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街 39、捉奸要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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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京都市,灵山脚下的风景,也是美的。

黄草梁没有了上次见到的皑皑白雪,留下的却是一片枯枝败草的苍茫。漫山遍野的蒿草是枯黄色的,满目皆是的万千杂树,龟裂着枝干,是深褐色和黑色的。

原来在骆、董的心目中,京都市的冬天除了下雪的白色外,似乎是没有颜色的,站在黄草梁上举目远望、低头细看,才醒悟:京都市的冬日其实也是有色彩的,只是色调由春红、夏绿和秋天的多色,变成了现在的枯黄与深褐。那满眼的枯黄和深褐,映衬在蓝天白云之下,再配之以突兀的高松巨柏的枝杈所勾勒出的大自然间的刚直线条,除了苍凉之外,还给人以浩瀚的感觉,也使人陡然在内心产生了一种雄浑的力感。ノ米ノ花ノ在ノ线ノ书ノ库ノ

今天的郊游,他们没有上次踏雪的好心情,与其说是来郊游倒不如说是来散心。因为,由陈淑媛导演,骆雪执笔,秦鸣跑腿的以骗保案来捣“郝”之剧,上演得很不成功。其结果是,那个郝逍遥不但没有被弄出经济问题,不但没有被追究管理责任,更没有下台、让出平台,反而因此而获得了国商银行营业部二零零二年度信贷标兵的光荣称号,并领了奖金一万块!

葛副行长在全行的表彰大会上,是这么表扬郝逍遥的:主要事迹是发现并及时规避了远东投资公司和怒潮古典家具有限公司的信贷风险!远东投资公司新的贷款坚决没有放,怒潮古典家具有限公司的老贷款也本息全部收回了!他在工作中敢于碰硬,不惜得罪社会上一些不怀好意、居心叵测的人!

在会上,听着葛副行长的讲话,骆、董也感动得竟迷失了自己,反观一下自己的内心,发现自己原来不是想对郝逍遥取而代之之后,好顺利地在国商银行营业部推行类似《规范贷前调查和贷后检查》的新政,而却把自己伦为了“社会上一些不怀好意、居心叵测的人”!如果不是感觉郝总对自己越来越虚情假意多、越来越真情实意少的话,骆、董真的感觉自己没有溶入国商银行的主流社会,并已经开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反思甚至怅悔了。

他们从山底下村出发,爬了四个小时人迹绝无的荒山,再用五个小时从原路返回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他们从老乡家直接抓了土鸡,在从老乡菜棚里直接取了各色青菜,由老乡家的女主人做起了农家饭。

老乡家的床不是木板床而是土炕,这土炕与炉灶相通,做饭的时候,烧柴的热量同时也把土炕搞得暖融融的。村妇的农家饭还没有做好,虽然锻炼了体魄、陶冶了情操但却累惨了的骆雪,便已经斜依在董大为的身上,到了似睡似醒之间了。迷迷糊糊地还在说:“这个郝总真厉害,我们好像玩儿不过他!”

董大为埋怨着:“就是你太着急,错误地估计了革命形势!结果,过早地暴露了自己,从而提醒了敌人!”

骆雪继续闭着眼睛说:“我听着,你怎么好像在背历史课本呀!这不是在总结八路军百团大战的得失吗?”

玩笑间,村妇端着热腾腾、香喷喷的土鸡炖香菇上来了。

骆雪闻到了土鸡的香味,像饿急了的小谗猫一样,“蔌”地坐起来,高叫着“好吃好吃”扑向餐桌。董大为看着村夫端来的棒喳粥,关切地叫道:“先喝粥!对胃有好处!”

骆、董大吃大嚼之后,又取来了老乡家的二锅头,滋滋润润地对斟起来。

一个说:“对酒当歌。”

另一个和:“人生几何?”

一个吟:“举杯邀明月。”

另一个诵:“对影成三人!”

骆雪醒过闷儿来:“我说大为,你是附庸风雅!”

董大为依旧惺忪着醉眼:“郝逍遥手下还能够出什么人!”

骆雪继续揭露:“那诗都背错了!”

董大为更加晕头转向:“没有错!”

骆雪说:“那诗都是独饮独斟,而我们是两人对饮。应该是‘对影成六人’!”

董大为已经是酒足饭饱,除了思**欲想搞搞下里巴人的活动之外,已经没有兴趣再继续阳春白雪了。他拉起骆雪的小手说:“老婆,你知道我买了什么吗?”

骆雪甩开老公的手,又与董大为的酒杯碰了一下,继续她的阳春白雪:“其实我们两个比什么苏轼呀,李白呀,幸福得多!因为,我们是相知相爱的一对!”

董大为却继续下里巴人着:“我买了一种新的**,进口的,据说戴了跟没有戴的感觉一样!”

骆雪用细指尖点一下老公的鼻子:“就你坏!老想这个!我们可没有结婚证!”

董大为狡辩着:“秦汉和林清霞孩子都有了,也没有结婚证!”

骆雪说:“这是在中国大陆!就像我们的银行没有与国际接轨一样,中国大陆的**也是没有和国际接轨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当两个人玩累了闹累了的时候,在夜色苍茫中,一对恋人还是开始了漫长的**游戏。

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在郝逍遥的策动下,X派出所今晚却在这一带旅游区打响了扫黄战役。

其实,郝逍遥倒没有神通大到可以为巩固自己的位子排除异己到动用国家机关的地步,而且,话说回来,国家机关又不是郝家开的,国家机关里面的同志绝大部分都是好同志,是讲党性也有党性的,凭什么听他个人指挥?何况扫黄打非也是公安局派出所应该做的公务,是对党和人民都有好处事情。但是,在什么时候扫黄,到哪里扫黄的问题上,郝逍遥却利用了X派出所的胡所长。

这胡所长有个哥哥,叫胡京洪,官居国商银行大山支行的信贷副行长,与郝逍遥已经共事近十年。可以这么说,像天竺支行的韩小飞一样,没有郝逍遥的关照与提携,就没有他胡京洪的今天。由于胡京洪年长郝逍遥两岁,于是,一来二去,胡京洪敢跟郝逍遥称兄,胡所长便只得在郝逍遥面前道弟了。

当周五郝逍遥从杨兰兰那里得知骆、董要到山底下村爬山的时候,他便约了胡京洪和胡所长一起吃皇城老妈涮火锅了。

几扎啤酒下肚之后,郝逍遥开口,以不经意的口气向胡所长举报了山底下村的卖**嫖娼问题。并恶狠狠地说:“我就痛恨这些男盗女娼的事情!”

那胡所长本是个正义之人,听郝逍遥这么说,立刻来了责任心:“既然有群众报案,那我们明天夜里就一定出警!”

在山底下村鸡也不鸣、狗也不叫的时辰,随着一阵鸡鸣狗叫,骆、董被敲门声惊醒了。

“开门!开门!”门外粗鲁而急迫地高喊。

骆、董都心惊肉跳起来,他们以为山里来了毛贼,或者他们住进了黑店,骆、董的本能倒不是穿衣服,而是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董大为战战兢兢地问:“你们是谁?”

“警察!快开门!”

骆雪一听是警察反倒放了心:“我们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我们就是找睡着的!快开门!”门外高喊。

骆雪索性钻回了被窝:“不开!你们凭什么打扰我们?”

董大为倒理性,和骆雪商量:“我还是给他们开门吧?否则,以为我们干什么呢!”

见骆雪没有支声反对,董大为就准备披衣下炕,可这个时候,农家本来就不结实的门,却已经被推掉了,几个黑影闯进来,几个大手电筒分别照住了跺在炕上的骆、董。

胡所长走上来,阴沉地说:“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

骆、董面面相觑,没有话说,都躲在被窝里不动。

胡所长又重复道:“拿出来,你们的结婚证!”

“我们还没有办呢!”关键时刻骆雪还是比董大为冷静,大声解释道。

胡所长盯着手电照射下的骆、董:“你们没有结婚证!”

董大为也赶忙解释:“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想学学新潮,还没有办结婚证!”

胡所长旁边一个警察讥笑道:“卖**嫖娼的,都这么说!”

骆雪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这么说!侮辱人格!我要告你去!”

胡所长冷静地一笑:“跟我们走!你们有没有人格,到所里就知道了!”见骆、董不动,胡所长继续说,“怎么不动,还要不要给你们拍照留下证据!”

胡所长旁边的那个警察用纸垫着手,捏起了骆雪仍在地上的**,冷笑着说:“所长,这里有证据,如果还不承认,查一下DNA就知道了!”

胡所长转身吩咐道:“带着这脏东西!我们走,别看他们,给他们一点人道主义!”

刚出门,从院子外面跑进来一个大个警察,报告道:“胡所长,又抓到两拨,人脏惧获!”

胡所长问:“都是什么人?”

大个警察回答:“一个广东姥,从桑拿室带来一个按摩女嫖宿。态度较好,已经认罪,希望我们罚款放人!”

“另一拨呢?”胡所长问。

大个警察回答:“是一个老头,带两个妓女!硬说是自己的干女儿!”

“怎么逮着的?”胡所长问。

大个警察回答:“光着屁股在一个被窝里!”

“大老头和干女儿在一个被窝里!他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有证据吗?”

“有**!但是,里面没有那脏东西!没有办法查DNA!”

一个喜读诗书的警察插嘴道:“此翁必是望幸之女甚众,本有心广布其种,难奈自产之雨露无法尽泽矣!”

胡所长一板脸:“不许开玩笑!”

大个警察接着报告:“不过我们已经现场拍了照片,不怕他不承认!”

“老家伙是干什么的?”胡所长问。

“他就是不说!不过从打扮和开的顶级A6奥迪车看,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

胡所长拍一下大个警察的肩膀:“干得漂亮,我们肯定抓了一条大鱼!”而后,又看一眼屋内骆、董的身影,“弄不好,里面这两个倒真是追时髦的小两口。不过,一块带走!让他们单位来认领!我们要准和狠,决不姑息养奸!”

当骆、董被带上警车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同时被抓起来的那两拨人,有一个老头和两名妓女上了另外的一辆警车。

董大为吃惊的发现,那个老头分明在哪里见过!他身材短小精悍,穿一身背带裤,精瘦的小脸上,一对不大的眼睛异常明亮,总是奕奕地闪光。这分明就是总行主持审批怒潮股份公司三亿元贷款的那个孔行助!

但是,这么个嫖娼被抓的老头怎么可能与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总行孔行助连到一起呢!董大为确信一定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