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预言师

酒量奇大的杨牧早已声名在外,所以今天这么点洋酒也算不得什么,她面不红心不跳的抱着‘春’水坐在车后座,陈决在前开车。

从来没抱过这么美的‘女’人…杨牧想到这不禁微微笑了笑,这一幕正好被陈决从后视镜里看到,陈决奇怪道:“笑什么?”杨牧答道:“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怀里抱个大美人,内心慌‘乱’。”向来不开玩笑,甚至就连面对别人的玩笑时大多都是面无表情去应对的杨牧自从和陈决住到一起做起了实质上的夫妻后,似乎幽默感正以指数式增长,陈决也觉得这样的杨牧更加‘诱’人,笑道:“那你就多享受享受,今晚她就‘交’给你了,随你玩‘弄’,哈哈。”

本来在车上已经趋于平静的‘春’水,在回家后却又开始发起了酒疯,跟她文人的身份丝毫不匹配。可怜陈决和杨牧两个人只得待她身边看着她,不让她猛地一下从‘床’上蹿到地上,或者是随便抓起一个什么东西就照着陈决的头猛打……

原本到家的时候就凌晨四点了,所以天很快就亮了,‘春’水终于在七点钟不到时完全睡着了,一动不动,连陈决给她脱衣服擦身子的时候使劲拍了几下她白若绸缎的屁股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吃完早饭,陈决和杨牧坐在客厅里说话。

陈决剪着指甲:“白天你俩在一块没发生什么事吧?”

杨牧:“就逛逛街吃吃饭,没什么,你想问什么?”

陈决笑笑:“我能有什么想问的,就是担心你俩拼命,到时候我不太好做人。”

杨牧微微一笑,不语。

陈决想了想,有说道:“你让着她点,她死要面子你也是知道的,文人嘛。”

杨牧点头:“嗯,我知道。”

其实陈决很清楚,这些话他根本不必对杨牧说,杨牧也知道该怎么做。这么多年,杨牧可曾有一次违拗过他陈决的话?没有。一生能得一个这样的爱人,也算得不枉此生了。

也许自古以来,像杨牧这样一心只为自己男人付出的‘女’人不在少数,如此这般的故事不少。但旁观者大多只看到了这些英雄美人的前半生,前半生‘女’人为了男人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而后半生,当他们都老了的时候,当‘女’人患上了老年痴呆症的时候,她身边的男人就反过来照顾她了。比如,画家吴冠中和妻子朱碧琴,这位用一辈子守护自己爱人的艺术梦想的‘女’人,在年老后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常常念叨着煤气没关好,而吴冠中就如同当年妻子守护自己一样,时刻跟着妻子,妻子去厨房开一次煤气他就再关一次……

虽然这世界只喜欢英雄被美人默默爱着的故事,但后半段英雄静静爱着不再美的美人那些故事,并不会因为不被人们所知就不存在了。

陈决相信,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杨牧是否依然美丽,他都会愿意做那有始有终的英雄。

时光常似流水,武艺再高的人都没有可以阻挡住时光的法‘门’。

异能界五座大山的地位依然稳如磐石,整个异能界的总体势力分布依然如昨。梁总的离开仍然是每个天命一份子心中最大的谜团和伤感。但有句话很好的诠释了天命依然强大的根由:忘不掉旧爱,是因为新欢不够好。所以,在陈决这个新欢做的风生水起的情况下,对曾经的旧爱梁总,众人能做的,除了缅怀也就只剩缅怀了。新首领陈决是个不错的人,有手腕有头脑有人‘性’,最和梁总相似的地方在于深不可测四字。或许每一个组织的领导者都得具有这个优点,下面的人才比较容易安份吧。

天命和灭言之间如同光明与黑暗的战斗还有的打,但两方都很清楚,他们不能轻易展开大规模火拼,因为一旦他们真真正正的开战,那么整个异能界的战争就会全面爆发。与现实世界的大战一样的,近代的一战二战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而异能界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比人类文明要更加悠久的一个世界,既然更悠久,就不能和现实世界一样,越活越朝原始退化。可毕竟强敌抢粮抢‘女’人又始终是任何一个组织都想去做必须去做的事…

太‘乱’了。

还是说说国内房地产业巨头恒远吧。

周总做到了许多企业老总不敢做做不了的事,真真正正的做个甩手掌柜。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交’由总部那些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做,而杨牧总秘书的职位也愈发坐的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也不过如此了。周总不仅摆出一副‘你小杨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的姿态,在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整天不是带各种‘女’人在外面玩,就是孤身前往世界各地去游玩。当然,周总是不可能真正做到独自出去的,所以作为周总叔叔的周进军也就拖着把老骨头陪自己这个不懂得静心养气的侄儿在外面‘颠簸流离’。

没有人会怀疑周进军千军万马独身闯的武艺,就像没有人会认为周总真的会将大权全部施与了杨牧。所以没有人敢造次,大家都中规中矩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尽职尽责,鞠躬尽瘁。这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越真的东西反而越会让别人觉得这是假的。

陈决依然做他的销售部经理,似乎是铁打的经理,没有‘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调职进总部手握更大的权力’的迹象。可陈决的存在与其他六部‘门’经理却又有很大的不同。他是唯一和周总‘交’流最多,也最受周总喜欢的员工,或者说他是唯一和周总亦师亦友身份的特例。

一个自身有实力有韬晦的宠臣,是任何手握实际大权的人都不敢小觑的。因为这比之一个只懂曲意奉承的宠臣,要可怕也可敬很多。

而陈决自己的生活依然如故,并没有真的让杨牧给她买个豪车,理由是豪车不一定好开,再说了,在国内也没地方给人飞车。

陈决大部分都是和杨牧住在一起,隔三差五的去‘春’水那过个一两天,不能只顾东宫西宫就不管了。他始终觉得一个男人同时驾驭两个‘女’人不是不行,不行,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没本事。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方面,那就是这两个‘女’人得非常爱这个男人才行,‘女’人能为爱豁出一切的前提是爱你,不爱你或者是没那么爱你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结婚过后的第二个年,陈决因为公司和天命的事情忙,就没有回家了。代替他回家过年的重担自然就落到了‘春’水和杨牧两个‘女’人身上,两‘女’也没有一丁点怨辞,腊月二十六这天就相携回家了。婆婆毫不客气的埋怨陈决,说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有什么事情会比过年回家还要重要!二位媳‘妇’自然都劝婆婆不要生气,说陈决他是真的没办法,毕竟作为一个普通人眼里的成功者,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做婆婆的陈母还能说什么呢,也就释然了。有两位贤惠无比的媳‘妇’在家里,她这个婆婆是一点事都不用做,只需负责坐沙发上看电视喝茶。心里自然早就乐开了‘花’,跟陈决父亲说话言语间,不止一次透‘露’出‘我儿子本事真大’的感慨。

父亲陈永豪除了叹息‘儿子确实很有本事’之外,也会偷偷的想念曾经左拥右抱的岁月,不过这份想念他得小心翼翼的藏起来,否则被夫人发现又免不了一顿训斥。

陈决时常想着自己的两位夫人,会想到微笑。

太幸运?不是。太优秀?更不是。

不过,爱情并不是‘交’易,你值多少钱就能买多少钱。搁到这里来说,就是不因为你多么优秀就会有多极品的‘女’人对你倾心。

爱情,其实只是‘自愿’二字而已。

老鹰的儿子和‘女’儿都上幼儿园了,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不说,光是每天需要陪孩子们的时间就多了很多。不过这反而没有影响到老鹰的事业,他的娱乐场所越办越多,现在不仅开了好几家酒吧,另外还搞了几家ktv,赚钱赚的连觉都没时间睡。老鹰原本在黑道就有着拼命三郎的外号,也许那些有势力的大佬看不上他,但提到他起码都会评上一句‘他倒是敢想敢做’。况且现在老鹰手里又有了钱,做的生意也基本都是干干净净的,在黑白两道上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仿佛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下子就从一个小人物成长为大人物了。这又将引来多少人的羡慕嫉妒恨不得而知,关键在于,整天活在羡慕嫉妒恨里的小人物永远都只能是个小人物。因为大人物是没有余暇去羡慕嫉妒恨的,大人物在还不是大人物的时候除了努力还是努力,这才造就了小人物至大人物的蜕变。

成功与否,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果。

老婆早已经不用去银行工作了,做了全职太太,安心的相夫教子。对于丈夫事业的成功,她很淡然面对。既不会矫情的告诫丈夫做人再有本事都不能忘了当初的艰难,万万不可自大。更不会因为有钱了就生活奢侈了。对老婆,老鹰自然是百般呵护,早就说过了,‘浪’子一回头,绝对比好好先生更好。

跟陈决的友情一如既往,不过陈决总喜欢说老鹰身上的铜臭味越来越重了,每次陈决这么说的时候,老鹰都非常想把陈决海扁一顿。玩笑归玩笑,老鹰很清楚,当初要不是陈决借给他那几百万的本钱,他就是本事通天大,现在都不可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俗话说的好,朋友就是在你最低谷需要人扶一把的时候,毫无疑问的就伸出手的人。所以老鹰这辈子都会感谢命运让他结识到陈决。

可有件事总是比较头疼,那就是老鹰每次跟陈决提还钱的事,陈决都会跟他急,说你他妈的跟我还提还钱这二字?你还钱行,你今天还了那几个屁钱,明天咱俩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老鹰无奈之下,也就只得作罢。陈决说的也有道理,几百万对现在的他俩来讲,还真只是九牛之一‘毛’。更何况,就算这几百万是陈决的全部家当,陈决也不会稀罕,钱这玩意他俩都不稀罕,所以他俩才做了这么久的朋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这个理。

久大企业正式易主,祝斌退居二线,跟陈决说过要建立一个只以义气为上的帮派的祝斌之子祝亮坐上了久大的龙椅。大宴三天,不过那几天陈决正好在处理天命异能界的事,所以就没去了。据说,到场的除了国内的各行各业‘精’英,连海外的世界百强企业都有十几家企业派了代表前来祝贺,那场面,宏大到令人叹为观止。

媒体‘花’了半个月的头版头条报道久大一切摆上台面的人事调动,财经专家对于此次久大的易主做了各种各样的分析,最终只得出了一个‘希望久大能够更上一层楼’的狗屁结论。

而久大和恒远的合作越来越紧密,双方时常召开联合会议,而且还联合成立了一个相当于中立的小企业,主要工作在于研究实践如何让两家企业的合作率和收益率最大化。这是一项需要耗费巨大人力和财力的课题,更需要给它时间。

对于这样高度的合作,两方却并没有向媒体透‘露’出原因,媒体掘地三尺却都挖不出两大企业合作的真正目的。

媒体毕竟只是媒体,尤其是中国的媒体。在大权在握的官员或者大钱在握的商人面前,只是卑微的一条狗而已。当官的、做生意的允许媒体报道什么,媒体才能报道什么。不允许的信息,媒体不仅挖不到,即便挖到了,媒体也不敢冒着绝户丢头的危险去报道。

哪来那么多为了还人民一个真相宁愿抛弃自家‘性’命的人?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