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宠理直气壮:“吃哪补哪,多吃点眼珠子对你的眼睛好!”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鸡头上的眼珠子,心底一阵发虚……
用了晚膳,闲王殿下赖倒在贵妃榻上,全无半点高贵冷艳的形象伸手找君拂妩要茶水,嗓音清脆:“还要那日你沏的那种茶。”
君拂妩微微一笑,伸手从小厮端过来的托盘碗碟内取了三朵新鲜的*放在清水中**了**,这边又着手烧开了水,行云流水的随手捉一小把茶叶丢进去。
她这手煮茶的好手艺,是前世为了拿下一个爱茶的大老板特意学的,当时备受赞赏!
二十一世纪茶艺发展自然远胜这古代,所以她的茶哪能不受喜爱?
以第一遍滚烫的茶水涤清茶具,然后就着那茶叶再入茶壶顺手还将之前的*丢进去,滚烫的开水飞流直下将茶叶彻底烫开了,伴着*清甜的茶香**漾开……
某王爷捻着木质的茶杯嗅了嗅,眉开眼笑:“好茶!”
端木看着那君拂妩自带的木杯难得的眼含笑意,这是为了避免王爷的手被青瓷杯盏烫伤而特意制作的。
他的余光扫见茶壶里还在翻滚的茶水,想起初初遇见这位吴符君公子的时候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不由得怅然若失……
那日闲王殿下因被素锦公子背叛而闹脾气,独自一人在马车上厉喝车夫:“走!”又转向一直伴在他身边的端木:“你也不许跟着!”
车夫不敢有所违逆,扬鞭飞奔,彼时闲王殿下怒气正盛完全觉不出车速,连连大喊加速!
车夫本就是胆小如鼠之辈,闻声更是扬鞭策马,马车飞奔渐渐失控左冲右突险些撞倒无数路人,眼看着就要冲进九华江,车夫情急之下弃车跳马,全然忘了马车上还有个双目失明不良于行的闲王殿下……
“啊--”伴随着无数路人的尖叫声,闲王殿下的马车就那么大大咧咧撞入九华江,随着江水沉沉浮浮,不过转眼功夫马车便整体沉入九华江。“王爷!”跳下车的车夫这才想起自己这车上还坐着一位王爷,登时大急眼看着就要往江水里跳江殉主!
却见一抹玄色身影一掠而下,那便是绝色公子哥君拂妩……
彼时,闲王殿下刚刚经历雷霆之危,可谓是心灵最为脆弱的时候,君拂妩一把抱起尤自颤颤的王爷进了最近的一家茶馆,以她独门泡茶法泡了一壶压惊茶端给王爷!
王爷饮后稍有安定,许是患难见真情也触动了闲王殿下内心最脆弱的一角,生生比君拂妩高出半个脑袋的英明神武的闲王殿下,竟似女娇娥一般的窝进君拂妩的怀里,撒娇:“你以后可千万别离开我……你会嫌弃我以后跟着别人跑了么?”
君拂妩浅浅一笑将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路人全都惊艳,檀口轻启便定下了她在闲王府新晋第一男宠的地位!
“走吧出去遛遛弯儿消消食!”君拂妩示意端木将闲王推出去。
在丹若院附近的假山花草园子里转了转,鼻尖是清新的草香,有别于丹若院里略显浓郁袭人的海棠花香……
再看闲王殿下那绝色容色映着如血的黄昏,倒别有一番妖娆滋味。
此时已是半夏,正是草木生长的时候,转过花草园子便是假山群和围绕着假山的潺潺流水,闲王殿下显然对假山、花木这类他欣赏不到的景色意趣阑珊,恹恹的坐在轮椅上少言寡语,君拂妩哪里肯?
叽里呱啦缠着他说话,见他面色不郁,便采了几朵粉白娇嫩的荼靡花放在他手心,再捧着他的手放在他鼻尖:“你嗅觉灵敏猜猜这是什么花?”
鼻尖清淡雅致的花香萦绕不去,一下子摄住了心神。“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这是佛见笑?”骄矜抑郁的闲王殿下终于喜笑颜开……
端木远远地望着那少年蹲在轮椅前笑意盈盈的双手捧着闲王双手的模样,岁月静好便是如此吧?
绝色男宠向来不留宿,留下入睡的闲王殿下,便脱身离府。
刚出门便见一身银衣的妖孽男子懒散的躺在对面街亭屋顶上,望向自己:“说好的借我银狐呢?”
正是那日银狐不成功的男子,人称九爷。而君拂妩正是那个倒霉兮兮手指被银狐咬出血的小公子。
“喏!”君拂妩随手将怀里挣扎着要扑过去的猫儿一抛,照着男子的脸呼啸而去。
九爷伸手一捉便将猫儿拎在手上,偏向她的脸上怨气斑斑:“乱丢东西?还是暗器?”
君拂妩翻了个白眼咧嘴一笑:“暗器!”
九爷拎着猫儿的手一顿,看怪物似得看着君拂妩啼笑皆非:“你竟将银狐整成这样?”
“全身闪瞎狗眼的银色难看死了,哪里有这个‘山中之王’的造型好看?”君拂妩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转身回府,九爷扫了眼自己身上据说闪瞎狗眼的银色……
九爷嘴角抽了抽也没说什么,拎着猫儿施施然往街道深处走去,身后刚刚进府的君拂妩坏笑着跟上……左拐右拐,越走越偏僻直到行至一片冷意森森的乱葬岗。
银衣男子停下脚步朝里面走了几步,身后不远处观望的君拂妩翻了个白眼:这种吓唬人的把戏早就过时了好嘛!
却见那九爷穿过乱葬岗竟一直未曾出来!
“真当乱葬岗是家了?”君拂妩将信未信的走进去,穿过横七竖八破草席卷着尸体的乱葬岗!
冷风呼呼的吹,犹如魑魅魍魉忽焉而左忽而在右,厉风如鬼怪在脖颈吐气……再往里走是一片鬼意森森的墓地,倒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捏紧了手里的匕首,君拂妩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时不时踩到历时已久早已腐败的祭品或是残破的疑似人骨的骨骸……强自撑着穿过墓地却见
--绵延千米的血红色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色彩,墙是破败到简直可以称作残垣断壁,还有那只剩下一叶的残破的门。
门上面甚至还有一块黑金做的匾,只是上面的字早已凋残,歪歪扭扭的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