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气象
颜佳和胡正飞追上高远,把他送回房间,他二话不说,倒在**蒙着头,他的心在滴血,他已欲哭无泪,欲泣无声。
今晚,谭小蕙已经成为别人的新娘。
随万有,这个高大英俊、情商极高的男生,一定会使出所有的手段,今晚,谭小蕙一定逃不过他的占有。
谭小蕙将会是什么心情?激动?兴奋?幸福?还是后悔?悲伤?绝望?
高远不敢去想,可是,他又忍不住去想。
他的心在忍受着刀割般的痛苦,他已彻底失去谭小蕙,他好像掉了心头肉,好像失去了灵魂,他已经只剩下一个近乎干涸的躯壳。
“高远,你不要再为谭小蕙痛苦了,你不知道,你离转身开的时候,她笑得有多么欢心,我看得出来,她已经把你当成了绊脚石,她唯恐你捣乱下去影响婚礼的进行。”颜佳鄙夷不屑地抨击着谭小蕙。
“不,我不相信,我知道,蕙儿她不愿离开我,她离开我,只是因为我犯过错,只是因为一时负气,只是为了看到我后悔,只是希望我悔过。”高远不敢接受颜佳的说法。
“高老弟,佳儿说的都是实话,我也看到了,她和随万有在台上大秀恩爱,在你出去的时候,她还和随万有当众亲吻了一下,老弟,谭小蕙既然对你如此无情无义,你又何必为她撕心裂肺?你一定要尽快清醒过来,不要再沉浸在过去里了。”胡正飞极力为颜佳佐证。
“蕙儿、蕙儿她不会是这种人,不会的!”高远大喊着,可是,他的底气明显不足,好像颜佳和胡正飞的话发生了作用,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对谭小蕙的看法。
终于,颜佳和胡正飞离开,高远独守空房,夜,是如此的漫长,每一秒钟,都仿佛过了一亿年。蕙儿、蕙儿她此刻在干什么?她是不是已经到了**?她是不是正在接受随万有的爱抚?高远突然从**跳起来,狠狠捶了一下墙壁,捶得手骨疼痛欲裂,然而,他已经无法改变这一切,他无助,他悲痛欲绝,他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他只能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刘叔和常盈盈、刘彩嫣过来了,刘叔劝高远冷静,他明天就要回恒春了,常盈盈、刘彩嫣和他一起回去,他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和胡正飞达成了合作,十亿元已经划到了胡正飞帐上,唯一遗憾的是随我为买了他公司开发的别墅,两栋五千多万元,可是又给退回来了,不过他总算从四通银行获得了贷款,资金还不至于太紧。
高远这才知道原来随我为退的那两栋别墅是刘叔他们开发的,他提醒刘叔:“开始你没答应随我为的退房要求,后来又是有条件答应,我就害怕将来你又需要贷款的时候,随我为说不定会设法阻挠,他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一定要小心谨防。”
刘叔见他万般痛苦之中还惦记着自己的公司,不禁大为感谢。高远又提醒他要小心胡正飞把他的借款挪用于别的方面,万一出了问题就麻烦了,刘叔说不必担心,安平信托公司已经要求胡正飞为借款设立了足额的抵押担保,这十亿元投资万无一失。
第二天,高远送三人离开,刘叔说已经确定要进行业务转型,以后要主攻房地产开发,这次回去他会决定是否让刘彩嫣辞去第一监狱的工作,他已经在考虑是否让刘彩嫣转赴临海分公司先熟悉一下房地产开发业务,时机一旦成熟,临海分公司可能就要交由她管理了,希望高远能多关心一下刘彩嫣,免得她吃什么大亏。
高远欢迎刘彩嫣尽快归来,说自己一定会尽力帮助她出谋划策,刘彩嫣激动之下突然扑到高远怀里,拥了他良久方才放开,高远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任她拥着自己,刘叔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以为高远失去谭小蕙,从此刘彩嫣便有了希望。
刘叔三人走了,高远好不容易熬过周末,等到了周一,他急匆匆来到单位,他急着要看到谭小蕙,看她到底是痛苦,还是幸福。可是来到十楼,局办张主任告诉他,谭小蕙已经陪随局长的儿子度蜜月去了,去的是巴厘岛。
高远忽然有些怨气,他感觉谭小蕙真的喜欢上了随万有,感觉自己真的是被谭小蕙从内心里抛弃了。想到这里他的痛苦有所缓解,他的犟劲上来了:“既然你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再自作多情?”
高远回到自己办公室,大家都同情地望着他,高远故作轻松一笑:“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
“高远,你、没问题吧?”木深秀将信将疑地问。
“没问题,真的没问题。”高远一幅超然的姿态。木深秀点了点头:“好,高远,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给你联系。”
“木处,谢谢您,过一段时间再说,好吗?”高远还没有完全摆脱曾经的情网,他还有些不舍。
从此,高远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每次检查,都是他担任组长,所到之处一切问题无可藏匿,所有人无不对他敬畏有加。而且高远善于总结,发表了一篇又一篇有深度的调研,经常在办公系统里看到他的调研被总行、国办或者中办采用,全局的人都把他视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照这种势头下去,他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忽然有一日,一个电话打来:”高远,你现在在哪里?“
来电的,是李可依,已经小别半年多的李可依,名副其实白富美的李可依,心目中的女神李可依,曾经差一点被他拥有但因为他的**日记被气得一走了之无法挽留的李可依,舅妈去年介绍给他的李可依。
高远心里一阵激动:“可依,我已经毕业了,我在临海市,在临海监管局上班。”
“你已经毕业了啊,我还想到恒春大学找你呢。”
“哦?可依,你想来找我?”
“是的哦。”李可依似乎无限神往地说。
“为什么?”
“见了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