舞着胳膊喊道:“兄弟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与援军汇合了。”

话音刚落,前方便传来一阵喊杀声,听口音就知道是援军,曹昂大喜吼道:“我说什么来着,援军真来了,兄弟们坚持啊!”

庞统很想将这个正事不干满嘴跑火车的混蛋赶出队伍,省的在这扰乱军心。

“少主,鬼子大军连续征战数个时辰已是疲惫不堪,候成将军的生力军一旦加入局势立刻扭转,机不可失下令进攻吧,否则对方察觉逃跑就麻烦了!”庞统急切的说道。

曹昂却有些犹豫,候成才多少兵马,加在一起敌我兵力依然很悬殊啊,临阵指挥方面他是真不擅长,有心询问,看见庞统急切的脸庞后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把心一横解下腰间倚天剑说:“你看着办吧!”

庞统大喜,接过倚天剑吼道:“援军已到,少主有令全线进攻!”

被压着打了数个时辰,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黑袍军大喜,在几名将军的带领下嗷嗷叫的冲了上去。

胡三看的眼热就要冲锋,曹昂一把拉住他说道:“你去凑什么热闹,走了我跟夫人的安全谁负责?”

胡三:“……”

没办法,他只能带着警卫营守在曹昂身边,看着别人立功干着急。

一刻钟后候成赶到,庞统将倚天剑往他眼前一亮,命令道:“你部兵马分为两部,一部由你统领与夏侯将军一起直插鬼子中军,一部绕到后方截断鬼子后路,今天老子要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狗奴国残余。”

“至于杨通,你带着你们这群人以及属下扈从看着办吧,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别被包了饺子阴沟里翻船就行。”

对于鬼子的战力庞统打心眼里轻视,若不是曹昂胆小,他早带着夏侯霸的五千兵马将其打败了。

现在援军到来,黑袍军兵力超过两万,对付鬼子的杂牌兵根本不需要考虑阵型,干就是了。

候成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怎么突然就有敌军进攻了呢?

可是有什么关系,知道有军功赚就行了何必追问那么多。

看看那群鬼子,没树粗没缸高,衣衫褴褛兵器简陋阵型散乱,别说黑袍军,战斗力估计连各大世家的私兵都比不上,这不是敌军,这特么是移动的军功。

那还客气个屁,上……

杨通同样兴奋的两眼放光,吼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都说咱们是纨绔,今天就让鬼子瞧瞧咱们大汉纨绔的本事,跟我冲!”

说完提着剑第一个冲了上去,其他纨绔见状同样抽出兵器,拿出在餐厅打甘宁的勇气向鬼子冲去。

全线冲锋之后鬼子吃不住劲了,被杀的节节败退。

狗古大翔望着溃败的友军一脸懵逼,黑袍军不是只有八九千人吗,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

“八嘎,撤退,撤退……”

撤军的命令刚一响起,鬼子便如蒙大赦迅速转身逃离,速度快的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都到这个地步了庞统岂能让他们安心离去,挥舞着倚天剑说:“追,杀过去,死活不论!”

敌我双方胶着难分你我,曹昂站在山坳上指着杨通等人说道:“那群穿着花花绿绿,奇形怪状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杨通等人不属于黑袍军序列,没有黑袍军的制式装备,身上家伙什都是自带的,自然不可能像黑袍军一样整齐。

仔细一看,除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人群中竟然还有拿折扇的逗比,这是战场,你丫以为自己是乔峰那样自带音响的武林高手吗。

好在那个逗比知道自己家伙什不行,缩在扈从身后从不与敌正面交战。

胡三同样被这群家伙给逗笑了,说道:“不认识,没见过!”

“唉……”曹昂无语的转过身正准备向童欣诉说黑袍军的英勇战绩,突然发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连忙说道:“你怎么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这不是废话吗,从深夜到现在惊心动魄的逃了几个时辰,他都有些受不了,更遑论童欣这个生活在新时代的乖乖女。

童欣捂着小腹说道:“我肚子疼。”

她的肚子半个时辰前就开始疼了,只是没敢打扰曹昂一直忍着。

“传军医!”曹昂扯着嗓子大吼!

曹昂怕死,更怕出个什么意外半死不活,所以在警卫营中安插了一个医疗队,专门为他服务,谁料自己还没用上童欣先病了。

命令下达没多久,三名年过半百的老者背着药箱赶了过来,为首之人名叫柴泽,是许都有名的杏林高手,又跟华佗交流许久医术精湛,曹昂连蒙带骗,花了好大功夫才将他弄来军中。

“快将少夫人扶到**。”柴泽看到童欣的脸色连忙说道。

不等曹昂吩咐,胡三急忙搬来一个行军床,展开让童欣躺下。

柴泽把脉之后脸色凝重的说道:“少夫人已有身孕,昨夜担惊受怕又一路奔波,可能动了胎气。”

怀孕?

他怎么没想到呢,重逢之后整夜整夜瞎搞,又没做什么防护措施,不中招才怪。

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丝毫喜悦,反而甩手就给自己一巴掌,自责的说道:“我就应该听庞统的留守祝融城,大夫,严重吗?小孩不重要,先把大人保住再说?”

童欣却不愿放弃,伸手抓住柴泽的衣袖哀求道:“大夫,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先做个暖炉捂捂肚子。”柴泽连药方都顾不上写,直接取炉煎药。

曹昂保大不保小的话柴泽连标点符号都不敢相信,现在说的轻松,将来想起流掉的孩子难免不会秋后算账,万一真有那天,他跑哪说理去?

好在发现的早,否则他就真该写遗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