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对你用刑◎
因常年提刀握弓, 高晟指腹很是粗粝,从细嫩的唇瓣上划过时,一阵微微的刺痛便随之弥散, 细细麻麻的,心尖儿也跟着颤了两颤。
温鸾忍不住偏头, 挣开了他的手。
可他手上淡淡的血腥味,还是留在了她的唇上, 温鸾不由回想起场上红的白的四处飞溅的场面,当即一阵作呕。
高晟一怔,脸色愈加阴沉, “这么讨厌我碰你?”
温鸾情知他误会了,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解释, 似乎一解释,就好像多喜欢他的抚摸似的。
远处有人叫“老大”, 高晟回头看了一眼, 暗含警告道:“我很忙,你马上上车,直接回家。”
这次马球赛,锦衣卫三四个好手都受了重伤, 他要善后安抚,还要进宫禀报详情, 的确没功夫细细盘问她。
温鸾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小姐,你到底干嘛去了?”阿蔷苦着脸道,“我还以为你被瓦剌人掳走了, 吓得我赶紧就去找高大人。”
怪不得高晟来得那样快。
温鸾轻轻戳了阿蔷鼻头一下, 与她贴着耳朵道:“我刚才见到南一了。”
阿蔷倒吸口气, 幸好温鸾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这丫头才没把“世子”二字说出来。
“他没有负我,和叶二小姐是假的,还要带我走,我很开心。”温鸾简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可是,”阿蔷心有余悸看看高晟离去的方向,“他会放您走吗?他又靠得住吗?我是说,他不见得能保住您,”
“他他他的,你到底在说哪个?”温鸾笑道,“要走,自然是等到高晟失势,那时候他想关我也关不住。”
阿蔷犹豫了会儿,支支吾吾提醒说:“高大人如果失势,怕不是要被砍头吧……”
呼一声,一阵风挟着细细的砂土扑过来,杨柳枝儿不堪承受似的摆动腰肢在风中乱舞。
温鸾怔怔看着阿蔷,许久,才发出又似叹似哭的呜咽:“我该怎么办?帮南一对付高晟,帮高晟对付南一,还是什么也不做,干看着他们斗来斗去?”
阿蔷也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替高晟说话,他救我一次,我就鬼迷心窍觉得他是好人了,呜呜,没有他,小姐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温鸾抬头看那天,已是蒙上一层薄薄的浮云,前晌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此刻竟有些阴天了。
“今天算是把他惹着了,先回去。”她说,“毕竟高晟说的是马上,回去晚了,他又要发脾气。”
主仆二人一路忐忑回到家,饭也没心思吃,脑子里的弦一直紧绷着,却是等到了亥时也没见高晟的身影。
阿蔷点了根安息香,伺候温鸾歇下了,自去厢房歇息——与在定国公府不同,高晟不喜丫鬟上夜,外间从来不留人。
温鸾睡得正熟,隐约觉得后背热得厉害,好像身后烧了个火炉,迷迷糊糊道:“阿蔷,热,换个被子来。”
身上一凉,应是阿蔷把被子掀开了,接着有什么刺得她那里一痛。
温鸾登时清醒。
睁眼就看到高晟阴着脸坐在她旁边,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
高晟一只手抓着她的脚踝,一只手隐入腿间,她的亵裤已不见踪影,明晃晃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你回来了……啊!”温鸾疼得眉头都拧在一起。
“你还是放不下他。”他说着,慢慢翻动着手指,“当着那许多人的面,就跑过去找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温鸾忍痛道:“我是找他去了,十几年的感情,说放就能放下?看着他要赴死,我当然要劝一劝。”
“郑氏下毒害你,宋嘉卉看不起你,叶二羞辱你,宋家对你做了那么多破事,你还对宋南一念念不忘?”高晟嗤笑一声,“该说你贱,还是傻?”
温鸾用那只自由的脚踢他,“对,我就是贱,我就是傻,不然怎么会厚着脸皮爬你的床!”
因这一挣扎,异物感更重,也更痛,温鸾额头都泌出细汗,却是硬挺着不肯呼痛服软。
高晟眼神猛地变得幽深如夜,手指摁住某个地方用力一掀。
温鸾的身子如鱼一般弓了起来,他对她熟悉极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让她崩溃的地方。
可她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
“看来高某不够努力……”高晟笑着,笑意未达眼底,“夫人应该承受得住吧,或许,可以更多?”
他一自称“高某”,就说明他的心情不太好,接下来就会变着法儿地折磨她。
果然,耳边响起一阵珠子的碰撞声。
她的手被红绸缚在床柱上,腿撇在两边,温鸾不由得簌簌发抖,“你要干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的口脂为什么花了?”莲子米大小的珠串在他手指上来回滚动着,他轻轻推入一粒,“有人亲你了?”
“没有,天气太热,妆花了而已。”温鸾坚决不肯承认,她心里清楚,一旦高晟知道,指不定怎么报复宋南一。
高晟又数了两粒,“我说过,你不太会撒谎。”
“真的没有!”那里的不适让温鸾不由自主收缩,本能地抗拒他手里的东西。
高晟的手指且推且搅,当啷当啷的,“别用力,越用力,陷得越深。”
“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温鸾使劲摆着唯一自由的腰肢,可她如何躲,如何逃,都挣不开他的手。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说实话?”高晟让她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能忍……那,这样呢?”
哗啦,急促的珠子碰撞声中,温鸾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全身收紧,身子拼命向上拱起。
高晟把珠琏扔到一边,这次换成了自己。
“我真的想给你用刑!”他紧紧扣着她的腰,“夹棍、鞭子,或者用刀,用疼痛改变你,看着你,为了脱离痛苦,不得不舍弃尊严,放弃一切,眼里只有我。我真想,真想……别逼我,温鸾,别逼我。”
高晟抓住她的头发,提起,狠狠亲了上去,躁狂得如暴风雨。
“和我说实话,你在柳林里是不是和他见面了?”
温鸾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高晟霍霍笑了两声,一口咬了下去。
“啊!”疼痛让温鸾的身体急剧紧狭,高晟发出一声闷哼,更加用力抱住了她。
直到天将蒙蒙亮,温鸾才得以休息。
一觉便是第二日晌午,窗外下起了小雨,打得窗棂沙沙作响。
往常这个时候高晟早在衙门忙了,再不济也是在练武场,今天却还在睡,胳膊沉沉搭在她身上,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地上,那串珠琏静静地躺着,不动神色望着**的温鸾。
温鸾慢慢红了眼圈,嘴唇几乎咬出血。
可她没哭,面色逐渐平静,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温鸾挪开他的胳膊,结果刚一动,他就醒了。
“睡好了?”他说,“有没有想和我说的?”
还在纠结昨天的事!
温鸾也恼了,抬起手腕让他看,“要不要再绑一次?高晟,我是人,不是玩意儿,如果你想跟我好好过,就好好的待我,这算什么?青楼的妓子也比我强些。”
雪白的肌肤上青紫交加,看上去颇有几分惊心动魄,也足可知道昨晚的激烈程度。
高晟罕见呆滞了一下,“我被你气坏了,又喝了点酒,一时下手没轻重,下次不会了。”说着,他就要去检查那里。
温鸾死死用被子捂住,“你别动手动脚的,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关于我们的以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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