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面推了过去,“送给你的。”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她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项链,上面的小碎钻在灯光下如繁星一般闪耀。
“真好看。”温苡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沈斯臣站起身来到她的面前,“我帮你戴上。”
他从盒子里取出项链,拂开脖子上的碎发,轻轻将它绕过她的颈间随后扣上。
修长的手指顺着脖子往上抚,拖住她的脸,“很美。”
温苡蓉的脸颊一阵滚烫,竟不敢看他的眼睛,“谢谢。”
沈斯臣眼神炙热,慢慢俯下脸靠近,“看着我。”
她抬眸望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无法自拔,空气中掺杂了暧昧,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
薄唇试探地贴上她的唇瓣,随后离开,黑眸时刻关注着她的反应。
确定她同样也想要这个吻之后,他再度吻了过去。
一阵手机铃声却打断了他们。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是沈斯臣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苏芷柔三个字。
温苡蓉瞬间清醒,宛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她坐直了身体,“电话响。”
沈斯臣眉宇间浮现一丝厌烦,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刚有一点点好转,竟然被打断了。
他抿着唇把手机拿过来。
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她明显察觉到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马上过去。”声音沉得可怕。
他挂掉电话,看了她一眼,正斟酌着要怎么解释,温苡蓉直接开了口,“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你快去吧。”
她微笑着眨了眨眼睛,尽管脸上的肌肉僵硬也依旧弯起了嘴角。
“我让高白送你。”
“好。”
沈斯臣没再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
温苡蓉落寞地收回视线,看向那还没动过的蛋糕,叫来服务员帮忙打包。
沈斯臣按照电话里给的地址来到现场,看到苏芷柔蜷缩在墙角,身上不知道披着谁的衣服,神色有些迷蒙。
她的身边还围着一些人,其中有两名警员在现场做调查。
苏芷柔在人群中看到沈斯臣,发疯一样站起来冲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
沈斯臣抿紧嘴唇,扶住她的肩膀拉开一些距离,“怎么回事?”
一名警员走过来,“有人报警说这条巷子里有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
苏芷柔仿佛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一心只想纠缠着沈斯臣,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整个人贴上去。
“斯臣,我好难受,你带我走好吗?”
警员看了她一眼,“我建议带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斯臣再度把黏在自己身边的人拉开,“嗯,我现在就带她去医院。”
说完抓住她的手臂往巷子外面走。
刚上车苏芷柔又缠了过来,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小爱那个要吻他。
“斯臣,我不要去医院,你带我去酒店,我要去酒店。”
高白驾驶的车子恰巧从他们旁边经过,温苡蓉透过车窗看到看起来在亲密拥吻的两人,她垂下眼眸,煽动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黯然。
沈斯臣沉着气把她扯开,一言不发地给她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你最好不要动。”
尽管苏芷柔一再乞求不要去医院,他还是把车开到了医院,并联系了老苏总。
等苏畅宁赶到医院的时候,苏芷柔已经在病**睡下了,他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沈斯臣,“这是怎么回事?”
沈斯臣摇头,“警方还在调查。”
这一夜,温苡蓉睁眼到天明,她时刻关注着庭院外面是否有汽车的声音,他是否已经回来。
脑海里全是车里看到的那一幕,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无限幻想他是如何陪着苏芷柔度过这一夜的。
随着天渐渐亮起,心中也慢慢升起一丝埋怨。
明明他已经有苏芷柔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招惹她呢,难道玩弄她就真的这么有趣吗。
温苡蓉坐起来,看着桌面上的那条项链,自嘲般地笑了,笑自己她到底在幻想什么,随后起身把它愤愤地塞进抽屉里面。
医院里,苏芷柔醒来后一直哭,面对警员的询问置之不理。
无奈之下警员决定先等她平复下来之后再来调查。
等警员离开,苏畅宁终于忍无可忍,对着**怒吼一声,“别哭了。”
苏芷柔被吓了一跳,哭声非常见效地停了下来,被她憋在嘴里不敢吐出来。
沈斯臣神色淡然地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喝点水。”
“谢,谢谢。”她接过水杯,低下头抿了一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淡漠地看着她,“先别哭,医生检查过了,你的身体没有受到侵害。”
苏芷柔变得激动起来,“是樊盛宇,不是樊盛宇的哥哥,是他给我下药,然后把我丢在那些混混经常出没的巷子里。”
“樊盛宇是谁?他哥哥又是谁?”苏畅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些人。
沈斯臣的眸色愈加暗沉,“樊盛宇的哥哥叫什么?”
**的人咬住嘴唇努力回想,“叫……叫樊盛鸿。”
“樊盛鸿?”
苏畅宁直接站了起来,瞪着大眼睛,“你怎么会惹上这个人?”
“我……”苏芷柔缩着脖子,眼神躲闪着。
沈斯臣也沉声询问,“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她心虚地低下头,手紧紧抓着被子,“我,我不知道。”
看着她这个样子,沈斯臣无声地冷笑起来,其实心里早已知道答案,只是暂时不想去拆穿她。
苏芷柔看向苏畅宁,“爸爸,他这么害我,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我要报仇。”
“你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他,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苏畅宁对着她破口大骂,“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看向沈斯臣,放缓了语气,“沈总,这件事情可能要麻烦你帮我们出个面。”
沈斯臣神色平静,看向苏畅宁的眼神中却夹带着无形的压迫。
苏畅宁立即开口,“关于兰永路那块地皮我们苏氏退出竞拍。”
托人办事哪有不给好处的道理,即使舍不得那块地皮,苏畅宁也别无选择,因为在洵州能有这么大面子与樊盛鸿在一个台面上讲话的也只有沈斯臣了。
如果不摆平这件事情,被樊盛鸿一直盯着的话,那以后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