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今天晚上去后山。”
颜清颂用手擦了一把嘴边的血,看着手上的血痕,胸口处似乎有什么地方被唤醒了,她现在有一些莫名的兴奋。
“颜颜……你……”
黑羽看着颜清颂眼中的杀气,有些迟疑地呢喃着。
“没事,你没事吧?”
颜清颂把手伸出来,让黑羽跳到自己的手上仔细查看了这个家伙,看到它没事才稍微放下心来,
“我们回去吧,上次是不是它弄伤你了?才让纪之遥有了可乘之机。”
“是吧,其实我也没有看清楚是谁伤的我,我只是上岛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后山有你设下的结界和封印,但是封印有问题,所以我只是想过去看一眼。
这个岛……我不记得我们曾经来过啊。”
黑羽扑腾着翅膀飞在前面给颜清颂引路,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你不是说已经想起来很多事情了吗?难道没有想起来这边关的是谁吗?”
“没有什么头绪,看来我们得找找线索才能知道了。”
颜清颂轻轻摇头说着。
“其实我觉得,在这个岛上面待的最久的不一定是学校里的学生,要不我们去找原住民打听一下?”
黑羽歪着小脑袋,落在院子里的树上问道。
“这个岛上以前根本没有人类,要打听只能让小乌鸦去找别的小动物问问。”
颜清颂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雾气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应该是刚刚被雾气里的东西吵的。
“小夫人啊,你可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手上,有没有出什么事情啊。”
钱哥一直在门口等,终于看到黑羽站在树上了,想着小夫人应该回来了,赶紧打开门把人拉了进来有些后怕地说,
“小夫人你下次可不能自己这样往外冲了,我上次只不过在院子里面站了一会,我感觉好多双眼睛盯着我,这种感觉简直太恐怖了。”
“你说什么?”
颜清颂用袖子又蹭了蹭嘴边,她担心留下什么血迹,到时候应时序又要担心了。
“我说我上次站在大雾里面……”
钱哥本来只是想碎碎念几句,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夫人竟然抬头这么认真地看着自己问,有些迟疑地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试探着开口。
“你只觉得有人盯着你?那你有听到有什么人在讲话吗?”
颜清颂似乎抓住了蛛丝马迹,赶紧开口问道。
“没有啊,没有听到有人讲话啊。就是总感觉身后有人看着我。”
钱哥看小夫人认真的神色,不敢怠慢,仔细回忆着说道。
“怎么会这样?”
颜清颂皱眉疑惑地说着。
这么说难道每个人站在雾气里面,因为思绪不同,遇到的事情也就不同了?
可是……她回想起自己第一天来到岛上去上课的时候,好像所以的老师和同学,又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不过教室里,没有人说话。只有老师在讲课。
颜清颂思及此,转身又跑了出去。
“哎!小夫人!”
钱哥看着小夫人袖子上的血迹,看着一言不发的又跑出去的人,一脸懊悔自己没有抓住这个小家伙,
“这是又去干什么啊,怎么风风火火的。”
颜清颂根据脑海中的印象和雾气种影影绰绰的楼,来到了自己第一天上课老师讲课的地方。
老师讲的内容竟然是和她第一天来相同的东西,而教室里的同学们有在哭的,有在笑的,大家似乎情绪各异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怎么会这样?
“我以为,你会去送纪臣。竟然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早课的秘密?”
沈未看着这个小丫头站在教室门口神色复杂的模样,走过来叹了口气开口说着。
“你为什么会知道?”
颜清颂转身充满防备地看着沈未。
“因为纪臣就是让我来看着不要出事情的,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巫师,我叫沈未。”
沈未上下打量着这个小丫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感觉她和别人不一样,还是现在好像更不一样了一些。
但是自己也看不出来她的来历和身份。
“巫师,北境巫族吗?还是昆仑山一脉?又或是……”
颜清颂看着眼前的沈未,歪着头打量着他问道。
“是和祝夭夭一脉相承。不过你不是祝夭夭。你到底是谁。”
沈未压低声音看着眼前的女孩问道。
“你不是厉害吗,自己猜猜看啊。”
颜清颂闻到了沈未身上的血腥气,眉心动了动,看着他眉宇间竟然凝聚着煞气,心下不自觉地疑惑着。
“你这样挑衅我没有什么意义。”
沈未笑了笑,颤抖的手放在口袋里不敢拿出来,因为他的手上现在全都是鲜血。
“我没有挑衅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祝夭夭召唤我的灵魂用的就是巫族的术法,那你既然是巫族,就必然知道这个方法。
还猜不出我是从哪里来的人吗?”
颜清颂垂眸看着沈未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
这大早上的,沈未杀人了?味道怎么越来越浓重了?还是自己受伤了?
“巫族不是也分很多种吗?”
沈未冷笑一声,说完转身想要离开。
“是分很多种,不过很遗憾。我不是祝夭夭,我,不是巫族。”
颜清颂看着沈未缓慢的脚步冷声说着,一边说一边绕到了神位面前,
“我不管你是谁,要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能记住一件事情。
不要伤害应时序。”
“你还真是应时序的未婚妻,我没事伤害他做什么?只是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不和纪臣一起离开。”
沈未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眼底透露出来的孤傲和清冷仿佛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你觉得纪臣是因为感觉到危险才离开的?”
颜清颂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
“难道不是吗?”
沈未看着眼前小姑娘惊讶的样子,心中也不自觉的疑惑起来了。
不过这个家伙没事和自己在这里好像拖延时间一样,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在你心里,纪臣难道就是一个遇到危险会跑路的人吗?你们真的是好朋友吗?”
颜清颂冷笑一声,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她看出了沈未的心虚,不过这人还真是拿别人都当棒槌,这么刺鼻的血腥味,谁闻不见吗?
对了!自己来这边只是个意外,这个时间似乎确实没有人能闻见。那他……
她回头看的时候,沈未刚刚站着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