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鹊桥

为什么想落泪?因为女人越幸福越想流泪,这叫幸福的眼泪,大家都懂的。就跟女人的第一次一样,那不仅仅是因为疼痛,多是因为幸福的把自己交给了深爱的男人。

可***这社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分之十的女人都是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某个***负心汉,然后幸运的人会第二个男人身上找到真正的爱情,不幸运的呢,就不知道还要被多少个男人上过才能找到了。擦,什么世道!怪现代女人不够矜持?还是该怪现这社会讲究男女平等,导致女人也整天出来胡天胡地了?好像都有道理,也好像都不完全对。

上述社会问题该留给伟大的学者或是学家去思考,杨牧是个商界女强人,每天考虑怎么唯利是图的商人圏游刃有余,才是她的本职工作。“还是睡觉。”杨牧心里对自己说,然后闭上眼。

同样的此时此刻,另一个相对于陈决的金莲苑和杨牧的银座花园较为低档的小区里,某间一室一厅的房子,苏许侧睡自己的单人**,无眠。她想陈决和杨牧二人,她觉得他俩太般配了,简直就是绝配。性格上,身份上,容貌上,气质上,不管从哪里看他们都是合适的一对。苏许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嫉妒他们的郎才女貌,多的当然还是嫉妒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感情。女人嘛,和男人不同的地方就于很喜欢参照别人的幸福,看到恩爱的情侣就会和自己比,自己如果没有男朋友就不必说肯定会心酸的一塌糊涂了,如果有,而且没有别人家的男朋友对自己女朋友心,也还是会心酸,会觉得自己命不好,再厉害点的则就开始思考着是不是该换个男人了。

想想自己的前男友,苏许就气堵,那个负心汉简直就是负心汉的极品。负心的一点不拖拉,不过幸运的是她并没有着急慌忙的把自己的身体交给那男人,幸运的是她及时把自己的心收了回来。现她对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她眼里他已经变成了一坨风干后的屎,没有分量和重量不说,连让人恶心的味道都没有了,随风飘散了。

再想想陈决,也许陈决作为一个男朋友,不会有多么的心,不会深深粘着自己的女人,但他肯定不会虚情假意。该是一夜的露水夫妻就绝不说‘永远’二字,甜言蜜语什么的,除了听起来受用,没多大真正意义。

说苏许喜欢陈决,不太靠谱,但她崇拜陈决是肯定的。不是因为陈决是大众眼的成功者,而是他的风,让苏许不得不心折。但千万别把崇拜和爱混淆,崇拜确实有展成爱的可能,但这需要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完成这个过程前,两者完全不同。

胡乱的想着想着,苏许渐渐睡着了。

梦,她又回到了第一次和陈决见面的地方,那是人来人往的‘恒远’销售部的销售大厅。那是一次美好的邂逅,撩动了她和他的心神。而她至今都没有觉那件与她这段失败的爱情息息相关的事:从和陈决邂逅过之后,和自己男朋友约会的过程,她明显的加容易走神了……

三个人,三种梦,谁的梦里有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周总喜欢花。

这是很少很少有人知道的事,因为八十年代,喜欢花的男人是会被别的男人耻笑的:女人才喜欢花。

因此,周总就习惯性的向别人隐瞒着这个爱好,管二十一世纪,喜欢什么都基本可以被接受了。

h市唯一的一座监狱里。

监狱里周总是自由人,他可以随意走动,可以不用干活,可以和狱警喝茶聊天大谈生意经,可以把某些个看上去不那么顺眼的囚犯弄得消失……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成了监狱的王。

有些人不管哪里都能做王,周总就是这样的人。

此刻的他正专心的拾掇他那四五盆**,给它们松土、浇水、对它们说故事…现正是**开的时节,平时办公室里不好意思做的事,现他可以很安心的做,不用担心别人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

坐牢也不一定就是件完全坏的事。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平头男走到了周总的身后两米处站定,一言不。

“今天来的有些晚,怎么样了?”周总没回头,手里提着水壶缓缓浇水。

“都办好了,随时可以出去,现就走吗?”平头男大约三十岁,但脸上却挂着只有不惑之年才有的淡定,无限接近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境界。

“不急,再过段时间。你帮我把这几盆花搬到我住的房间。”周总放下水壶,抬头看了眼天空,魁梧的身材让旁边站着的平头男显得有些矮小。

平头男点点头,俯身把花一盆盆搬到几步远的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很普通,床,电视,电脑,洗手间一应俱全,色调偏暗。周总已经这里住了一个多月,说真的,除了不能出到监狱外,其他的感觉都很不错。是种轻松自的感觉,跟往日不管哪都是保镖跟着一大堆的负重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没事看看书看看电视玩玩电脑,浇浇花散散步,惬意的很。

直到现他似乎才悟出一个道理,忙来忙去不就是寻个心安吗,心安即是家,多少钱都买不了的是心安,再穷都困不住的是轻松感。

商人说的大道理也许是不值得相信的,但千万次浮沉后再谈人生的商人,一定能把人生说的很透彻。大彻大悟前总需要不彻不悟的执着之心来铺垫的,就像幸福总需要千辛万苦作为前提一样。

“一共杀了多少人?”周总指尖夹着烟,坐椅子上道。

“十人,恒远八人,山峰三人,还有杂七杂八的企业五人,其有两个女人。”平头男从不抽烟,伤肺,所以每当他看到周总抽烟的时候,都有种想劝把烟戒了的冲动。

“太多了。”周总摇头叹息,就像感叹饭桌上的鸡运气不好。

“你和陈决走的太近了,忘记前些年的教训了吗?”平头男。

“记得,多可惜的人,如果他可以再隐忍十年,今天我可能就真的要这里养老了。”周总眯起眼睛,又是一叹。抽了几口烟,他接着道:“如果陈决和他一样有野心和韬晦,那一定比他强。”

“那件事,你要记住的是教训,别再让自己有重蹈覆辙的机会。”平头男动了动嘴角,冷冷道。

“唉…”周总烟缸按灭烟头道:“孙悟空总有成佛的那么一天,当年的五指山,如今还能压得住他吗?”

“如果我是如来,为了避免有压不住的一天,我会早早将他除掉。”平头男。

“所以你不可能是如来。”周总笑笑,摇了摇头,就像一个委托人感叹被他花钱买到的杀手太无情。

作者按:快七夕了,下面一篇散,送给一直以来支持的读者,谢谢你们!

再一年,乞巧佳节。

从第一到这一,经了多少风霜雨雪,惊了几树枝头的喜鹊?

仔细算来,韵也都用。山重水复一般,一诗总押着曾经哪诗的影子。而影子影影绰绰,偷偷的偷走了人心。人心,仍旧看不。

一、

七夕,牛郎织女鹊桥两相会。

多少年了,一次次的相会,早筑成了一种古井无波…

惊的、喜的,都只是鹊桥下的双双对对罢了。这些双双对对,又有几双几对能长久,长长久久,都只是一种说辞而已。骗了身边的人,骗了自己。

而千古绝对的他们,只是相对温言。语言本就太过浅薄,誓言是可笑之说。

他们,只说天地间的晨风日落,说美景、良辰,说总聚少离多,应该把短暂的时间拆开来过。

不说道理、是非;

不说谁不够关心谁、谁不够体谅谁;

不说人世的艰难,相爱的艰难。

只这一见,多么难等,多么难熬。这一面,这漫天河的喜鹊结成的桥,早让他们感动的潸然泪下。我想无论换做是谁,也不会拿如此珍贵的相会,来诉说伤悲。

二、

去年,我写了一句:难得一见忘了往日的怨辞,千千万万握紧素手。

难得一见,往日的万千怨恨,都忘却。只看见面前的爱人,相拥而坐,细细的诉说。

今年,我怕再写不出如此真切的话语了。还是需写一段的:

终能一见,万千语言,深藏眉间。

化一曲浓浓的相思成茧,一年为限。

剥下痛楚来前,

只为,来年,

各自的风雪一件件,寒冷流遍。

再到七月初七这天,漫天喜鹊含泪飞来填。

我想,我还是能写出温暖词句的。

鹊桥两相会,恩爱永相随。

但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辛卯年七月初七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