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禾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沐娇到底要送她什么,不过秦小禾一看沐娇的神色便知道应该是精心准备的。

而等沐娇出去,秦小禾的目光便落在男人的身上。

听到沐娇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秦小禾这才上上下下的将男人打量了一番。

男人的样貌的确不错,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却遮挡不住的凶意。

“你是草原上的人,应该也没有失忆吧。”

男人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停顿了片刻,抬起头看向秦小禾,眼里却是带着凶光的。

然而秦小禾却并不在乎他这样的目光,依旧面无不改色的道:“我们中原有句话叫适可而止,所以还请你回到属于你的地方。沐娇并不属于你,也不适合你。”

男人似乎是没有想到秦小禾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明晃晃的说沐娇不属于他,不适合他,男人心中很是恼怒。

身上方才一直压抑的气场,此时也不再压制。

冷声道:“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的一番话,也让秦小禾听出了男人心中对她的杀意与不满。

不过秦小禾并没有将这当一回事,因为她看得出男人对于沐娇的心思。

有沐娇在她身边,她又何惧男人会对她动手?

秦小禾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她还未开口就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秦小禾知道这是沐娇回来了,便闭上了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然而就在沐娇出现的那一瞬间,原本还浑身充满杀气,眼里带着凶光的男人,瞬间变得憨厚老实起来。

若非是秦小禾亲眼看到这一幕,也不会相信,方才的男人与此时的是同一个。

不过男人神态变化如此快,也让秦小禾眼底的笑意冷了几分。

不管对方存了什么心思,但对方以这种手段留在沐娇的身边,对沐娇来说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看着自从沐娇进来之后,目光便一直落在沐娇身上的男人,秦小禾不由得弯了弯眼睛。

“沐娇这次回去就要成亲了吧?哎,也不知道你这次回去咱们什么时候能再次相见?”

秦小禾的话音刚落,便撇向了旁边的男人,果然男人在听到沐娇要回去成亲,脸色顿时就变了。

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手中端着的酥油茶都在微微的颤抖。

看到男人紧张的神情,秦小禾不由得在心中轻笑。论起吓唬人来,她还没有被比下去过。

而沐娇在看到男人似乎在微微的颤抖,心中很是奇怪,转头看了男人一眼。

“怎么了?可是冷了?要不要再加件衣服?”

男人摇了摇头,但目光却落在沐娇的身上,不愿意离开。

他想要跟沐娇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沐娇那张侧脸,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

“冷了就告诉我,我让月华多给你加点衣服就是了。”

男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沐娇瞧见他是真的没事,这才转头看向了秦小禾。

“这个给你,这是我当时亲手做的,对女子的身体有好处。”

实际说者便将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递给了秦小禾,秦小禾看着很是好奇,打开之后发现竟然是一个木簪。

“这是?”

“这是沉香木,佩戴起来对于女子有好处。”

秦小禾听到这话,眼里的笑意更加的浓了几分。

“谢谢你,沐娇。”

沐娇却是摆了摆手,“我们之间哪里用得着这般的客气。”

想到秦小禾方才提起她的亲事,沐娇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次的亲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我并不想去和亲。而且和亲的人,说起来我并不是最合适的,京城那里应该会有更好的人选吧。”

方才还眉眼低垂的男人,突然间听到沐娇这番话,眉眼顿时亮了几分。

秦小禾听到沐娇的这些话,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怎么给沐娇使眼色,沐娇好像是没看到一般,显然也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秦小禾见此,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与沐娇之间的默契真的是没有了?

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沐娇就看不懂她的眼神了吗?竟然没看出她是故意说给男人听的。

沐娇还真就没有看出秦小禾的意思来,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也没有想过男人会在乎她。

所以对于秦小禾给她使眼色,她也只当是外面的天气太冷,秦小禾坐在门口处被风给迷了眼。

“主子,我们攻下的两座城池已经被夺了回去,现在该怎么办?”

晚上,沐娇住在镇上的宅子里,最里边的一处幽静的院子,此时却是站了好几个人。

仔细看着那几人的样貌,就发现这些人眼睛深邃鼻梁高挺,都不是中原人的样貌。

“前几日不是刚拿下了几座城池,为何会被夺了回去?”

平日里在沐娇面前憨傻的男人,此时眉眼凌厉,身上是遮挡不住的杀伐之气。

前来禀报情况的两人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将如今战场上的情况告诉自家主子。

“主子有所不知,前些时日边境那边突然去了一个天生神力的人,我们的大将军就是被他从马上给掀下来的。”

男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天生神力,觉得这定然是有人在其中做梗。

“不管用什么办法,杀了那个男人。”

前来禀报的两人以为自家主子是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抬头的瞬间便对上自家主子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顿时低下了头,连忙应了一声,便匆匆的离开了。

男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望向边境战场的方向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他最厌恶的便是这些虚伪的中原人,什么天生神力,也不过是中原人为他们自己的军队增加士气的一种法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